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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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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儿。”

宁咎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他一把抓住了阎云舟的手臂,一个翻身便从榻上坐了起来,盘腿盯着眼前的人,目光锐利不容欺瞒:

“当我瞎啊,都到了几天了,你都没有主动提起见一下黄太医,隻字不提治病的事儿这叫积极?”

阎云舟垂了一下眉眼:

“我们这不是刚到吗?倒是也没那么着急。”

宁咎一下想到了那反应,难道这人嘴上说的硬气,心里还是害怕的?这么一想他倒是心软了一下,这罪到底他是不能替阎云舟遭,他也不是第一天当医生,有的时候,这越是身体不好久经病痛的人就越是怕。

他身上那股子的锐利之色散去了不少,趴在了阎云舟的身边,手隔着被子搂住了那人:

“是不是心里不安定啊?你放心,我一直陪着你,黄老的办法虽然是遭罪了一些,但是熬过来倒是也算去根,除了寒气,每年冬天你也不会那么体寒难熬了。”

阎云舟听着这话就知道是宁咎会错了意,以为他害怕,他不动声色,其实说是害怕也是怕的吧,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宁咎回来,他们从认识到现在,说起来也没过几日的消停日子。

宁咎不是为了他的身体担忧,便是跟着他为了战事担忧,现在他们也算是久别重逢,他刚刚带着人出来,景色都没看两个,悠闲的日子都还没过两天,便又要让宁咎为他的身体担惊受怕。

阎云舟的沉默让宁咎更加心疼,随即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还真是怕啊。

这一晚上净是宁咎亲亲抱抱加安慰阎云舟了,虽然知道他是会错了意,但是有这样的待遇阎云舟也没有拒绝,但是宁主任是有原则的,可以安慰,可以哄,但是病该治还是要治,第二天早膳之后便将黄秋生给请了进来。

“王,不,老爷,这方子草民已经备好了,也给杨府医瞧过,药材都是齐备的,草民准备这第一次先用草药入浴,药浴活络了经络和气血之后再下针,后用药。”

宁咎问道:

“这驱除寒气要多久?”

“王爷身体续亏过大,一次拔除恐怕难以承受,草民准备分成两次,一次半月,中间间隔半月,只是即便是这样,反应也会不小,王爷可能要吃些苦头了。”

黄秋生一再强调这一点,阎云舟和宁咎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儿,真的开始治疗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一浴桶的草药将整个屋子都熏蒸出了一股子的药味儿,宁咎陪着阎云舟进去,浅褐色的药汤没过了那人的胸前,黄秋生就在一旁:

“王爷觉得头上都发汗的时候告诉草民,那个时候下针最是合适。”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黄秋生开始下针,从头开始,到胸口和后心,他的手法极其醇熟,宁咎一直立在一旁,半点儿动静都不敢发出来,隻一直盯着里面那人的反应。

阎云舟隻觉得浑身都热的厉害,偏下针的地方酥麻难耐,一刻钟后黄秋生才收起银针:

“宁公子抱王爷出去吧。”

“好。”

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热的缘故还是那草药在发挥作用,阎云舟浑身都有些虚乏无力,额角都是汗,四肢都有些发软,宁咎用毛巾裹着那人抱着怀里:

“怎么样?”

阎云舟的鬓角都被汗水打湿了,微微低垂眉眼,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有些困。”

宁咎看向黄秋生,似在询问:

“王爷气血差,行针强自将血脉调动起来,觉得疲累困倦都是正常的,好好歇着,不要受凉,待王爷醒来后再服药。”

阎云舟几乎是一陷在榻上便撑不住地睡了过去,宁咎不放心,一直守在人的榻边,寻常阎云舟午后休息也就睡半个时辰,但是今天已经一个时辰都过去了,这一天阎云舟直到晚上快晚膳的时候才醒来。

看着那人睁开眼睛宁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立刻握住了他的手:

“我的睡美人啊,你可醒了,身上怎么样?”

阎云舟隻觉得浑身酸沉,周身没有那种睡醒之后的松泛感,熟悉的疲惫感挥之不去,对着眼前那双关切的眼,一句“没事儿”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乌黑如鸦羽一样的睫毛轻轻覆在眼下,他忽然不想那样逞强了:

“身上酸,像是被醋泡过了一样。”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现在了泥中,感觉抬起手都要十分费力,宁咎也没有想到那行针和药浴的反应这么大,这还只是第一次呢。

心疼的感觉满眼全身,看着那人脸色好像更白了一些:

“我帮你按按,一会儿舒服些,用些晚膳,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让人准备。”

宁咎知道身上酸痛不舒服,他的手一下下捏着阎云舟的手臂,帮他缓解肌肉的酸疼,阎云舟其实现在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只不过,他若是不吃,恐怕吓坏了宁咎:

“吃麵吧?我想吃鱼汤面了。”

听到他还有想吃的东西宁咎放下了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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