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四十二章:连名字都叫错(1 / 9)

加入书签

还记得那朵扶桑花吗?

火红的颜色胜过这世间最灿烂的朝霞,比弗拉明戈舞娘纷飞的裙摆还要热烈的花瓣,纤长的花蕊恰似情人腼腆颤抖的睫毛。

那是一棵高耸入云的绿树,无数错综复杂的枝桠遮天蔽日的铺开一片深深浅浅的绿意,而钟如一抓紧了手臂粗细的树干,赤着足浑身是汗的爬到了颤颤悠悠的树梢。

明明只是几个来回的动作,他却像是已经翻越了几座艰难险阻的大山似的,喘息声回荡在越发炽热的空气里,每呼吸一口,五脏六腑都犹如浸润在足以溶解一切的铁水当中。

就快溶化。

那朵比火焰还要耀眼的花朵近在眼前,只要他攀在树干上,微微向前探长手臂——

他也的确那么做了,艳丽的红跳跃在他汗湿到模糊的眼帘里,他的指尖轻轻地触碰上那朵扶桑花娇嫩带露的花瓣,再轻轻地一掐。

他垂下眼帘,视线陡然撞进另一双黑白分明的温柔眼眸里,心满意足地咧开嘴角,孩子气地扬起手掌里的“战利品”,还来不及炫耀自己的本事厉害,下一秒就从枝繁叶茂的树杈上摔了下来。

微热的南风拂过他发烫的脸孔,他从树梢不断坠落、坠落,心脏却跳得格外缓慢,慢到快要静止不变,视网膜里的那抹鲜红不断绽放蔓延,交织成一片密密麻麻暗不见天日的血网。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直到他安然无恙地摔倒进男人坚实的臂弯里,出现在红到发黑的视野里的,除了那朵艳丽如火的扶桑花,还有爱人柔情似水的笑靥。

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火焰,终于顺着彼此相拥的赤裸肌肤,不可阻挡地蔓延成一片足以毁天灭地的火海。

湿润的嘴唇乍一重叠,便再也说不出任何多余的话语。

铁锈的味道,不知名的花香,烟草的气息,或许还有更多钟如一所无法分辨的气味……

甜美又辛辣的在此刻构成了最为勾魂夺魄的致幻剂。

快感伴随着疼痛来势汹汹,正如赤裸相贴的胸膛,另一道心如擂鼓的跳动隔着遍布汗水的肌肤毫无阻碍地传递到自己的心房。

他快被灼伤的喉咙发出一声声无法抑制的喘息,只觉硬得发痛的那处被人用粗粝的手掌紧握着,不得章法地挨蹭上另一根火热膨胀的硬物,硬是搓出了火星也得不到任何纾解。

他微阖眼眸,即使被那野蛮粗狂的唇舌肆意撕咬着柔软的唇瓣,也毫无防备地纵容着对方在自己唇齿之间攻城略地的暴行。

直到身下发胀的性器被纳入到了一个狭窄到前所未有的孔穴,宛如要绞杀猎物的肌肉紧绷着包夹住他身下最为敏感的顶端。

钟如一终于忍不住仰着脖子从那蛮横的湿吻里挣脱些许,嫣红的唇瓣破了皮还未结痂,溢出的低喘带着让人迷醉的温度拂过身上男人酡红的脸孔:“哈啊……阿明,你放松一点……弄痛我了。”

沈放羞耻敞开的大腿根部微微发颤,饱满怒张的肌肉都僵硬了起来,他凝眸看向身下男人被欲望折磨到近乎恍惚的面容,坚实有力的腰一寸寸沉下来,任那根硬如烙铁的肉刃一点点撑开自己身后那处未曾使用的孔穴。

痛苦的汗水顺着他的鬓角缓缓滑下,从半空中滑落至男人泛红的眼角,隐没在枕头发黄的边角里消失不见。

直到发酸的尾椎彻底坐上男人平坦紧致的腹部,沈放因为过于强烈的痛楚变得一片惨白的脸孔露出一个恨到目眦欲裂的表情。

一旦意识到对方的性器官深埋在自己的体内这一事实,难以言喻的诡异触感从二人相契的部位传遍四肢百骸,原本萎靡不振的阴茎也颤颤巍巍地再次有了抬头的迹象。

“嗯啊……你……”

“阿明……你动一动嗯……”

沈放俯下身子,露出森冷的牙齿一口就咬得男人的肩膀鲜血淋漓,他没有松口,齿痕落在小麦色的肌肤上变成鲜红的烙印,仿佛可以借此宣誓着那么多年无处可诉、无从排解的恨意。

他恨他,恨到即使将这个满嘴谎言的男人当场挫骨扬灰,也无法平息这绵绵无期的恨意。

他们如同两只相逢于荒原的野兽,一边厮杀,一边做爱。

廉价的床单无处安放满溢而出的欲望,鲜血与汗液交织成爱与恨的剧毒狂花。

沈放在欲望到达顶峰的那一刹间,终于忍不住死死掐紧男人滚动的喉结,嘶哑着厉声道:“钟如一!你看清楚!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快要被捣烂成泥的身体内部完全沦为了那根跳动着就要释放的性器的模具,就好似他沈放生来就是为了成为他钟如一胯下的一条野狗。

偏偏他还要连名字都叫错。

怎能不恨?!

怎能不怨?!

沈放喉咙里的喘息声渐重,他猩红着双眼,再也寻不到往日丝毫冷峻的颜色,掐在男人脖颈上的手力度不减,他只是一遍遍重复着男人的名字。

长久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通通被名为“嫉妒”的毒药给全面摧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