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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香水,抱在怀里,睡在他们新婚以来就一直同眠的床上,持续梦见他。
梦里宋辰一直重复做着一件事——轻描淡写说不再爱他。夜夜如此,沈末心痛到深夜难寐。
宋辰可以愤怒他的背叛,但这样离去残忍惩罚他,沈末难以承受。
怪他以前傻,没有认真关注宋辰本身,只是一味地照顾他的起居。现在沈末观察这个房间,在书房的一本旧书里发现一张他的侧脸素描像。那张纸经过光阴抚摸,已经发黄变硬,画的背面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字:
“医院好冷,医生的脸让人厌烦,我还在想起你 2015.2.14 ”
沈末后退两步,失落地撞在他的办公桌上,逐渐明白宋辰的心千疮百孔过,怎么偏偏要遇见他这么一个粗心,也不会去治愈的傻子。
宋辰受不了的地方,沈末也在上面徘徊,他甚至和宋辰站在同一个批判点,指责自己。在他同意和宋砚在一起并不知不觉依赖上宋砚的某一刻起,他对他的感情也不再是纯纯的恨意,宋砚弃他而去的那两天,他怨恨,怨气都来源于他默认他们已经是一对。沈末不可否认,他享受和宋砚的性爱,甚至一度希望宋砚能呵护自己。 他真的出轨了。
沈末被丁兰照顾着,她还不明白真相,沈末无法跟她解释,只是喜欢有人在自己身边陪伴。尽管孤独无法拯救,但他太需要尽力调动自己的积极情绪,这个宝宝必需安好。晚上休息不好他就白天连着夜晚都在补充睡眠,没有食欲,他就吃营养丰富的食材,多吃一口,就会对宝宝好一分。
沈末觉得自己也病了,但他坚持会每天和丁兰交流,保持和外界的联系,努力爱上这个灰色的世界。太难了,他本就喜欢依赖别人,身边没有那个人,他时刻如履薄冰。
宋砚在沈末门口睡过,一整夜,他尝试让自己敲门,但可以拿刀伤人的手突然就失了勇气去敲那钢皮。他不甘心,又一次想方设法在沈末的卧室里安了监控,监视他。恶人没有大彻大悟,他还是很想要沈末。
沈末被丁兰拉出去散步的下午,宋砚就跟在他们身后几十步远的地方,细品沈末的变化。头发长了很多,已经开始扫脖子了,衣服罩在他身上,肚子高高凸起,上身却显得空荡荡。宋砚内心说不出的苦涩,一方面是伤心沈末在为宋辰伤怀,一方面觉得这一切确实应该这么发展。也对,连他也在想念宋辰,何况是沈末。
又一个月过去了,俞嘉平的婚期就在眼前。
宋砚已经找好了地点,准备在婚礼之前绑了他,杀死他。既然他得不到沈末的青睐,就算见到他也只会徒增他怀念旧人的伤感,那不如让他带着人渣就此消亡。
死亡,宋砚不曾畏惧。
他熟练绑架人的套路,提前也踩过很多次点,俞嘉平不出他意料,落了网。他用刀划烂他的脸,把他绑在荒郊野岭的旧工厂里,折磨鞭挞他的精神和肉体。这种狗东西,他当年就该一刀挑破他的喉咙,放干他的血。
宋砚晚上就坐在一旁的水泥墩上,偶尔看看月亮,听着俞嘉平还未绝望的求饶和火炭烙在他皮肤上他发出的连连惨叫。清冷的空气里始终弥漫着一股熟肉的变态味道,那来着他的同类和敌人,宋砚持续兴奋。
到了第三天,俞嘉平已经浑浑噩噩,趴在混凝土地上奄奄一息,他全身没有一块儿好肉,血肉模糊。这一刻他懊悔,永远不该去惹一个真正的疯子,他们随时是亡命之徒的预备军。
折磨俞嘉平,宋砚不眠不食,精神消耗也不小,身体也没了力气,他背靠在土坡上望着春意盎然的青山,嘴巴干得裂开又结起痂。
他的眼神逐渐虚晃起来,拔出刀步子发虚朝他走去,准备了结了俞嘉平的性命。俞嘉平被明晃晃的刀片吓得失禁,像一条狗一样跪着,下巴摩擦在地上求他。宋砚愉快地想,要是他有尾巴,现在应该也已经摇不动了吧。
“宋砚——!!”
远处传来一声大喊穿透云霄,宋砚嘴角向下牵动,不敢转过身去。
沈末跌在地上,他走了太久的山路,体力不支,又被骇人的血腥场面吓到,他撑着身体继续喊他。
“宋砚…回头看看我……我好疼……”
宋砚扔下刀踹晕俞嘉平转过身,看见沈末干净的衣服被灰尘扑脏,他整个人哭得不成样子。
宋砚怕了,用尽所有的力气奔过去想把他扶起来,沈末主动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不停地打他,骂他,泪水糊湿了他脏兮兮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杀人吗……你疯子,傻子!你让我怎么办,让他怎么办,你说!”沈末简直快要晕过去,拽过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乱摸。
宋砚有些虚弱,强撑着解释:
“我以为你不需要我了……”
“不需要你你就要杀人,把自己毁了吗!”
沈末气疯了,打了他几巴掌,想把这个失心疯打醒。
“那怎么办,宋辰没有了,你也不想看见我,孩子也不会认我,我不想再这样苟活…末末,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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