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2 / 3)
了遍,如同堅不可摧的牢籠。「可是我不也不希望舅舅繼位,我敢說他或許連飯店內有什麼設施,房間數量、員工等,他一概都不清楚,他不能接下管理權。」
「親情遠比能力更管用。」程尋一句話就道出重點,他不在乎飯店存亡,「他們要股權就給他們,不要也罷,省得後續麻煩,我也不是養不起妳。既然討厭他們,就離愈遠愈好。」
徐丹穎揪著他的衣襬。
然而,這句話開啟了他這陣子的積怨,「車程遠,還偏僻。我告訴妳,明年妳就回學校,他們就算有意要留妳,我都不准。升為正職,更是免談。」
程尋見她美目微垂,沒有應答。
他鬆開抱她的手臂,眼神結霜:「徐丹穎。」
「我不要外婆一輩子的心血毀於一旦,也許她很多做法都錯了,可是她終究只是一位母親,一位失去女兒的普通人。她對我們有怨,也是無可避免。」
「又關妳什麼事?他們這幾年為妳做過什麼?即便今天他們身敗名裂,也都是他們的事。」
「可是我媽」
程尋退了一步,冷笑:「對!妳媽、妳爸還有妳奶奶,現在就連不待見妳的外婆妳都設身處地的為她想了,卻從來沒有考慮過我。」
徐丹穎知道談起這件事需要適應時間,她也明白程尋不答應的原因,無疑是怕她受委屈。
「對不起。」
她想了好幾晚,無論如何假設,她都得不到準確的結果,她只能嘗試,否則這將會成為一輩子的遺憾。
她寧可後悔。
「妳除了對我感到抱歉以外,是不是就沒有別的了?」他嗤笑,眼底發紅,「和我在一起,是妳對我的憐憫?還是妳對自己的懲罰?」
徐丹穎愣了愣,「不是,我沒有這樣想過。」
「妳或許是真的不討厭我,卻也從未愛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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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日,徐丹颖负责在入口处迎宾指引。
她疑似走后门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徐丹颖未多作解释。这几日同事见她表面如常,却逐渐和她疏远。
金莉身为中间人,憋得都要爆炸了。「他们那群人不就是忌妒吗?妳的实力明摆在那,他们就是找不到妳的缺点,才会把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拿出来说,还说得跟真的一样呢。」
徐丹颖让她别撕破脸,大家以后还要共事。
她去交班时,早班的人直接丢了交接表给她后,看都没看她,人就走了。
群体之间就是如此,徐丹颖吃亏,不擅长交际,也就不爱和大家聚在一起,耗时又耗精力,不如早些回去和程寻说话。
而未出席的人,正是八卦的首当其冲。
她走进迎宾队伍,低头想要如何解决这件事,放任不管,会影响她学分和做事效率。「上班分心,最好是想该想的人。」
熟悉的嗓音鑽进她耳裡,徐丹颖瞳孔一缩,抬眼就见男人西装笔挺,眸色托着月光。「你怎麽来了?」
「监督妳有没有认真工作,还是只是敷衍我。」他说得似假还真,挑眉,「结果才来,就看见妳疑似怠工啊。」
戴思岚没好气的推走他,「从医院回来就在急了,想人家就说,见面就非要找碴。」她许久没见到徐丹颖了,握着她的手,「伯伯的公司受邀,我们一起来的。」
她絮絮叨叨,听得程寻都烦了。
徐丹颖阴鬱的心情一扫而空,「先入座吧,」
程寻经过徐丹颖身旁时,低声:「待会在小径那等我。」
待徐丹颖手边的事告一段落后,换班后,她立刻换下制服,跑去赴约。
入夜,秋风溼凉,桐花落尽,枫叶转红,昏黄的灯光落在石砖路上,深浅交错。徐丹颖心跳很快,走没几步便跑了起来,一绷一跳的,扎起的马尾拂过耳畔。
小时候,温桐带她来过一次,桐花盛放的季节,地上铺满雪白。作为股东,温桐可以免费入住,但自从和徐明远结婚后,再也没行使过这些权利。
温桐觉得可惜,一方面也对徐丹颖愧疚,她还小,却无声的被剥夺了很多东西。「宝贝啊,这裡是妈咪这辈子最喜欢的地方。」
「比喜欢爸比还喜欢吗?」
「正是因为比较喜欢妳爸比,所以我放弃这裡了。」
徐丹颖似懂非懂。
「妳以后记得带喜欢的人来这裡,别偷偷摸摸,正大光明的,因为妈咪都喜欢。」温桐亲着她的脸颊,突然想起一件事,「不过千万别告诉妳爸比,他很小气。妳刚出生时,本来要找帅哥哥照顾妳,爸比担心妳会被抢走,坚持不订娃娃亲,说假的也不给。」
温桐捏捏女儿的小脸颊,「看不出来吧,妳那块大石头爸比这样着急,妈咪都要吃醋了。」
她笑了一声。
不知怎麽的,徐丹颖最近总想起以前的事,不再是杂乱的碎言碎语,而是完整鲜明的记忆,掀开疮疤,争先恐后的涌进阳光。
辗转难眠的夜裡,脑海打转的都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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