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琨珸16(2 / 2)
着看魏钰,说:“我早就不止一次和你爸妈说过,你像我,可惜他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魏钰没有说话,只浅笑着回视姑姑。
姑姑最后的语气像是轻叹,又像是一种嘲讽:“真不愧是魏家的人,基因里带着的糜烂。”
我看向姐姐,她朝姑姑点了点头,作为告别,却又在要转身的那一刹那上前递给了姑姑一小瓶药膏,说道:“姑姑,这不过是魏家轮回的恶果罢了,不是天灾,是人祸——这个消肿祛淤青见效很快。”
我隐隐有些听懂她们在说什么,却又不能十分分辨的清。
后来过了不久,姑姑的尸体被发现在家中,浑身是伤,新旧交叠,显然已经被施以暴行多年。
杀人凶手,就是姑父。
像以往所有被家暴的夜晚一样,姑姑选择了忍耐,却没想到,那是她短暂的人生里,最后一个承受疼痛和恐惧的夜晚。
我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那晚宴会中撞见她和男助理偷情,衣裳半解,男助理低头亲吻她胸前的肌肤时,那大片的紫青不是阴影,而是伤痕。
姑姑即便是葬礼,却也是从轻的不能再从轻,整个魏家仿佛只是消失了一个不足挂齿的佣人,而姑姑这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所有人的话语和记忆里。
她消失的太快太平淡,好像那个曾经为家族企业才嫁给姑父,婚后又对公司鞠躬尽瘁立下赫赫业绩的美人,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只有每年的清明节里,姐姐会装作不经意,在大家祭祖的时候,多烧一叠纸钱。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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