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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曼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水珠,领口解了开来露出精致的锁骨。
“……”
他定定看了我一会儿,视线在我和桌子之间游走。
这家伙不会是发现了吧……
在那注视中我扯起一个心虚的笑,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比自然,眼珠僵硬得几乎没法移动,只能呆呆看着他缓缓走过来。
现在道歉或许来得及……我可没忘记上次偷窥事件,亚尔曼罕见的刻薄可真是惊到我了。
我揣摩着措辞正要开口,行至身边的亚尔曼拿起了桌上的水杯。
呼……
心脏猛地落下。
紧绷的心神放下来我才注意到清冽的香味,亚尔曼离得很近,一滴水珠顺着滚动的喉结隐入领子内,他洗了把脸,脖子那儿的痕迹也与刚才不太一样,吻痕周围的皮肤红成了一片,似乎被主人反复清理过,但这么做最后呈现出来的样子倒更要惹人遐想,简直……就如同经历过粗鲁的玩弄一样。
我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鼻子因为那香痒的难受,多年来的鼻炎一直如此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奇怪的是,不仅喉咙又干又痒,就连身体内部也像有无数蚂蚁爬过,瘙痒难耐。
难道这毛病还会扩散?
伴随怪异而来的还有莫名的羞耻。
我移开眼,直觉在警示着再看下去……身体真的会有不可想象的变化。
“我,我得回去了。”
出口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自然。幸运的是,亚尔曼并未察觉,他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体的酒精已经挥发不少,空气里仿佛仍残余着那香,带着致命的毒素顺着每一根毛孔渗进全身,引起难以言喻的空虚焦躁。
啊,真是有够奇怪的……
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身体就像缺少什么一样焦躁难安的叫嚣着,这种奇怪的状态持续到隔天早上才因为心神的转移而结束。
“你不是一直都很关心吗?”,亚尔曼站在马车旁看向我这么说着,阳光透过椭圆形的树叶洒在他的身上。
“呃,有……有吗?”
虽然这次出学校的目的只是因为那件事,但被如此直白的戳穿多少还是有点突然。
我摸了摸鼻子跟着亚尔曼上了马车。
车子行驶起来,车窗外阳光灿烂,绿意盎然,仔细听还能听到不远集市上人声鼎沸。
美好的一天。
可为什么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随着缓缓驶向警局,层层阴云也仿佛将心笼入其中,透不进一丝气。
明明选择走上这条路的是我自己,可现在反而犹疑起来,不想知道迪伦的死亡真相吗?比起简单的自杀更本能抵触可能无法面对的答案吗?
还是说,是在逃避自己的责任。
迪伦的死。我也有一份吧。
想起来就难以呼吸,所以不去思考,不去回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直到避无可避被架上耻辱柱时,才一副惊慌失措的可恨姿态。
假装不知道我的模糊态度让迪伦多么痛苦,把一切污秽全都抛给他,以清白的受害者姿态心安理得。多么卑劣。
那时的眼泪仍不时烫的心口疼痛,像是浸到了根部溃烂流血。
“怎么了?”
我猛的抬起头,对上了亚尔曼的视线,往常看人总是冷冰冰的蓝眼睛,带上了些流转的光彩。
张了张嘴,在他的注视下迫切的想说些什么,可说什么呢,想表达什么呢,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最后我只是摇了摇头。
穿过喧嚣的闹市,马车到达了警局。
高大男人挑着眉,上下扫了我们一眼,将我们带到了审讯室。
是的,审讯室。
“别紧张,男孩儿们,只是跟你们确认一些学校的情况。”
黑漆漆的屋子里唯有一束白炽灯晃得人刺眼,我眯起眼注视着桌案后说话的男人,他看起来是其中几人里较为年长的,他叼起一支烟,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亚尔曼游刃有余的应付着。
“学校里面会有些特别的流言吗,或者说……不正常的孩子?”
烟雾缭绕在惨白的灯光下,我皱了皱眉,厌恶中又有些熟悉的陌生,曾经坐在这儿的还是少年,带着少年特有的冲动鲁莽和率性,现在长大了,有些东西却也一并消失。
“你们学校似乎一直在发生这样的事件,上一次的男孩儿死得就不太好看,这次的,是叫……”,坐在中间的男人说到一半像是忘了一样,带着散漫的笑看向边上人。
“迪伦·格雷。”,接收到上级目光的年轻警员看了看手上的记录本,给出了回答。
“喔迪伦·格雷……”
意味深长的语气,让人不太舒服。
“到底想说什么?”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攥紧拳头克制住心里莫名升腾的怒火。
“都是同性的学校,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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