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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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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佩服她逆袭成这样的,也有质疑她弄虚作假的,觉得她吊儿郎当混了两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进步这么多,不科学,不现实。

当然后者要更多一点。

在数不清第几次听到班里女生的含沙射影,晁艺柠气不过想要跟她们理论,被司嘉拉住,她把作业本合上,给晁艺柠一个我没事的眼神,然后拿起外套,动身出门。

从昨天开始,北江正在经历新一轮的寒潮。

空气里飘着零星的雪花,刚走出教室,司嘉就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瑟缩一下,但她没有回头,仍旧下楼,只在拐角处的墙报前停了下,她看着上面换新张贴的光荣榜。

陈迟颂以一分之差领先梁京淮,是年级第一。

每次制作光荣榜前,宣传部都会先给年级前十拍摄一张拿着成绩单的照片,以此达到激励作用,而此刻,梁京淮的名字上方是一片空白,因为缺课,他并没有照片。

风卷着楼道里的积灰,栏杆外的天色也沉,一场暴雪将下未下。

司嘉敲门进办公室的时候,没想到会在那里看见卞语帆。

和之前见过的状态都不尽相同,这会儿他站在四班班主任面前,听着劈头盖脸的训斥,脸红脖子粗地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那时的司嘉并不好奇卞语帆又犯了什么事儿,班主任不在,她就把表格往桌上一放,拿保温杯压住一角,然后往外走,门很轻地开,又很轻地关,办公室没人注意到她来过。可更没想到不过半天的时间,她漠不关心的这些,就连同微妙扭曲的风向,一起向她砸来。

高三四班卞语帆英语考试作弊的事被通报了。

东窗事发的原因说来滑稽,卞语帆在考场使用手机搜答案并没有当场被抓住,甚至可以说神不知鬼不觉,但可能也正是因为这点,让他得意忘形过了头,以至于在厕所口无遮拦跟同班男生炫耀这事的时候,被有课来教学楼的年级主任抓了个正着。

考试作弊这种违纪行为,轻则警告,重则记过。

所以那天下午,这件事顶替了之前的七班事件,成了年级里无休止的谈资。

而司嘉,作为和他同考场,在考前和他有过最后接触的人,又因为太过突出的英语成绩,在这场风暴里开始被牵连,被矛头直指。

老师也开始找她谈话。

尽管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采取着怀柔策略,可字里行间的试探和怀疑是那么昭然若揭,司嘉听着想笑,又觉得自作自受这四个字真的很应景。

是了,她本就是一个恶迹斑斑的坏学生。

“司嘉同学,考场上有人看见卞语帆在开考前给过你一个袋子,里面是什么?”

“止咳糖浆。”

“他为什么给你这个?或者我换种问法,他怎么知道你生病的事?据我所知,你们两个应该不熟。”

“这话您难道不应该问他吗?”

“你……”

办公室的门就在这个间隙被敲响,有人推门进来。

“严老师,糖浆是我让卞语帆带给司嘉的。”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司嘉愣了下,然后回头,发尾无声地擦过梁京淮的肩膀,他走到她身侧。

英语老师同样惊讶地看向来人,但因为作弊话题还没了结而欲言又止,她就事论事地问梁京淮:“那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关心同学有错吗?”梁京淮紧接着以一种不卑不亢的姿态反问。

司嘉侧头看他。

满打满算也就四天没见的人,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他瘦得明显,整个人的状态也有点差,像是病过,又像是垮过。

“我没错,司嘉更没错,那场考试我就坐在司嘉的斜后方,我能证明她没有作弊,每一分都是她自己考出来的。”

办公室里很静,司嘉心口起伏地听着。

“严老师,当你想要测试一块玻璃的硬度时,这块玻璃就注定是要碎的,换句话说,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司嘉以前是对学习不上心,这我承认,但好人不是一天变坏的,坏人也不是,您不能这样对司嘉,这不公平。”

摇头说完最后一个字,梁京淮没忍住咳了一声。

因为梁京淮的作供和担保,以及后来教导处迫于舆论调取了当时的教室监控,证明司嘉并没有作弊,这件事才终于尘埃落地。

也是那一天,司嘉得知了梁京淮要出国的消息。

他是来办休学手续的。

司嘉在办公室外面等到他出来时,天气预报的一场雪纷纷扬扬地开始下。

梁京淮看见门外的她一愣,紧接着就是皱眉,“站在这里不冷吗?”

司嘉没答,她只说谢谢。

梁京淮知道她的意思,笑着回她一句不客气,又说:“还没恭喜你,月考进步了一百多名。”

“谢谢。”

两人面对面站着,隔着半米的距离,梁京淮仍笑着:“还有,之前是我说错了,你其实一点也不笨,你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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