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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彩蛋:自作聪明的鱼(还是沈欧))(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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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希宁很怕被鞭打。任何疼痛有关的东西都会让他回忆起小时候被生母毒打的恐惧。那时候的他只有满满的绝望,不知自己为何要降生于这个世界上。儿时的记忆让他直到今天都对疼痛有莫名的恐惧,无论性有多么美好,带着疼痛高潮有多么爽,都难以抹去那刻在灵魂上的感觉。

但凌希宁并不讨厌被主人打。虽然被打很疼,可每次被打完,主人总是温柔的。

手指给他轻轻上药时,那指尖与伤口细微的碰触,都会让他感受到爱。让凌希宁感受到这个绝望又冰冷的世界中那遥不可及的美好,给他一种原来他还活着,原来他有人疼爱的安心。

束缚被解开,凌希宁倒在了温博年的怀里。

温博年缓缓扶凌希宁站起,“站着吧。”

伤在背上,站起来走路比爬行要舒服些。

饭桌上摆好了三菜一汤。都是些清淡的菜色。

两碗饭,两双筷子。温博年率先坐下。凌希宁没有坐。

凌希宁跪到温博年身边,“主人,我想继续做你的狗。”眼里满满的依恋,他不想坐到冰冷的凳子上,他想留在温博年身边。

“懒死你。”温博年嘴上嫌弃,可还是把另一碗饭拿过来。

凌希宁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他趴在主人的大腿上,张着嘴巴等主人喂饭。

背上还是火辣辣的疼,可他的心是满满的。

他好爱好爱主人。

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生生世世,都想和主人在一起。

BDSM里,向来没有标准。有的只是欲望和契合。哪怕再怎么洗白BDSM几个字,都不能改变它是性欲的本质。

身陷圈子里,就该明白自己这些行为注定无法见光。像活在暗处的鬼魅,不停张望四周,寻找着同类。有些人运气很好地找到,有些人会运气极差地屡屡受挫。凌希宁觉得自己属于运气极好的那种。可面对那些懵懂想要进圈的新人时,他还是想劝新人赶紧回头。

就像尝过辣味的人会觉得不辣的东西不好吃,体验过极限的刺激后也再难回归平淡生活。可能有些人会想,自己这样只是忠于自己的欲望,并没有错。但享受后,他们又是否能够接受世俗的偏见,以及自己内心的自卑感?

有人想用自己有病这样的理由来博得圈外人同情。那得到的只会是一句:有病快去治。

退圈后,M需要面对的是正常人能否接受他曾经的过往。纹身、刺穿、自己捧在心上的人曾经只一个命令就像狗一样跪舔另一个人,玩得开的更有轮奸与肉便器等。恶心的就更不谈了。M就像一条不归路,越走越远,无法回头,也不能回头。

每每听到圈子里的事情,凌希宁都心生感慨,幸好温博年还没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S看起来似乎好一点。回头时,正常人也不会有过度的抵触。两者对比起来,S是浪子回头,M却是妓女从良。高下立判。

可内心上呢?

S面对的是不再有人发自内心崇拜,信任,服从的心理落差。另一半与自己平起平坐时的趾高气昂。甚至另一半会声嘶力竭地和S争吵,为一点点小事喋喋不休,宛如泼妇骂街。S不能再用一个简单的命令来让对方停止那些让S不舒服的行为。说话只会换来无穷无尽的纠缠不清,就像世界失控一样,最后整个人崩溃。

正常人就像一个圆,谁离了谁都能照样过。而dom和sub生来就存在缺陷,只有合起来时,才称得上一个圆。

晚饭过后,两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

分隔了整整半年,再次睡在主人的怀里,凌希宁莫名睡不着。似乎是一种失而复得后的不真实感。

主人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凌希宁三个洞都被假阳具塞得满满的,只是性欲并没有那么浓郁。

温博年瞧见凌希宁平静的眼神,干脆将他嘴里的假阳具拿出来。

透明的液体连在假阳具和嘴巴的中央,淫靡而色情。但人的欲望很奇怪,有时候再怎么情色都引不起一丝波澜。

两人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

“主人。”黑暗中响起了凌希宁的声音,很小,如同梦呓。

“嗯?”温博年知道凌希宁没有睡,他揉了揉凌希宁的脑袋。

“我就是想叫主人一声。”凌希宁抓着被子。

“我在。”温博年小心避过凌希宁的伤口,将凌希宁搂进他怀里。

又是一阵寂静。

温博年叹了口气,“在想什么?”

“想主人。”凌希宁停顿了一会,“在想主人会不会不要我……”

“希宁。”

“嗯?”很少听到主人会叫他的名字。

“记住一句话。

奴为主死,主为奴生。

没有你,就不会有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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