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昭然若揭(1 / 2)
慌不择路地逃回偏厅后,清岄在凉亭中来回踱步。夜风凛冽,吹得她瑟瑟发抖,却浑然不觉。脑海里仍回荡着苏锦云对她的旖旎举动,一股难言的悸动和羞怯交织在心头。她不敢去见他,不敢再看他一眼。可总躲着不是办法,这兰庭苑不是久留之地,她想跟苏锦云表明辞行的意愿,那玉佩暂时不修也罢。回到主屋,清岄一进门槛,就看见玉秋捏着一根细针,朝她唤道:“清岄,你来的刚巧,少爷要我给你扎耳呢。”清岄盯着托盘里寒光凛凛的银针,想象出扎肉的痛感,下意识用手护住耳垂。她不情不愿地说:“玉秋,我不扎耳洞。”玉秋放下银针,皱眉道:“少爷有命,我们这些奴婢哪有不从的道理?”清岄道:“即便是丫鬟,身体发肤还自己的,少爷连这种也要控制吗?”秋玉见她百般不愿,只能妥协道:还是等少爷来再说吧。“说什么?”一道磁性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苏锦云的身影踏入房中。玉秋见少爷来了,很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前,她暗暗觑了清岄一眼,实在担心这毛躁的丫头会出言顶撞少爷。室内气氛骤然变得微妙起来,清岄面对苏锦云,分外紧张不安,但还是咬牙说出心里的想法:“奴婢不愿扎耳全,还望少爷成全。”苏锦云闻言,踱到清岄面前,眼神在她脸上流转,视线最后落在她粉嫩的耳垂上,眸光微动。不愿扎耳是怕痛吗?他手指不安分地抚上她的耳垂,轻柔地摩挲着。清岄心头一跳,耳根莫名发烫。他指尖略带薄茧,摩擦着细嫩的耳垂,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异样。她侧头躲闪,强作镇定道:“我不是怕痛,只是不喜欢扎耳。”苏锦云轻巧地打量她几眼,摇头轻笑:“原来我家婢女胆子这么大,都敢忤逆主子的意思了。”他的语气毫无一丝怒意,更像是调笑,又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愉悦。清岄心里莫名一松,感觉这少爷或许没想象中难相处,也许能好好跟他说明,放她离开去寻找父亲?耳畔响起他状似无奈地叹息声,“既然不愿扎耳,那这副耳坠,就不如丢了吧。”话音方落,他皙修长的指尖已挑起一只珍珠耳坠。在柔和的烛光映照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泽,衬得他的指尖愈发白净如玉。清岄呆呆地望着眼前莹白的珍珠,竟一时怔忡,忘了言语。“如何,这是我在金银店看到,跟你很配。”苏锦云捏着耳环在清岄眼前晃悠了两下。他唇角荡漾一丝浅笑:“喜欢吗?”清岄看着手中的珍珠耳环,一丝小小的欣喜也在心底悄然绽放。哪个姑娘不爱漂亮首饰呢?苏锦云掂量她的神色,察觉她面上的欣喜,得逞般嘴角弧度更拉大,扬手要把那耳环投掷出窗外:“你不要就扔了。”清岄慌忙抓住他手臂,急急地说:“别!”苏锦云停下动作,笑得盎然:“那你到底要不要扎耳?”清岄憋红着脸,犹豫要不要去接,突然想到自己不过是他的婢女,有何缘由收他那么贵重的礼物。母亲曾经教过她任何人给予你的赠予,都是要等价偿还的,她一穷二白除了这具躯壳,拿什么偿还给人家。她终是摇头道:“珍珠耳环不能丢,但我也不能要,少爷没理由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遂将耳环递还给他,语气真诚道:“我在府上只待一载,终会离去。我与少爷不过是主仆身份,你不必对我好,这个毫无意义。”精心准备的惊喜,竟会被清岄一口回绝。苏锦云似乎有点失落,悻悻地说道:“这就毫无意义了,那什么才有意义?”清岄一愣,断断续续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你没必要对我上心,毕竟我只是你的过客,如果少爷继续这般……我觉得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苏锦云似乎被她这句无心的肺腑之言,猛地戳中了什么。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啊。原来,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微微垂下头颅,缓慢攥紧掌心的耳环,用力碾压了一下,仿佛在强忍压抑着,突然嗤笑一声。随后抬起下颌,字字清晰道:“是啊,我跟你确实身份悬殊。那倘若我拿身份宠爱你,强迫你留下,你能奈我何?”苏锦云的话如平地惊雷,轰然炸响在清岄耳畔。她瞪大双眸,怔怔望向他,一时难以消化言语中的深意。隐隐觉察出,他被她言行激怒,彻底撕扯掉两人间的薄薄墙纸。清岄强作镇定,吞咽唾沫,嗓音微颤:“少爷,这是……何意?”苏锦云眉尾上挑,漫不经心道:“我对你如何,你半点没感觉吗?”清岄皱起柳眉,实在忍不住说:“我确实不懂少爷的意思,请你不要别仗着身份欺压我好吗?”“呵,你说我欺压你?”苏锦云紧抿薄唇,叹息一声,“原来我给你买耳环,每天准备你喜欢吃的东西,就是一种欺压?”他掀起眼皮,低沉地笑出声:“你是不是没尝过真正‘欺压’的滋味?”他的触摸使得清岄心脏发麻,她趔趄地后退了几步,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公子莫开玩笑……”然而苏锦云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大步逼近,直到两人之间只剩下一臂之遥。昏黄的烛光映照在苏锦云面庞上,衬得他面如冠玉。然而他蹙紧秀气的剑眉,明朗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如同被乌云遮蔽的骄阳。“谁跟你开玩笑了?”他眸光深重地凝视清岄,“我对你,可是一直很认真。”苏清岄无路可退,背抵冰冷的墙面,双手紧紧攥着裙裾。她不敢抬眼直视苏锦云的目光,慌乱地将视线投向别处。苏锦云伸出修长的手指,指腹轻柔地摩挲过她白皙莹润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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