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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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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的,也有足够的时间让司嘉掐灭那根烟,再带着她走。

可他没有。

他用了另一种方式,尝过了她唇上的味道,替她受了罚。

梁京淮问起这事儿,他只说好学生当久了,想找点刺激。

可是后来他发现司嘉好像对梁京淮有意思,而梁京淮选择顺水推舟的时候,他笑他栽了,却浑然不知真正栽的人,是他自己。

……

一根烟燃到尽头,与此同时手机亮了下,置顶那个联系人发来两条消息,是一张图片,和一条语音。

陈迟颂掸了掸烟灰,捞起来手机,点开。

司嘉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陈迟颂你帮我看一下19题,为什么我用裂项相消算不出来啊,哪里有问题?”

十九秒的语音,声音平静,他听了两遍。

然后笑了。

四十分钟前和他在楼下调情的人是她,现在认真好学的人也是她,没别人了。

-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紧锣密鼓地过,司嘉后知后觉之前自己颓废的日子才是真的没劲。不像现在,学习有奔头,未来有希望,一切仿佛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她生日那天正好是周六,北江也久违地放了晴。

但司嘉其实对生日并不热衷,前两年自己住在金水岸的时候,一个人得过且过,忘了也无所谓,以至于今年这么多人要陪她一起过,她不太习惯。

司承邺还特意吩咐阿姨把家里装扮了一下,“happy birthday”字样的气球飘着,鲜花香氛都有,搞得特别像那么一回事。

夜幕降临的时候,蛋糕被送上门。

孟怀菁去签收,外卖员前脚刚走,一辆出租车后脚停在门口,郁卉迎下车,两人视线一对上,孟怀菁无声地笑了笑,但没说什么,搭在门把上的手一松,侧身让她进门。

但郁卉迎只是来给司嘉送十八岁成年礼物的,司承邺要留她吃饭,她笑着摆手,借口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下次有机会把这顿饭补上。

就像一个小插曲,稍纵即逝。

一顿晚饭也吃得还算温馨,老太太恢复得不错,面色红润,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孙女,怎么看怎么喜欢,司承邺和孟怀菁虽然早就离婚了,但两人最拿手的就是貌合神离,在这种日子里,也都各自扮演好了父母的角色。

好像从前模样,什么都没变过。

而到蜡烛通明时,司承邺和孟怀菁两人一唱一和地让司嘉许愿。

司嘉乖巧照做,可无人知晓的那十秒里,她既没虔诚许愿,也没任何情绪波动。

因为她从来不相信愿望能成真,她想要的也从来都得不到。

第十一秒的时候她睁开眼,一口气吹灭蜡烛。

吃完饭是八点多,司嘉见饭桌上孟怀菁的手机没消停,知道她忙,就没跟着她回南澜湾,自己一个人打车回了金水岸。

一路走走停停,她撑头看着车窗外,霓虹闪烁,热闹过后的孤独在当下尤为清晰,片刻后她自嘲地扯了扯唇,收视线的时候,掌心的手机响起来。

她低头看了眼,是陈迟颂。

接通后放到耳边,她先出声:“喂。”

陈迟颂的声音紧接着混在风里传过来:“吃完饭了吗?”

“嗯,”说这话的时候,车刚好在金水岸停下,司嘉掏口袋里的零钱付,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推门下车,“你呢?”

陈迟颂大概是听到动静,不答反问她在哪。

“金水岸,刚从我爸那儿回来。”

那头安静几秒,而后陈迟颂低声开口:“司嘉。”

“嗯?”

“要不要去海边看雪?”

司嘉一愣,往小区的脚步也随之顿住,“……什么意思?”

陈迟颂笑了下,被风声拉扯着,像要撞进她的心口,“机票我买好了,要不要跟我去海边看雪?

“这算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然后世界像被消了音,只有少年轻笑的声音一字一句透过听筒:“嗯,十八岁生日快乐。”

霓虹

◎十八岁生日快乐。◎

司嘉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就像一场没有预谋、不知前路的私奔, 有的只是彼此。

窗外是不断倒退的城市街景,流光看着荒唐又冷漠,而一窗之隔, 车内开着空调, 她的手被陈迟颂紧紧握着, 两人的肩膀靠在一起,谁也没说话,唯有心跳剧烈。

一路无阻地到机场, 离陈迟颂订的航班还有十分钟停止办理乘机, 他们没有行李,不需要托运, 只身过完安检, 航站楼里明亮的光线刺进眼里,深夜的机场还是灯火通明, 人来人往,所有喧嚣却都仿佛化作一个失焦的点。

司嘉抬头看向身前牵着她的陈迟颂。

他手里捏着两张登机牌, 在找对应的候机厅,羽绒服因为刚才的跑动而敞开,拉链泛出淡淡的金属光泽。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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