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1 / 1)
又是奔波数日,终于回了都城。不过代青和几个兵士距都城还有些路程时就先行离开了,晏观看在眼里,隐隐不安却不敢多问。
朝伦得知晏观自己先回来有些不悦,“你怎么自个儿回来了?大哥没事吧?”
“主君无事,是主君命我回来告诉殿下莫要担心,他一切平安”,晏观又说了些疫病之事,听得朝伦脸色发白。
“竟然如此凶险,还好大哥有先见之明,不然这疫病发起来要死多少人。你说这次去桑塔是不是和觉母预言有关?但如今祸患已解,大哥为何还不回来?”
晏观心里一突,只摇了摇头,说道:“送我回京之人是代青,他特意嘱咐要我告知殿下。还有一些公文。”说着,将书信递上。
“代青?”,朝伦一愣,随即严肃起来,连忙拿出书信翻看。都是一些桑塔的近况,写得板板正正,一看就是朝戈亲笔。
朝伦迅速看完,将纸往桌上一扔,假哭道:“我在朝上连轴转了两个多月,他竟然还要留在桑塔!”
“主君有要事呢,二殿下多劳累了。”
“好晏观,你竟然向着他说话。”
晏观赔笑两声。朝伦叹了口气,“代青是大哥暗卫,几乎不出面的,你由他护送回来,想必大哥很看重你。这几天不要出殿了。”
晏观应了一句,神思却不由得漂远了。
次日朝会,朝伦就把书信公文放出,安了臣子们的心。朝中局势他并非看不明白,有下手意图的只有巴云氏,他们或许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若是朝戈不测,上位的是他,程出来。我不管如何,一定要把幕后揪出来,这样正大光明的倒也方便了。”
才旦不赞同,但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
送走才旦后,晏观走进殿内,正见朝伦沉着脸。平日朝伦有些不着调,如今这个样子,方才觉出和朝戈的几分相像。晏观心里忐忑难安,“殿下,不如让我再去桑塔一趟吧。”
朝伦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不行,你在大哥心里有地位,他是故意送你回来的。万一出点什么事,这不是往他心窝子上捅吗?”
“如今哪里顾得了这么多?我知道乌大夫的本事,代青传信,必定是连他都难以治愈了,或许令我去一遭试一试呢?再者,若是主君故意放出的假消息,何必要让代青来我跟前说,连殿下都知道我于他是不一般,他又怎会令我担忧……”,晏观说到后面都哽咽了。
朝伦也是一阵无言。的确,若这是诱敌之计,大可直接告诉朝伦或者才旦,毕竟朝中需得有人接应。另外,晏观心思敏锐,当初朝戈送他走是何其心急,拳拳爱护之心并非作伪,怎么会忍心告诉他病重,令他忧心?他也知道晏观是个好大夫,一定会坚持来桑塔。想必是代青私下做主,故意告之,至于原因,晏观不敢深想。或许是病重难医,请他过去医治;或许……是不忍自家主上连心上人最后一面都见不得。
朝伦撇过头去,“我会着人安排。”
“谢殿下”,晏观向他重重一拜。
次日,朝堂里就起了轩然大波,各人心怀鬼胎,猜测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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