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准爸爸准妈妈(2 / 4)
,以致流落街头。过去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如今骥远便是真的要她为努达海殉葬,就像当初温布哈的大夫人要甘珠陪葬一样,她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克善在康熙九年的时候封了郡王,被皇上又派回了荆州,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没得过他的消息了。太皇太后当真没有再管过她一丝一毫的事情。而她嫁给努达海这些年,又未曾生得一子半女,无所依傍。试想起来,当真是凄凉无助。若不是骥远宅心仁厚,仍然把努达海留下的这府以及这里的一切留给她,她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没有。只是就算有这府,她也知道自己的日子并不好过。如今府中人丁稀少,进项也少,没了努达海,骥远他们还愿接济她收容她,当真仁至义尽。当然,骥远他们那样仁慈,绝不会逼她殉葬。只是,若是真的要她为努达海殉情,她会怎么做?同努达海成婚十三年来,开始的几年,他们虽然再无法坦诚相待、浓情蜜意,至少还能维持表面风平浪静。而后的几年,她一直未曾为努达海生子,努达海又年纪渐长,开始有心无力,两人越发的疏远起来。最后的这一两年里,远离朝堂的孤寂,骥远以礼相待而非以情相待的缺憾,每每传来的亲王府里、珞琳那里等等的好消息,越发得让努达海性情阴晴不定起来。她劝也劝过,忍也忍过,却终是受不了他的臭脾气,索性也甚少理他。什么真爱?他们那爱,不过是一时的刺激,一时的情动,根本不是足以维系两个人相伴一生的一切。如今,那爱早就千疮百孔,连努达海都去了。什么都没有了,她还何必苟活于世?留在这世上,还要忍受这千般万般的苦痛。不如,就随着努达海去了又怎样。新月被心中的想法稍稍惊住了,堪堪止住脚步,她有些茫然而缓慢得四下望去:左侧有个小水塘,前面廊下有几根石柱。溜-达不论是沉去那水塘里,抑或狠心一头撞向那石柱,只要片刻她便可以去追随努达海的足迹了。她甚至可以想到,骥远他们还会因此感慨一番,再将她好生的同努达海葬在一起。那么,当真就这样去了么?只是,若是真的随着努达海去了,努达海他来世,还会愿意同她再续前缘么?新月眼神有些迷离得瞧着碧澄澄得水面,许久,喟叹一声:“罢了,罢了。他不愿,我也不愿。那又何必随他而去,与他来世再成怨偶”碧澄澄得水面一阵风过,泛起几层涟漪。摇着头,甩掉脑中思绪,新月终于再度举步离去。当初一心追随努达海至战场,誓与他同生共死,是何等的坚定不移。前尘往事,恍如隔世。繁华落尽,云烟消散。番外之很多人的后来康熙三十三年秋某日,领侍卫内大臣骥远府中张灯结彩,鼓乐暄天,一派喜庆。和硕柔嘉公主娴语同丈夫太子太保耿聚忠一同坐在马车里,向骥远府中驶去。今日是骥远新添的麟孙满月之日,府中大摆宴席,招待亲朋好友,以如今骥远的身份地位,以及他背后错综复杂的背景关系,京城以内所有王公大臣几乎没有不曾前来祝贺之人。不过娴语夫妻前去,除了探望骥远新孙外,最重要的,还是要探望今日的大功臣,骥远塞雅的二儿媳,娴语夫妻的宝贝幺女耿筱筱。马车在骥远府门前停下之时,门外街上的车马已经排起长龙。耿聚忠小心得扶着娴语下了车,冲着娴语爽朗得笑着道:“人不少。”看得出他对亲家很是满意。
娴语左右瞧了瞧,但笑不语。骥远和塞雅这时已得了消息,带着两个儿子亲自出了门来迎接他们。耿聚忠说完那句,等着娴语的丫鬟随后跟上搀着她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才回转了身,同她并肩朝骥远他们步去。两对夫妻和小辈儿站到了一起,寒暄了几句便进府了。骥远带耿聚忠去前院参席,会见一众嘉宾,两个儿子随同,塞雅则领着娴语向内院而去。娴语和塞雅一般大,到这一年也都近五十了,孙子孙女亦不是一个两个了,都可算是老人家了。不过,因为塞雅上面还有凌雁这个婆婆,自然是不敢托大的,娴语到了这里,也顿觉年轻了不少,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几个年轻小辈儿缠着凌雁讲故事的时光。年纪大了走路也有些慢,丫鬟们后面跟着,两人携着手边走边谈,更是走不快。聊了聊产妇耿筱筱和新生儿的情况,之后便闲谈起来。这么多年了,珞琳、娴语、塞雅和岚烟,甚至稍微小些现在却身份最为尊贵的芳儿,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间的关系依然很好。虽说这么些年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也曾起起伏伏,但大家互相帮持着,到了老来,总算也都称得上是圆圆满满了。塞雅拉着娴语的手,悠悠得道:“娴语,今日还就数你来得晚了呢,大家可是都到了。珞琳和卓诗还把她们那两个小丫头带来了,如今房里可是热闹的不得了。”娴语闻言笑道:“珞琳家的婉湄和卓诗家的簟晴?那可真是两个惹人疼的小姑娘,我可是有好久没见到她们了。”塞雅年纪不小了,自也有了当家主母的稳重大样,但在亲人朋友面前还是常常会露出少时的天真直快,这时她便忍不住就接着娴语话道:“没错没错,这两个丫头,上上下下都把她们当宝贝,就连皇后都对她们喜爱不已,将来定是最有福气的。”“是么。”娴语倒不知道这一些,想了想又继续笑着说“这么说起来,婉湄倒是颇有皇后娘娘当年的书卷气呢。”“可不是么。”塞雅仍旧拉着娴语的手走着“婉湄倒真真是个爱读书的聪明丫头,这也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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