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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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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迟颂的头像就这样出现在屏幕上,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在周日晚上他发的那句“在你家楼下”。

车门打开,有人上来有人下去,那一瞬世俗的喧闹涌进车厢,身旁的乘客也由一位老奶奶换成了大叔,而司嘉就在这间隙安静地打字:【听说你生病了,还好吗?】

发完也没眼巴巴地等,切到s刷了会儿,回了几条评论,十分钟后陈迟颂的消息跳出来:【还好,烧不傻。】

司嘉见状笑了笑,刚好车到站,她起身从后门下,装药的袋子依旧挂在手腕,她边走边回:【那你在不在家?】

陈迟颂很快发过来一个问号,下一秒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问她现在在哪。

司嘉说在你家小区门口。

陈迟颂没再回。

司嘉站着等了会,又缓缓抱膝蹲下。这段路连车都少见,视野里很空,风就更大,花圃挡不住,吹着她的头发和衣角,怪冷的。

好在五分钟后陈迟颂就出现了,还是又高又帅的一个人,站岗保安看到他,热络地打了个招呼,但是他状态肉眼可见的差,回得有点力不从心,只套了一件单薄的灰色卫衣,额前碎发凌乱,朝她走来的时候还偏头咳了两声。

最后停在离她一步的地方,手从裤兜里抽出来,扶了她一把将她拉起来,问她来干什么,嗓音带着一丝虚疲和明显被烟燎过的哑。

“梁京淮说你家里没人,我怕你家里也没药,”边说边扬手,纤细手腕上的红绳跟着印有某某大药房的塑料袋一起晃,司嘉回答他:“就顺路给你买了点。”

可陈迟颂没接,他垂眼看向她,视线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后问:“你回家的路是往南走,我这儿在学校西边,你管这叫顺路?”

话落,风从两人之间呼啸着穿过,傍晚六点的光景,夕阳西下,远处别墅华灯初上,两种不同的光晕收拢在陈迟颂周身,面对他低下来的晦涩眼神,司嘉也只是笑一笑,“你非得这么问吗?”

陈迟颂不答她。

司嘉就兀自点了下头,“行,那你就当我专门坐了七站公交,走了一点三公里送来的。”

“为什么?”陈迟颂开口问这一句。

“因为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总得还一次吧,虽然不确定你需不需要,但如果这些药对你有用,那最好,用不上的话,也无妨,随你处置。”

顿了顿,司嘉又看了看他,讲最后一句:“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外面风大,你进去吧。”

说完转身要走,手腕却突然被人从后面稳稳拉住。

还带着余热,也不知道是刚退烧的缘故,还是少年原本的体温,和她的肌肤紧贴着,再一点点传到心脏,鲜活得让她有两秒的愣神。

步子停住,陈迟颂同时在背后沉声叫她的名字:“司嘉。”

她随之回头。

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

他微弯着腰,直直地注视着她,周遭亮起的昏黄路灯将他眼底的红血丝照得那么清晰,眼里是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很浓,也很深,就像深渊,一旦被卷入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问:“你想和我两清了是吗?”

而紧接着的下一秒,他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没可能。”

霓虹

◎两人的掌心在那一刹那贴紧了。◎

心口因为陈迟颂的那句没可能而微微起伏,但面上仍不显山不露水,司嘉慢慢将手从抽了出来,抬眼看着他,半晌后说:“陈迟颂,行了。”

同样的一句话,就像是回到最初晚风流连的那一夜。

而话至此,陈迟颂没有再留她。

他远远地目送司嘉乘上公交车,才又咳了一声,拎着药从风口转身离开。

回家的路上司嘉提前一站下了车,她走进常去的那家米粉店,打包了一份原汁牛肉粉。但因为是饭点,店里生意繁忙,人多,没空位,司嘉就站在一边等,闲来无事地刷着手机,刚好碰上陈迟颂新发了一条朋友圈。

是一张照片,拍的是随意散落在茶几上的药盒。

配文是退烧药。

她买的。

但其他人不知情,许之窈作为他们的共同好友,立马活跃地冒出来问陈迟颂怎么生病了,陈迟颂回她说是着了凉,许之窈又问要不要给他送点药去。

陈迟颂:【不用,有人给我送了。】

就这一句,许之窈来兴趣了,连发了两排感叹号,八卦兮兮地问他什么情况:【这个点,这份人情,谁啊?】

店里人声鼎沸,两人的手机应该都在手边,司嘉看着评论一条一条,实时地有来有往,在她眼皮底下发生着,而后以陈迟颂回复的一句“你猜”收尾。

隔着屏幕,司嘉似乎能想象到此刻陈迟颂或许坐在沙发上,手肘撑膝,低着脑袋,发出这两个字时,似有若无勾起的唇角,眼底漫不经心的笑意。

许之窈没再回了,估计是熟悉陈迟颂的脾性,知道不可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料了。

指尖长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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