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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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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几日,只有怨、只有怕、只有拒他千里之外的疏冷。

她知道萧翊在等他想要的答案,可是现在的方柔傲骨仍在,动了动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不想拿那些违心的话语来求得一丝喘息,她如今对萧翊,喜欢仍是有的,可更多的是怕、是不解、是想逃离。

她避而不答:“我累了。”

说着,眼睛闭上,那一滴泪恰巧滑落,美得惊心动魄。萧翊想要强迫她,可是,当他意识到她那些好听的话若是强求来的,他听了也不会觉得欢喜满足。

他不想放过她,可是她不再挣扎了,甚至看也不想看他。

这又惹起了他的怒意。

他今天赶早去了趟宫里,特地问了掌仪册封侧妃的规制,得知也并非那样难,他还心满意足,琢磨下来侍妾确实不妥,他也不想她摆出那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侧妃正妃,也不过是纳册时的位份不同,日后过日子,还是两个人关上门一块过。他爱极了方柔,自然发自内心对她好,更有优待,甚至能给她不输给皇后的待遇,她又有什么不满?

至于沈清清,只待她生下嫡子,他可以再不管不顾,一门心思住在方柔的别院,日子还是同以前一样。更何况,男人娶妻纳妾实在正常,无非是为了传宗接代,尤其他身为天家王爷,皇帝膝下仍无皇子,他自然须得担起责任。

方柔若肯退让些、知大体些,他就依她所愿,独宠她一人也并无不可。可就是不知她何来这莫名的抗拒,好好的话,好好说了便是,非要作闹,吵着要回宿丘。

那小地方有什么好,他自是去过,才晓得远比不得京城龙渊,她若想娘家人,他甚至可以许一处庄子给那师徒三人,不若搬来京都生活,也好教她欢喜。

这些都是小事,都是只消他动动嘴,就有人鞍前马后的微不足道的闲事。方柔就是太天真,果然还是不懂恩宠在傍,须得好好利用。

也罢,今后慢慢教,慢慢便懂了。想到这些,萧翊的坚持就松懈下来,他松了掌,方柔的脑袋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无疑又是一份取悦。

他也不再折磨她,轻轻抱起方柔,安分地与她合衣同眠,这一回没再折腾她。

只是方柔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之举,她是真的太累了,累得大病了一场,昏迷不醒。萧翊罚了好几位大夫,最后竟还入宫请旨找来了御医,再三确认她是忧思过重,好好休养,得慢慢调理,急不得一时三刻,这才消了怒火。

这些已是后话,方柔知晓这些事情已近半月后,她那时终于有了力气、有了精神,也能自己走出院子晒太阳了。

这些自然是春桃与她说的,她最后还是被放了出来,说是因为姑娘在病中迷迷糊糊喊了她几声,王爷知晓她能讨姑娘欢心,便打发她回别院继续伺候。孙嬷嬷被送去了京郊的某处庄子,应是再回不来了。而夏竹,春桃说再没见过她,也不知道人去了哪,不敢问,也没人敢说。

萧翊近些日子很少到别院来,换作以前,方柔会关心他的去向,可现在恨不得他别再出现。但她仍是从旁人嘴里被动地知晓了,而这个人,正是沈清清。

◎变心◎

沈清清再来王府时,方柔大病初愈,虽已能落地走动,但还是底子虚,活动不得太久,时常还是在软榻上闭眼休息。

萧翊虽没明说,但府上一众都知晓方姑娘此时仍在禁足,不过,明眼人都瞧出来方姑娘大不相同了。

像是忽然被人抽了生气那般,绝不是因为大病一场的缘由。整个人都闷闷不乐,面上再没笑了,也只偶尔春桃费尽心思逗她,嘴角才会勉强弯一弯,眼眸里一点快活之意都没有的。

连带着萧翊也很少过来了,不过,他近来的确很忙,在府中的时间本也不多,时常匆匆回来换身衣裳,又折返入宫商议要事。

直到这日,沈府的马车再次出现在王府大门外,冯江心底那颗心又提了起来,生怕又起变故。

沈清清望着榻上多日不见的方柔,心中更有感叹,美人就是美人,即算是在染病初愈,更有别一番风姿,叫人心生怜爱,保护欲更盛。

王府是高门禁地,只要萧翊有心,后宅私事是传不出去半个字的。由此,沈清清当真以为她是贪凉受了寒,所以才大病一场,并不知晓其他。

她自然不知方柔的病,究其根源正是这场秘而未宣的婚事。只不过,先前就算许多人并不知晓,可大日子也不远了,城里早已传遍,王府采备妥当,选好了过大礼的日子,沈家大姑娘即将晋封宁王妃。

同样的,沈清清也不知道,方柔与萧翊大吵了一架,甚至算得上撕破了最后的脸面,现下,她甚至不想听见他的名字,更不想打探他的行踪。

可沈清清满心满眼仍是他那位潇洒倜傥的阿翊哥哥,说因裴大将军回京,诸多事宜都得操办,连她父亲也连日被召入宫。

又说裴大将军是位才能高的,只是一直戍边护国,所以与京城众臣都不怎么来往。

说着说着,话题总算跳脱了朝堂、跳脱了萧翊。方柔这才松了口气,愿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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