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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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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誓书,对和谈之事大为不悦,称温善晋办事不力,不仅未能收复关北之地,且让大邺国库连岁损失惨重,温善晋上折子自称万死莫赎,罹患肺疾一场,愈后,免去宰执与编纂修律官一职,在资政殿领了份闲差,编纂史书去了。

而庞氏捍国有功,拔擢三阶,权倾朝野。

不过,这些事体皆是当做背景而存在,她开腔问道:“元祐议和案,与梁庚尧失踪有何牵涉?”

钟瑾一副讳莫如深的神色,“我最近听我爹说,虽说元祐议和之后,大邺与大金处于议和期间,但金人觊觎大邺疆域辽阔,过去一岁,暗中派遣不少谍者潜入洛阳,三法司一直在暗中追查谍者据点,前七日,我爹命我假借送名册之机,给吕鼋送去密信,吕鼋看后,命我设计一出闯禁地借书册的戏码,说要让梁庚尧引去文库禁地。”

“昨夜,我爹才跟我透露,说那个梁庚尧,早在洛阳蛰伏三年之久,此人的路引证函俱是伪造,他是个大金谍者。”

第21章

温廷安淡淡地揪起眉心,没料到自己颇费周折弄清楚一桩事体,居然牵涉到了国是,她心中升起一丝异样,凝声问,“梁庚尧是大金谍者?此话怎讲?”

钟瑾点头应是,“我起初也是不大相信他是谍者,但后来我爹跟我说,派去的暗桩觉察到,梁庚尧此人过去数日,常在夜半三更天悄然离舍,在寰云赌坊南墙近处留下题壁诗,但这些辞句歪歪扭扭,也不像是大邺书文,后经查证,此则大金密文,专用于谍者与谍者之间通信。”

温廷安状似无意地问道:“题壁诗背后掩藏的密文是什么?可曾破译?”

钟瑾摇摇头,忖量了一会儿才道:“金人密文长得花里胡哨的,委实难以勘破,不过,应当是谍者与谍者之间的暗号,我爹和庞指挥使抵今为止仅破译了前一部分,说是拟定于翌日夜晤面,但具体在何处交接,做些甚么,尚不清楚。梁庚尧如今都被押禁了起来,金人那些腌臜的阴谋诡计,估摸着也不太可能得逞。”

眼下,只听庞礼臣嗤笑一声,抱臂哂然道:“既然梁庚尧是大金谍者,你帮你爹办事,那昨日为何要寻杨淳的麻烦,这人可是无辜的。”

钟瑾讪讪地道:“谁叫我前一脚刚把梁庚尧引入禁地,这人刚好出现在了巷口,致使我以为杨淳与梁庚尧乃是合谋同党,我这不是警惕着嘛,哪里知道瓜田李下,横竖我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为了大局着想。”

庞礼臣鄙夷地嘁了一声,吕祖迁心中有惑尚未结开,忙问道:“温庞两党相争与元祐议和,与我爹有何干系?我爹不过是个龙渊阁律学博士了,为何如今刑部与枢密院抓谍者之事务,会落至我爹头上?你说话不说全,根本说不通。”

钟瑾头疼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道,当年温家主和,庞家主战,吕博士身为太子东宫的经筵官,太子心系官家,吕博士自当是心向着官家,官家为了制衡温庞两党,走得是先主战后主和的路子,吕博士固然如是。当年的请战帖、议和的誓书,皆是出自他之手。而今,刑部在三舍苑追查出大金谍者的下落,举舍上下,唯有吕博士与元祐议和案有极深牵连,捉拿大金谍者一务,吕博士责无旁贷。”

吕祖迁容色稍霁,舒了一口气。

话至此处,钟瑾面露沉穆之色,颇为审慎地嘱咐几人:“这些事儿都是密中之密,本来我当是守口如瓶的,但你们问起了,我也不好不说,但你们切勿为外人道也,毕竟这是关涉大邺大金两国之间的国事,假若闹得人心惶惶,便就不大好了。”

温廷安忽然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沈云升是不是早就知晓了大金谍者蛰伏于三舍苑这件事?

她与沈云升其实还不算熟络,但第二次见面,他带她去文库,有意嘱告过她,切忌去三楼禁地。那时,她明晰地记得,他提醒过她两次,

其实倒不必详问,依据原书剧情,温廷安也大抵能明白当下的风云时局。

一年前,大金率百万兵卒犯禁于元祐城,庞汉卿险胜,却中了金人诱敌深入之计,存亡危急之刻,温善晋以议和使臣身份,与金人进行议和,拟定了元祐之盟。温家是主和派,不欲长年征战,再令百姓深受涂炭,欲救万民于倒悬之中,但议和回朝,誓书条款却被官家视为丧权辱朝。

当今圣上宠信左党,也就是庞家太保,以及同一站位的刑部与枢密院,庞父庞珑与钟父亲钟伯清乃是京朝同僚,崇尚武德,掌司谍报亦是列属左党的卒务范畴。

反观之下,温家专于文治,在时局之上清正保守,敦促后生一心科举,不治外事。

吕家持中庸之道,危难之中求生存。

依循进度,眼下仅是进展到春闱应考的情节,金人谍者还是根本没影儿的事,怎的就提早出现?

三个月后便是春闱会试,这个时刻,大金谍者潜入洛阳,纵使不论其筹谋,若消息属实,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温廷安想起了原书之中,温廷舜科举应试未遂,后来,为了一己私谋,择取卧薪尝胆之计,与金人暗通款曲,活成了一头邪魔,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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