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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们的交融(3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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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我手中,说着:「这是你口袋里的东西,我烘衣服的时候先帮你收起来,那片……。」

祂的视线始终没离开信物,yu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就焦躁,莫非这个信物祂认识?岛上的人跟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祂或许会清楚信物是什麽东西,我收起刀子,举起信物询问祂:「你知道这是什麽吗?」

我明了祂不一定会回答我。

曾说过愿意回答我任何问题的祂,巧妙的隐藏另一个事实:前提是看祂心情。我不能说祂骗我,祂只是没说清楚,未曾用言语欺瞒我。狡诈的臭家伙,见我是个什麽都不懂的人类,随便哄我上当,把我傻里傻气的姿态当成有趣的调剂了吧?

想到祂可能私下嘲笑过我的蠢,我顿时不太想从祂这得到答案,莫名的别扭让我下了决定,否决掉我的问题,不让祂回应我半句话。

「当我没问。」

「我的一部份。」

我们几乎是同时说话,让我没听清祂说的话,下意识地反问:「什麽?」

「这片东西是我的身t一部份,你看,跟我的指甲很像吧?」祂两手凑到我面前,五指并拢展示指尖上类似指甲的尖状物,原来祂也是称呼为指甲吗?长得实在不太像指甲,跟我的信物b较像,有着像是玉石般的圆润透亮。

「但我不记得它是我身t的哪个部位,也不记得哪时掉落。」闻言,我诧异地抬头,不敢置信祂遗忘信物的来源,祂能辨别出这是祂的一部份,却不知道信物怎麽落到他人手上吗?

「你不相信?但我真的不记得。在原初之时,我没有意识,我想应该是在那时剥离,最後落到那群人手上吧?」要是祂能多t谅我的知识量,并未达到能够懂得祂随口说出的词语,我也不至於摆出茫然的脸孔,呆呆地听祂说着没打算解释的词。

「岛上的居民,是你的信徒吗?」领悟到岛上人们狂热的虔诚後,我便一直很想问祂这件事,但我鼓不起勇气,直到成了祂的眷属,我才终於松口疑惑。

「他们是反对我的人类。」像是想到好玩的事情,祂低声笑起来,似笑似吼的声音,我第一次听见祂发出这类音调,令人毛骨悚然的低音。

我是不是触碰到祂的底线?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了然祂的骄傲不允许人类反抗祂,人类是低下的蝼蚁,祂睨视一切,不将区区蝼蚁放在心底,而低贱的人类却群起反抗祂,对祂的自尊无疑是种打击。

新的疑惑在祂回答後迸出,如果祂跟岛民们有接触过,祂为何会屈就於无尽之地?祂的笑声中藏着浓烈杀意,证明了祂根本不打算放过岛民,照祂的能力,应该能屠遍整座岛才是,但祂却没有杀光他们,为什麽呢?祂对我以外的人,皆是杀伐果断,照理而言,祂会杀掉岛上的人。

莫非,祂根本不是无尽之地的主宰?而是被囚禁在无尽之地的神?

灵光一闪的念头,引起祂的注意,祂倏地停住笑声,面sey冷的睨着我,不同以往随着我x子、溺ai着我所有的眼神,使我打起哆嗦,我只不过是想到某种可能x,就惹得祂不快,祂的y晴不定我拿捏不了。

「是我踰矩了,希望你原谅我。」在别人生气时,老实承认错误,乖乖先道歉,绝对能让人消气一半,剩下一半就看对方如何调适。

道歉完,我们陷入可怕的沉默中,安静到我能听见我的心跳,扑通扑通的激烈跳跃,祂会原谅我的吗?或是乾脆杀掉没用的眷属,再培养一个新的呢?我不是个听话的人,祂肯定很厌恶我的不顺从,找个更好用、更听从祂的人,一定b留着我更好吧?

当祂下定决心杀掉我,将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走我生命,跟祂从前对他人所做一样,会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将感知不到si亡就迎接人生尽头,只要祂下定决心,我便会si去。

我不畏惧si亡,我只怕我si去时的悲凉,不想看见谁哭泣,也不想要舍弃我的身分,我想要作为我自己,我仍然是我,就是我的人生意义,遗憾的是我已经失去了意义,那片鳞片宣告我已不是我,我是祂的眷属。

过了良久,祂总算有所动作,掐住我的脸,强制我与祂对望,祂一字一句缓慢说道:「我是无尽之主,是无所不能之神,人类於我只是尘埃,他们无法对我造成威胁,没有人可以禁锢我,你这无礼的人类,以为成为眷属就是特别的存在了吗?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人类。」

见祂咬牙切齿,安心感油然而生,先前祂对我太好,我始终惴惴不安,祂该有杀人不眨眼的恶趣味,该成为众人无法触及的恐怖,如此,我才能够安心的厌恶祂。

祂对我一人开尽例外,使我变成我不敢想像的特别,温柔又窒息的好意,究竟要如何坦然接受,我实在不明白,只好总在心底幻想祂突然改变态度,妄想祂接收到我的希冀,无奈祂充耳不闻,持续祂的好意。

幸好,祂有不可侵犯的底线,不小心碰触到祂的逆鳞,见识祂的本质仍旧是瞧不起人类,我放心许多,这代表我不是祂特别的存在,我和其他人类一样,不过是多了一重身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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