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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57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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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秋笙,徐缓地道:“石场里头,有一个深达七丈的隧洞,越往隧洞里去,那?菱花燧石的数量便?愈是丰沛,两日前新来的那?一伙人?,便?是在隧洞的最深处采石,本来一切顺遂,但约莫是落雨之故,石块湿滑,洞基不扎实,他们采至半途,那?隧洞忽然之间?塌了,他们……”

常娘放下了揉眉的纤手,凝沉地道:“他们便?是被埋在了隧洞之下。”

第71章

温廷舜窃自怔然了一会儿, 但也仅是?停顿了数秒,缓回了神,继而复将釉花刻面茶盏渡至唇畔, 浅浅酌了一口君山毛尖, 郁绿色的茶汤在齿腔之间辗转一遭, 一径地灌入肺腑之中,稍息之时,他的喉舌里,便是平添了一抹显著的涩意, 韵味久远,他拢了拢神,将茶盏徐然搁放回了扶几之上, 顿了一晌, 凝声问道:“人被掩在了隧洞之下?”

他知?晓,于近几日来, 因是?由暮冬转孟春的光景,洛阳的天候冷暖嬗变快了些, 外头的雨水亦是变得较为频繁,采挖隧洞也是?要拣日子的,一般而言,秋时乃系最?佳的采石期, 雨水由繁转寡, 物候干燥,气候也不算严寒,燧石是?易于采掘的, 也不容易受潮汽所影响。

媵王嘱令常娘在开春时节便大行采石一务,便?不属于天时、地利与人?和, 但因是?太子赵珩之近来颇得圣眷,恩祐帝每逢早朝,皆会吩咐掌印内侍在龙座一旁置楠木漆椅,命太子听政,甚或是?,涉及了江山社稷的一部分政事,会开始寻太子拿主意,一些?政事奏折,也陆陆续续移交到太子的手上。

庙堂之上的百官,明眼人儿皆能看得出来,恩祐帝年事已高,龙体不虞,这是?打算慢慢放权,行将立赵珩之做储君了。

赵瓒之本就是?觊觎帝位,看到了朝中此番变局,想?必更是?坐不住了,若是?等到秋意浓,再着手遣人?采石冶炼火械,怕到那?个时候,他的皇兄赵珩之已然坐上了龙座,朝中亦是?已经形成?了他的拥趸与鹰犬,届时,假令造兵起势的话,情状便?是?对他百弊而无一利,以赵珩之的品行与算计,怕是?得登大宝的那?一日,必会下诏肃清赵瓒之安放在庙堂之中的诸般势力,枢密院、刑部、殿前司等官衙俱是?他的左膀右臂,假若让赵珩之对其进行整饬与换血,毫无疑问地,赵瓒之必会元气大伤,不说能不能大行兵变之事,就连制衡赵珩之的力量都消弭了,赵珩之会如何对待他潜龙之时就有谋逆贰心的皇弟,这般结果,就弥足耐人?寻味了。

为制敌先机,媵王的动作必须要快,要快,因着要快,致使他算岔了采掘隧洞的适宜天时,开春之初便?急募了一批劳役,让他们昼夜不辍地掘采菱花燧石,这一桩事体他不好明面出手,他知?晓大理寺盯他盯得很紧,遂是?委托于暗桩之一常娘,常娘原是?把事体办得极是?妥帖,但不曾想?过,天有不测之风云,久晴大雾必雨。

前几日,骤然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霏霏春雨,雨丝的势头并?不甚,但对于石场里掘石的人?,却是?极为致命的,粘稠绵密的雨水,悄然渗入了石基与地脉深处,让这深达七丈的隧洞,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将其肢解成?了一座岌岌可危的危楼,夜半雨水一沉,这一座隧洞就轰然坍塌沉陷,那?石场里那?劳役督头的话来形容,那?场面撑上一句山崩地裂也不为过,场面极为骇人?震颤。

隧洞里头,拢共有七人?,有三位资历较老的劳役,另外四?位俱是?当日新来的劳役,不消说,温廷舜已然知?晓这四?人?是?谁了。

他端坐在马车之上,思?绪却如纸鸢一般纵出了窗沿,他想?象着坍塌时的情状,七人?尚在隧洞的最?深处采着菱云燧石,他们没个防备,也压根儿来不及逃,悉数被掩埋在了七丈之深的地脉之下。

事态远比温廷舜所料想?得要严峻与复杂,隧洞若是?坍塌了,不论?大小,里头被掩埋的人?,能活下来的,近乎微乎其微。

那?么,魏耷、庞礼臣、吕祖迁、杨淳他们……

这一道消息,压得格外严密,唯有酒场的督头与常娘二人?知?晓,椿槿也是?今番才知?晓隧洞吞人?一事,花容之上难掩诧色,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塌了也无妨,好在那?些?被掩埋下去的人?,一个一个俱是?奴籍,只消将帐籍和路引一并?地毁了去,饶是?有人?泄情给了官府,官府调兵遣将来酒场探查,怕是?也查不出这些?人?的名分,若要立牒讼狱,怕是?更加困难。总之,优势是?在我们这里。”

常娘眸心淡淡,说道:“石场之中,不会有人?泄密的,有云督头在场子里头把关?住了那?些?劳役们的嘴,一番声东击西?的恐吓,他们便?是?吓成?了软脚虾,假令又有人?嘴碎,便?立即拖去杖了罚,以儆效尤,现在,这些?人?的嘴特?别严实,他们知?晓,自己的命拿捏在了石场之中,只有在石场里头,才是?最?安全的,若是?出了石场,他们的性命便?是?不保。两害相较取其轻,但凡是?个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他们心中都有计较,纵使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将此事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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