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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问,那可要暗中找人帮扶这位十四姨太一把?毕竟一个女人

少年彻底闭上眼,长腿一蹬,藤椅便愈发闲适摇晃起来,他声音飘在风里,语调轻曼,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可转圜,既有本事做饶五爷生前最宠的姨太太,不必。

张副官终于不再多说有关西海的事,转了话头道,您下个礼拜去美国的事已经都安排好了,大帅的意思是,这次也不要激进,若能揽下那边海港的军火供应最好,揽不下,也可徐徐图之。

左不过是流放他再在那边待上几年,这位爷早已习惯,便眼皮都没抬一下,阖着眼眸勾唇,我回国一趟,最想见的不过是这几只鸟儿,没什么可留恋的。

言下之意是他们大可放心,时机未到,他没兴趣现在就回国来上演九子夺嫡的大戏。

副官不好再多说,便一鞠躬,转身从树影里退了下去。

一周后,白七少爷的船准时出海,在太平洋上初升的第一缕日光中,他一身笔挺西装手持香槟左拥右抱,身边莺啼燕语不休。

而西海岸军营里,轻云蔽月,饶五爷的十四姨太第一次酥胸半露,推开了副官的门。

所有人都知道,这年头一个女人失了依靠,想在男人堆里混下去,难免要做点牺牲出来。

这一夜他与她同赴巫山,鱼水之欢,淋漓恣意,难分难眠。

这一夜他与她前路未卜,刀口舔血,相隔万里,素未谋面。

后来白家七少爷这一生纵横四海,生死门里几进几出,最风光最失意处都历遍了,子弹射进胸膛烈火烧到眉毛都能不眨眼。

但你要问他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悔到肝肠寸断,悔到悱恻辗转,悔到怒火滔天。

乙巳年,二月初四,白府常青树下,他说

不必相帮竹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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