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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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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咎冻的鼻子都红了,那个床他不愿意坐,就一个人蹲在了墙边,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越想这个事儿越艹蛋,他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在医院里也是尽职尽责,从来没有收过家属一个红包,凭t什么他就要穿到这个破地方?

到了这里,他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为了给阎云舟续命他是日日算计,绞尽脑汁的想怎么给他做手术,怎么弄出抗生素,为了给他缓解呼吸困难他才准备製备氧气的,现在成了他的不是了?

就因为他身边的人见了一下候府和宫里的人就要给他一棒子敲死,关在这个地方?

“啊…”

宁咎忽然觉得身边有一个什么东西窜了过去,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回身的瞬间就看见了好大一隻老鼠。

不,不是一隻,是一串的老鼠顺着墙角跑过去,那老鼠一个个长的个头都不小,甚至不是那么怕人,有一隻竟然还停下来看他。

宁咎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片,他都怕那东西衝他窜过来。

这个地方他实在是多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他衝到了栏杆边上,大声叫喊:

“放我出去,叫你们王爷过来,阎云舟,阎云舟,放我出去,你们有毛病吗?让我认什么认?”

“就凭那几块儿破石头?有本事和我说清楚。”

宁咎已经快被这个地方逼疯了,但是因为有阎云舟的命令,门口守着的人都没有进来看他一眼。

阎云舟回去就有些发烧,靠在床头的时候一抬眼就能看见每日宁咎睡的那张软榻。

他止住了想要问问牢里情况的念头,呼吸的憋闷感再一次传来,只不过这天晚上睡下的时候没有半夜过来递水的人了。

宁咎这一晚上都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他不敢靠在墙边,只能靠在了一边的栅栏上,醒过来的时候手脚都被冻的有些麻了。

阎云舟起身之后叫来了暗玄:

“宁咎怎么样?招了吗?”

暗玄躬身:

“没有,他嘴硬的很,说要见王爷。”

要不是因为昨天阎云舟的吩咐,如此确凿的证据他早就让宁咎招了,哪还能由着他嘴硬。

阎云舟放下了筷子起身:

“那就去看看他。”

他身上披了一件厚实的狐裘披风,地牢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宁咎还是昨天的那一身。

只不过脸色看着不好,冻的嘴唇都有些青白,整个人窝在那栏杆里面,听见声音之后他抬起头,一抬眼就看见了把他关在这个地方的罪魁祸首。

这样的一个晚上在宁咎整个人生当中绝对是绝无仅有的经历,甚至他现在也想开了,这一次要是真的逃不过,他没准就穿回去了。

阎云舟看了看那个蜷缩在门口的人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想清楚了吗?宁公子。”

宁咎看了看他,快被他这个问题逼疯了:

“想不明白,我们索性别打哑迷了,王爷到底是因为什么给我安上了宫里人这个身份你和我直说多好?

反正您是王爷,对我是打是杀也不过就是嘴皮子一碰的事儿,何苦和我在这里耗时间。”

若不是昨天宁咎的一系列举动都昭示着他和宫里的关系,阎云舟此刻恐怕真的都觉得此事和宁咎没关系了。

他坐在了一边,神色冷然:

“好,本王给你提个醒,火器营,想起来了吗?”

宁咎神色一懵,什么玩意?

阎云舟理了理袍袖,低头扫了一眼地上那一堆昨天宁咎让顺才带回来的矿石:

“宫里那位忌惮火器营已久,这么几年多番打探,营中,军中安插了各种各样的人,却不想这一次安排了宁公子到本王身边,这样本王说的够清楚了吗?”

宁咎也看向了地上的矿石,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明白了一切,阎云舟将他钉死果然不是因为所谓的顺才和候府还有宫里人接触这么简单。

他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火药,所以在准备製备氧气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硝酸钾不但可以加热分解製氧气,同时还是黑火药反应的反应物。

一串已经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方程式忽然浮现出来,硝酸钾,木炭和硫就是历史上最早製备黑火药的原料。

他直接问阎贺文要了硝石,紧接着为了加热分解,他又要来了木炭,晚上再一次派顺才出去找软锰矿,好巧不巧的顺才出去的时候竟然还和宫里的太监搭上了话。

还正好透露出了他要让他找的矿石,所以这一切在阎云舟看来,都是他潜藏到他身边为了所谓火器营而来的证据。

宁咎现在是又冷又饿,精神都快撑到极限了,到头来,他却因为这个被抓到了这里?

这简直是荒谬,没文化竟然这么可怕?宁咎甚至真的笑出了声儿来,这算是什么事儿?

此刻就算是宁咎是一个泥人都要火冒三丈了,他还是蜷缩着的样子,却是此刻挑眉直视阎云舟,手敲了敲这个上了锁的栅栏,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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