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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7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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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潜入敌境,委实太过于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涉险。”

温廷舜一听,悉身微微地滞了一下,心中仿佛被?一株狗尾巴草,反反复复地撩弄了几下,泛起了一阵亘久的颤栗,让人食髓知味,他拇指指腹摩挲了一下食指的指关节,对温廷安淡声道:“虽说是身份暴露了,但我还?有轻功傍身,来去自如,探查敌情之时?,便是不易被?发?现与?觉察,并且,我也能替长兄打掩护,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份照应,是也不是?”

话是这个道理?儿,没错,温廷舜的话辞无懈可击。

温廷安唇角抿成了一条线,晌久,适才反驳他的话道:“纵然你的轻功能达到雁过无痕的水准,能替我打掩护,但这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东苑之中有媵王、完颜宗武、庞珑与?钟伯清,此些人皆是狠角色,皆是不好对付,若是教?他们其中一人发?现了你的存在,你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他们兵卒众多,而你只有孑然一人,谅是轻功再好,又能如何,你也会濒临寡不敌众之局,到时?候你当如何应对。”

温廷安道:“总而言之,这件事,我不会同?意,也不答应。”

火折子上?摇晃的酥油火,落在了两人身上?,火光将彼此的面容映照得半明半暗。

温廷舜眉眸掠过了一抹极淡的笑意:“可是,让长兄一人去打探敌情,谅是你身上?有伪饰,但无可避免会遇到危险,我也不能让长兄兀自一人去涉险。”

温廷舜这般说话,显然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廷安先是一噎,继而是哭笑不得,正?想启齿辩驳一二?,殊不知,在下一瞬,却见温廷舜敛着眸色,一错不错地望定她,那一只手隔着一层袖袂,不轻不重?地握着了她的骨腕,正?色地说道:“长兄方才有一句话说岔了,我并非孑然一身——”

“毕竟,不是还?有你吗?”

少年的话音,俨似一块凭空抛掷入深潭之中的磐石,一举掀起了千层浪,那看不见的涟漪与?水花,于瞬息之间,震荡在了温廷安的心腔之上?,她瞠着眸心,睫羽显著地颤了一颤,视线迎面撞上?了少年深静如止水的漆眸,因是离得近了些许,她在他的瞳仁之中,寻觅到了她自己微小的身影。

此番,温廷安多少有一些语塞,她素来是伶牙俐齿的,反应也极快,但在此遭,她是生平头一回陷入了大脑乱如麻的状态。

少年的声线惯常是锋锐的,但方才说话时?,减淡了几分锐利,平添了难得柔和,他的目色,亦是随着话音之起落,而逐渐变得温煦近人,时?有几缕幽风,自隧洞顶上?扫掠而来,两人的衣裾被?风剧烈地卷起,牵扯出了无数的褶痕,但那被?卷了乱的,又岂止是彼此的衣袍。

温廷安的心,似乎也随着袖袍被?拂乱,而随之乱了,心尖之上?漫延出了深浅不一的褶痕,衣袍之上?的褶痕,是浅淡的,而她心尖之上?的褶痕,是浓烈的。

温廷舜的那一席话,如时?涨时?伏的潮汐,推挤在了她的心口之上?挥之不去。

每次意见生出了分歧,他总能轻而易举地捏住她的死穴,让她心肠子变软,不得不同?意他的所?述之事。

目下,温廷安顿感局促,少年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她却不想去迎视,口吻带了几分妥协的意味,谨声道:“翌日你随同?我出去打前锋,兹事并非不可以?,但我得事先声明——翌日乃是媵王与?完颜宗武的第二?回谈判,兹事体大,两人各有算计与?筹谋,届时?可能会频生变局,你在打探敌情之时?,诸端行事务必要?小心为上?,凡事量力而行,一旦发?现情势不太对劲,一定要?退回去,与?九斋众人会合,明白吗?”

温廷安的话辞,柔韧且温宁,如空降于长夜的一场春雨,在听者的心头之上?沐下了淅淅沥沥的雨水,氤氲起了一阵薄热且稠湿的雾气,雾气缭绕于心头内外,萦之不去,经久不散。

温廷舜静默地注视着他手腕上?的伤口,已然敷上?了药膏,肌肤与?肌骨之处俱是蘸染了一片凉意,此是凉意,亦是悸颤。

他伸出手,细细摩挲了一番经她触碰过的伤口,继而是侧过了脸庞,望定了温廷安,火折子的光匀薄地覆落在她的面容上?,是一片如远山般淡影,他有一些酝酿在了唇齿之间,似乎拘囿于什么,最终仍是没有付诸于言语,仅是看着她道:“承蒙长兄关心了,翌日你外出行动,亦是务必要?处处小心。”

他所?未付诸言语的是,他在东苑打探敌情的时?候,会时?刻看着她,不会让她出事。但又怕温廷安会因此挂心,他遂是省略掉了后半截话,将其默诉在了肺腑之中。

两人之间,该交代了就都交代了,该说的都说了。

温廷安仍旧是有些拘束的,她煞有介事地朝隧洞之外的天色望了一眼,道:“天色很深了,你也累了,早些歇息罢。”

语罢,温廷安便是转身离却了,许是思绪繁乱芜杂,她离去之时?,步履极是匆匆,一度甚至同?手同?脚。

温廷舜静然停驻在原地,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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