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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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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拙蕴一手环在他腰间,手臂收紧。

力道极大的的箍住他,大得沈禾有些疼,又喊了声:“哥哥。”

少年的嗓音不复清润活泼,有些嘶哑,掺杂着惶恐不安。

戚拙蕴本该是心疼的,但他眼下更多的是其他的情绪,盖住了心疼。

他的嗓音也变得很喑哑,比沈禾的声音还要哑,低低在他耳边应:“哥哥在呢。”

指尖有些滑腻。

戚拙蕴垂着漆黑的眼眸,在少年看不见的角度,沉得像是下一刻便要将人拆吃入腹。

但手上的动作一点看不出,温柔细致的要命。

他将沈禾掌心指缝细细擦拭干净,为他整理好,末了,用环在他腰间那隻干净的手,擦拭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少年腮帮子上的眼泪。

戚拙蕴喉头滚动。

他指腹揩去温凉的泪水,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欲念,哄不安落泪的少年:“禾禾为什么哭?不要怕,男子都是如此,哥哥也是如此,先前同禾禾说过不是吗?”

他揽着沈禾,将人从后背环抱的姿势,变为侧着抱在腿上,如此,他能够看清少年的脸与眼神。

……也能避免抵上一些位置。

他搂着少年的腰,轻声问:“禾禾若是觉得丢脸,那哥哥岂不是跟着一道丢脸?”

他这话很有说服力,因为沈禾的腿侧已经被抵住。

沈禾默默摇头,眼睛里蓄着的那点儿泪水,因为这个动作再度滚落两颗泪珠。

眼睫濡湿,看起来可怜无比,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欺负般。

沈禾不想听戚拙蕴说这些哄他的话。

越是这样,沈禾越是觉得难受。

戚拙蕴对他太好了,而他呢?

他有着不正当的感情。

等到戚拙蕴知道他喜欢男人的那天,估计一定后悔死今天这么耐心的拿他当什么都不懂得小孩,教导他这种事。

他拽着自己的裤腰,咬牙想要从戚拙蕴怀里爬出去。

难过了一会儿后,他转移自己的委屈,变成无理取闹的脾气。

他在心中一边难过一边骂,狗直男,一点儿界限感都没有。

你们狗直男都这么没有底线,完全不知道害臊!

呜呜气死他了!

沈禾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生气。

他用力要从戚拙蕴怀里出来,一声不吭咬着牙的样子。

戚拙蕴不敢强求他,不得不松开手,放他下去。

沈禾衣裤是干净的,但他就觉得这衣服穿起来都不对劲。

蹲在箱笼前翻找许久,拎了套中衣要换上。

偏偏戚拙蕴还在,他不好在这里直接换。

戚拙蕴在榻上缓了片刻,便面不改色的下榻,披上衣服。

他黑眸长久的凝视着少年蹲在箱笼跟前翻找的背影,试图看出点什么来。

最终不得不放弃,让沈禾有个缓和的时间。

戚拙蕴出门,沈禾立刻脱衣服换上干净的。

他也不敢去看被子床褥,脸上火烧火燎的,去找忠言,让他帮着换被褥。

他扔了这被褥的心都有,可扔掉就是欲盖弥彰,是他之前埋裤子那件事历史重演。

沈禾咬牙,闭目,装作无事发生的让忠言将这些提走。

沈禾心中焦灼。

他不吃饭了。

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自己牵匹马,跑出了宫。

连翘诧异的望着沈禾背影,问忠言:“小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宫外有何急事?”

忠言还未说,忠洪走过来道:“同殿下闹些别扭,不是大事,谴几名护卫暗中跟上去护着便是。”

连翘茫然颔首应下。

戚拙蕴听见沈禾径直出了宫,心头一跳。

他忍住自己跟上去,将人强行抓回来的衝动,让忠洪由着他去。

戚拙蕴开始后悔。

这么片刻的功夫,他那些欲念散去,唯余焦躁。

还是操之过急了。

他想。

为何耐不住性子?

应该慢些,再慢些。

禾禾既然不想,那便由着他不想,装作不知道,为何非要做这样过红线的事?

他面无表情的去上朝,在金銮殿等了片刻,听见总管大太监来唱,陛下今日龙体欠佳,今日早朝作罢。

一群大臣跟听政、参政的皇子们,便行礼高呼着龙体圣安如何如何。

戚拙蕴面无表情的站在其中,眼眸黑沉沉的,口中随着众人念着这些话,却好似皇帝不止是病了,而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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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整个人吓到僵直发懵, 满脑子都是自己要完蛋了。

他甚至不敢去想,以后戚拙蕴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回想起今天, 会是什么表情。

沈禾心情乱糟糟的。

好像是他爷爷田里荒了好几年的杂草,遍地丛生,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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