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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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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替他打好领结。

齐齐在镜子前各种打量,看着皮球大的肚子发愁,幽怨的问女人:贺姐姐,我是不是胖得很难看?

不难看,你这叫福气。

他头低垂,似散了气的皮球,妈妈去年见我时说我胖的像头猪,不如弟弟长得一半好看。

那是她眼光有问题。

贺枝南平时很少生气,但作为知情人,她越想越为齐齐抱不平,你相信我,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胖子。

孩子年纪小,几句话被哄得心花怒放,肉脸上洋溢笑容,连照镜子都变得更自信了。

上午11点多,原本在家陪齐齐等候的张婶突然冲进魏东家,满脸涨红,努力深呼吸平静情绪。

贺枝南正在厨房尝试新创的甜品,放下东西朝老人走来。

婶,发生什么事了?

那两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我从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生而不养,枉为父母!

张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气得两眼冒火星,要不是怕声音太大被齐齐听见,她都想破口大骂泄愤。

人都已经到铜窑了,刚给我打电话,说什么如果我不拿五万块给他们,他们就不见齐齐,直接原路返回。

???

贺枝南震惊到无言,大概所有的剧情都想了遍,唯独没想过这一茬。

他们凭什么啊?

张婶咽了几口水,跌坐在椅子上,长叹了声,这次是我喊他们来的,我知道齐齐想他们了。

平时一年到头一个电话都没有,每年就见那么一次,他们还各种推三阻四,那头的儿子是宝,这头的儿子是草,一碗水再怎么端,也不能偏成这样。

贺枝南两拳紧握,气到全身发抖,深深阖上眼。

齐齐知道吗?

嗨,别提这个,小胖子还坐在沙发上傻傻地等,没几分钟问我一次来了没,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他。

她沉默良久,紧捏的拳头倏地松开,她问:他们在哪里?

就你之前住的那个客栈二楼,两个狗东西,隔这么近还有脸跟我讲条件,也不怕以后折寿。

我去吧。她挺直腰板,眸光坚定。

张婶讶异的看她,枝南...

齐齐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会竭尽全力的保护他。

贺枝南垂眼,苦笑了声,毕竟也只有他,愿意陪我看一下午的蚂蚁搬家。

十分钟后,贺枝南停在云来客栈二楼最里头的房间门口。

她敲响房门,屋里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几秒后,门开了。

男人衣着朴素,看着不过30多的年纪,标准圆脸,同齐齐七八分相似,女人坐在床上玩手机,抬头看她,两眼茫然。

....请问你是?

贺枝南面色淡然,两手拧着包放到身前,高雅的淑女气质。

贺枝南,齐齐现在的姐姐,也是他未来的监护人。

魏东接到张婶电话,马不停蹄赶去客栈。

上楼时,恰好撞上下楼的贺枝南,她一副打了胜仗的欣喜嘴脸,见他面露担忧,笑嘻嘻的扑进他怀里。

她像个吃不到糖哭闹的孩子,用那双灌满笑意的眼睛昂头看他,夸我。

男人见她相安无事,长长舒了口气,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皱起眉,给我打个电话能掉你块肉吗?

我是来谈判的,带着你性质就变了,怎么看都像来寻仇。

...

魏东又好气又好笑,拉开她八爪鱼缠紧的手,满眼严肃,以后这种事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听见没?

哦。

回话!

她最怕他冷脸,柔柔地撒娇,知道了。

男人低叹了声,她来这套他是真的一点招都没有,板着脸牵她离开客栈。

两人刚走进小院,齐齐突然从隔壁蹦出来,两人条件反射地松开手,似被人抓奸在床那般别扭。

贺姐姐!

什么事这么开心?

妈妈刚给我打电话,说下午要带我去隔壁镇上玩。

贺枝南故作惊喜,真好。

我...我去准备下,我得挑个好看一点的书包。

他出来报个喜又屁颠屁颠的往家里赶,张婶神色复杂的站在屋门口,贺枝南冲她轻轻点头,老人瞬间了然,嘴上笑着,心里却在叹息。

魏东拉着她进屋,跟着她进了厨房,把她堵在冰箱与粗臂之间。

不打算跟我说说?

她丝毫不慌,抿唇笑了下,轻声问他:如果我说,我想当齐齐的监护人,你会支持吗?

男人没吱声,目光定定的看着她,拇指拨了拨软嫩泛红的耳珠。

如果今天张婶先找的人是我,监护人就得易主了。

她听懂了,莞尔一笑。

两颗慢慢靠近的心,散发同频善意,它们紧密相贴,仿佛天生就该融为一体。

晚饭过后,隔壁小院始终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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