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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娇羞花解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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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达意,知书达理,是一朵这样贴心的解语花,一时间心中满是欢喜,又万分纠结。他本就觉得莺莺貌美,这个小娘子每一个地方都像长在他的心坎上了,完完全全是照着他梦中的样子生的,那含羞带怯的模样,让他内心别一般的火热,硬是用了极大的耐力才装作一副君子的样子,和她谈诗论词。张君瑞知道自己,言行上或许称得上君子,但他确实有些恶趣味,他极大男子主义,在性事上别有癖好,自从他懂这方面事,就格外爱收集古代畜妻的资料和故事,爱羞辱女子,控制女子,让女子柔顺的甘愿被虐,甚至爱好虐打。可惜,他从小接受的君子教育,也让他又知道,这样的事情与礼不合的,除非娶了畜妻,可是,自古到今,又有多少女子心甘情愿做畜妻呢?更何况是貌美又懂礼仪知情趣的贵女们?因此,张君瑞早早就绝了娶妻的念头,只打算舒达放狂做个浪人。

如今和莺莺弹琴说话,他又是欢喜又难过。喜的是遇见了心爱的意中人,难过的是,他理智清楚的知道,相国家的小姐,是诗书门第,怎么可能做他的畜妻呢?他这样心爱莺莺,也必然不会做强迫她的事情,如果莺莺不愿意,那么,就只能是有缘无分了。一时间,心理千种滋味,但都压抑在怀,没有表露出来分毫。

傍晚,莺莺和红娘回了西厢,陪崔老妇人吃饭。

莺莺和崔老夫人坐在西厢正房用膳, 红娘站在旁边伺候着布膳,

饭毕,两人漱口,崔老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我已经写信给了郑家,这几日想必该到了,没猜错的话,我那侄儿郑恒可能过些天会来接咱们。”

莺莺没有接话,她心里还被张生占据着,吃饭时都心不在焉。

崔老夫人又对红娘说:“回了乡,你仔细点点咱们的家当账本,给莺莺的陪嫁,要十里红妆,万不能叫郑家看轻了,我联系了你父亲生前的同僚,待你们婚后,就给郑恒捐官,娇娇儿,你听娘的话,娘给你把路都铺好,你只待享福”

莺莺这才回神:“娘!如何就要捐官?郑恒自己考不得一个功名吗?”

崔老夫人说:“我的儿,这科举考试可是万人过独木桥,他就算能考下来,也不知道要敖多少年头,咱们给他捐了官,郑家不知要多感谢你,以后你嫁过去,自然都要高看你一眼”

莺莺哼了一声说:“又是陪嫁,又是捐官,咱们家里无人,他们娶我,就是娶了整个崔家财产,那以后咱们不都得仰人鼻息了吗?”

崔母沉默,这个道理她如何不知道呢,但也只能这样了,她安慰女儿说:“好孩子,郑家是咱们亲戚,靠得住的”

莺莺想着小时候郑家那副嘴脸,就心生怀疑。更加不想嫁郑恒。

这一夜对张君瑞来讲,又是辗转反侧。他实在爱莺莺爱的不行,理智上知道两人几乎没可能,可又情难自禁,反复想着白日里莺莺的神情话语,红红的耳垂,害羞时闪烁的眼睛,低垂的睫毛,樱桃小嘴……这个小娘子显然也对我动情了,也许,她愿意做我的畜妻呢?张君瑞心想,又觉得自己痴人说梦。

之后几日,张君瑞都没寻到机会见莺莺,于是每日夜里,他就在与西厢莺莺闺房一墙之隔的后院弹琴,他弹了《关雎》,弹了《高山》《流水》,还弹了《春晓吟》和《黄莺吟》,在琴声里诉说自己的倾慕之情。莺莺夜里总是坐在雕花的梳妆台托着腮痴痴的听着,又吩咐红娘拿了她的玉萧来,和张生合奏。

二十五日是给崔相国做法事的日子,张君瑞打听到莺莺的侍女红娘,要到寺庙前殿和方丈商议先人的贡品和香火,一早,张君瑞便借口给自己早逝的父母也加香火,在佛殿侧角堵住了红娘。

张君瑞一见红娘低头便深深做了一个揖。

红娘心想,这小生倒还懂事,也回了礼,看他怎么说。

张君瑞说:“见过姐姐,劳烦姐姐帮忙,给莺莺小姐传个书信”,张君瑞说罢,便把昨晚辗转半夜写的小诗恳切的递给红娘,生怕她以礼教为借口,不愿传信。红娘拿了那折起来的信纸就打开看了看,里边写了一首文绉绉的小诗,字大体都能认识,连在一起她便看不懂了,这些读书人,真个没意思,写的些什么玩意儿,红娘心想。

张君瑞看她迟迟不言语,心里更忐忑了,他没敢写什么直白言语,琢磨了很久磨秃了笔头才得了这首含蓄的小诗,就算是被崔相国夫人看见,也不以为是情诗。莫非还是不合适吗?

张君瑞说:“求姐姐可怜,小生日后定然报答娘子,钱财金帛,娘子尽管提”

红娘收了信,嗤笑道:“好你个穷酸书生,到是来卖弄家私的不成?先生的真情,红娘看在眼里,愿意帮先生跑一趟,先生这样说,难道红娘是为同谋你的钱财吗?”

张君瑞忙说:“不敢,多谢姐姐可怜小生”

红娘又说:“我不知道小姐的心意,且帮你传一次信,若是小姐翻脸了,你好自为之罢”

红娘回房,揭开梅红罗的软帘,往里屋打量了一下,见莺莺懒洋洋的斜靠在床榻上,云鬓的散乱,正在描花样子,明显心不在焉,眉眼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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