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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台跟在自家世子身边那么多年了,也时常出入大理寺,所以也是知道一些分析的。
苏六姑娘有胭脂摊子的营生,从庄子回来定然会去看一眼,如此肯定是一早就回来。
推算了一下时辰,正好是在自家世子中午下值的时辰,所以便想着给世子製造一个机会。
可世子似乎不怎么珍惜这个机会。
马车中,顾时行眸色晦暗不明,唇线紧抿。
未见之时,倒是觉得自己没有多想上辈子的妻子,可一旦见了,却觉得自己有几分自欺欺人了。
他的确是想她了。
曾经的四年,看似没有太多的交流,可在那间屋子中,却满是她的踪影。
他看书时,她便静静地坐在一旁做女红,或是看帐册。
他总是一抬眼便能看到她,看到她那娴静而认真的神色,然后他便继续低头看着手中不是必须要看的案宗,书卷。
知晓她依旧不习惯,所以总等她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床就寝后,他才会把书卷放下,躺到她的身侧。
身边没了这个人,明明摆满陈设的屋子,却似是空荡荡。
这习惯便似慢性\\毒\\药,起初不觉,等发觉之际,毒素已入骨三分。
顾时行抿着唇往后一倾,背靠着马车的后方,宽大的手掌遮住了双目。
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无奈与疲惫。
侯府茶席 相亲现场
苏蕴在湖边遇上顾时行的事情,只是在当时惊诧了好一会,等回到苏府,便也就没有时间在意了。
一回到府中,主母院子的婢女就来把她喊了过去。
主母与她说了记名的大概事情。说是请几个族中长辈过府,再在府中设个小宴。
苏语嫣没有继续闹下去,苏蕴还是很意外的。
她原本还以为这记名之事怎么都会因苏语嫣的闹腾拖上好长一段时间,可不想会这么的快就落定了。
苏语嫣怎么可能没闹,在苏蕴离府的三日闹过绝食了。
但苏尚书并不是溺爱孩子的主,听说她胡闹要绝食,便沉着脸吩咐,吩咐谁不许去劝她。且直接让人搜走了她屋中所有的吃食,再让人在屋门外边守着,不允任何人给她送吃的,只能给她送茶水。
闹绝食的苏语嫣整个人都傻眼了。
以前闹绝食,一是房中藏了吃的,二则是母亲第二天便会与她妥协。
可如今父亲横插了进来,做得这么绝情,心里满满的委屈,哭了大半日。
到底没吃过苦,饿了一日,想要出去吃些东西,可却被父亲派来的人给拦在了屋子里边。
实在受不住了,半夜的时候就哭着说她不闹了,这事才算是了了。
柳大娘子也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她到底是心疼的女儿的,只是那日在屋外听到苏雯那丫头随意几句话就能撺掇动她,柳大娘子心里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就她这样的脑子,只怕嫁入了比苏家还好的高门大户,不知要受尽多少的委屈。
苏蕴记不记名,对柳大娘子来说半点的影响都没有,只是若是真的要为了这件事与丈夫闹,总归会生出几分嫌隙。
苏蕴记名之事也就定了下来,等从主母那处出去的时候,便遇上了苏语嫣。
苏语嫣看到苏蕴,脸色一沉。从她身旁的走过的时候,直接往苏蕴的肩膀上一撞,撞得让人肩膀疼痛。
还扔下了一句:“你别以为你记名到母亲的名下,就可以与我平起平坐了。”
出了院子外边,苏蕴面色淡淡的,丝毫没有因苏语嫣态度而有半点浮动。
上辈子,苏蕴嫁入侯府后,主母给苏语嫣另定了婚事,只是因为传出了谋害姊妹的坏名声,高门大户都看不上她,苏尚书只能从门生之中挑选了一个品性好,也颇为上进的进士做女婿。
哪怕这辈子,她不嫁顾时行,苏语嫣估摸也是无缘侯府的。
顾时行听墨台说苏蕴已经记名到了苏家主母的名下,面色淡淡,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随着母亲进宫。
这一个月下来,加上这一回,顾时行出入了三回皇宫。
与母亲去了姨母那处请安后,便说去寻太子殿下。
从皇后的殿中出来,行至东宫还有一大段的距离,路遇巡逻的禁军。
目光扫了一眼,其中并没有画像上的人。
收回目光,陷入了思索。
皇宫禁军有上万人,如此寻人,着实有些困难了。
时下或可向太子殿下帮忙。
太子今年不过十八的年纪,性子纯善,但不失沉稳。
太子听到顾时行的请求,问:“表兄要在禁军中寻两人,他们可是犯何事了?”
顾时行饮了一口茶水,面色沉敛的道:“两人中有一个人曾算计于我。”
太子一愣,忙问:“可算计成功了?”
顾时行沉默一息,摇头:“未曾,但险些被他们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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