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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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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殿之上,他已忍得足够辛苦,他生怕自己克制不住,直接强掳了方柔带回王府,再不让她有机会逃离,永远做他一人的笼中娇雀。

却不料她竟如此自然地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

萧翊今夜宿在了书房,他侧卧在榻上,连衣裳也没换。那许久之前曾梦到过的事物,不知为何又浮现在眼前。

还是那双被抛在地上的红玛瑙坠子,还是散落一地凌乱的衣衫,那床幔之后映出了两道人影,木头相撞发出暧,昧的动静,有细微的碎音自那头传出来,那是方柔低声呜咽的叹息,听得人口干舌燥,心烦意乱。

梦中的他怒从心起,大步朝床上走去,想要掀开床幔,可在抬手那一瞬,他竟产生了无限的惧意。

萧翊手一颤,梦散去,他慢慢掀开了眸子。

书房昏暗,他的手中握着那对玛瑙坠子,因用力深,掌心已划开了条细细的口子,边缘结了道薄薄的暗红痂痕。

他眸色一暗,“何沉。”

屏风之后徐徐有人影靠近。

“去查清楚,今夜她宿在何处!”

◎将军实在生猛◎

虽同是在京城, 可方柔却没觉得先前那般压抑。

裴昭的府邸不像宁王府那般宽敞气派,踏进去便令人心生畏惧,像是闯入了金丝构筑的樊笼,轻易不得挣脱。

将军府内仆从虽少, 但都很面善, 裴昭对他们的姿态不似主仆, 反倒像是许久未见的远房亲眷。

每个人面上都挂着笑,说话春风化雨那般, 一口一个夫人,喊得方柔生起一阵羞怯, 却又不觉得他们心中带着看低和嘲讽。

裴昭几乎整日都在府上, 除了皇帝召见, 他鲜少外出。

二人分住在不同的院子,虽只隔了一小片花园,但裴昭入夜之后便与方柔请辞,格外克制地离了她的房间。

翌日清早,待她起身梳洗妥当,这才进屋与她共同用饭。

两人都是话多的人, 方柔以前还未发觉, 起先在饭桌上很克制, 后来还是裴昭几次主动挑了话头,渐渐地彼此的话匣子便敞开了。

方柔觉得心中宽松, 原来有人与她这般合衬,于是这回入京之行也不再变得那样可怕。

京都的天时渐渐转凉,霜降过去许久了。

二人的婚仪定在立冬之后, 因皇帝在冬节将带一批心腹重臣前往行宫贺冬岁, 这是大宇朝每年例行的规矩, 正巧今年裴昭同在京城,由此皇帝特地点了名,非要他们同行不可。

在此之前,礼部特派了人手登门打点,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须得将婚事操办得风光隆重,以示朝廷对裴昭多年戍边的嘉赏。

方柔本就不愿与他们打交道,由此来人都由裴昭亲自打点,她在院子里躲清闲。

只不过,礼部的人她想躲便躲了,宫里来的嬷嬷却直接点了她的名。

那日老管家贺世忠将人领进院子里,方柔半晌没回过神,五指下意识地抓紧了袖口。

来人正是皇后宫里的那位邓嬷嬷,在她顺利逃出宁王府前,二人曾打过几次交道。

可邓嬷嬷只当不认识方柔,客客气气地传了皇后的懿旨,犒赏这位新封诰命夫人。嬷嬷放下几大抬,点清名目,没说旁的闲话,领着宫女便离了将军府。

方柔忧心忡忡,可很快的,她便没这个心思继续猜测皇后的意图。

因京城世家的各位夫人闻风而动,见皇后表了态,显然看重这位将军夫人,她们也心如明镜很会做人。

自那日后,将军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下去。

方柔扒着裴昭的胳膊,可怜巴巴向他求援,裴昭拍板决定,还是那一招鲜吃遍天的路数。

将贺世忠推出去,逐一致歉谢客,我家将军说,夫人舟车劳顿水土不适,才入京便抱病在床,连着几日也下不来地,拒食少饮,形容憔悴不便见客,实在对不住各夫人的盛情。

可老管家年事已高,许是口齿也不及各府嬷嬷伶俐,本是一句托辞,到最后不知为何传成了谣言,各方说法离奇荒谬,等到再传回将军府,已不知是被添油加醋多少回的版本。

坊间盛传,裴将军习武出身,偏书又念得不多,什么礼义廉耻克己复礼,关起门来统统抛之脑后,他回京之后荒,淫无度,毫无节制,竟把夫人折腾得下不来床,将军实在不懂怜香惜玉!

不出几日,京都传遍了这通裴府轶事,上至高门夜宴,下至茶楼桥底,大家津津乐道却又闪烁其词,只将此事传得风缠雨骤,有板有眼。

最后莫不是一句判词:裴将军实在生猛!

又不知是哪位大臣府里的妾室传话出来,说是自家老爷曾在殿前窥得那女子一眼,模样的确人间罕有,美艳不可方物,男人把持不住实属正常。

于是又成了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

彼时方柔和裴昭在院内围炉赏花,听董方将坊间传闻逐一说来,两人皆面红耳赤,裴昭忙起身轻踹了董方一脚,让他速速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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