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3)
眼,低低“嗯”了一声。
“什么计划?”安长卿这回彻底被勾起了好奇心,伸手去拽他的衣角。却不防秋韆一晃悠,他重心不稳就要往下摔,手里下意识抓住了萧止戈的腰带。
萧止戈稳稳接住他,却藉机抱着人不放手,微热干燥的唇在他鼻尖一触即离:“喏喏想知道?”
这个似曾相识的语气……安长卿立刻警惕起来,从他怀里挣出去重新坐到秋韆上,撇撇嘴道:“现在不想知道了,你爱说不说。”
见人没上当,萧止戈小算盘落了空也不失望,只道:“太子被废是个好消息,正适合喝酒赏月,晚上赏月时再说与你听。”
安长卿轻“哼”了一声,心想我不问你还不是要说。
只是等到了夜里,他喝了几杯酒,晕乎乎地被男人抱着坐上秋韆时才悔不当初……院子里只有一盏昏黄小灯,隐约可见晃荡的秋韆上人影重迭,静谧的夜里,一道带着清浅鼻音的声音骂:骗子,混蛋。
另一道声音低沉沙哑,愉悦地将这些骂人的话都吃进了嘴里……
萧祁桉被废,安庆帝却没有再着急新立太子。但他不立,这些朝臣却总要选一边站队,安庆帝身体一日不日一日,说不准能撑多久。但这膝下的子嗣,却只剩下北战王和三皇子。
三皇子年幼,但舒贵妃得宠,舒家实力亦不小。太子倒后,有一部人便投向了三皇子。
而剩下另一部分人,观望一阵后,却是偏向了北战王。
自古以来,帝王立储,不立嫡,便立长。北战王虽然没有强大的母家,但他手握兵权,战功赫赫,又占着一个“长”字,这立储之事显然很难越过他去。
一时间北战王府门庭若市。只不过安庆帝毕竟没有放出立储的风声,他们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便委婉地派了家中年轻子弟前来攀交情。若是换成别的皇子,他们可能就得派家里的夫人出面结交,但北战王府主事的是安长卿,女眷反而不便亲近,便干脆派了年纪相仿的子弟来邀安长卿去赴宴游玩。
安长卿看着堆积的拜帖,挑选了几家可以结交的赴了宴。
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子弟,虽然身份有别,但说笑起来也并不拘泥,安长卿赴了几场宴,倒还真结识了几个性情相投爱好也差不多的好友。
他从前在丞相府时极少见人,也因此并没有机会结交什么朋友。后来成亲,萧止戈处境艰难,更不宜与人结交。最自在放鬆的日子反而是在雁州的那段时光。等回了邺京,只能又谨小慎微地过日子,连出门都少,说起来都快赶上大步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了。
但交了好友后却不同了,安长卿寻到了好看的书,可以邀人一起来读。或是有了新奇的点子,也能与人一起探讨,集思广益,反而又开阔了思路。
当然,朋友多了,难免应酬就多了。原先萧止戈下朝回府,安长卿不是在亭子里乘凉,就是在书房里看书。如今下朝,五回里有四回寻不到人。再一问王妃在何处,管家多半要答“哪家的小公子又邀王妃去吃酒游湖登山去了”。
北战王觉得自己像个深闺怨夫。
问了管家今日又是哪家小公子邀了人,萧止戈骑马凭着记忆寻了过去。
这一日是孝文伯家的二公子攒的局。孝文伯没什么野心,靠祖宗荫庇领了个虚职,没什么实权。在朝中也甚少站队,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过他髮妻的胞弟,却是大理寺卿。
能顺利地蒐集太子的罪证,这一回大理寺卿出力不少。大理寺卿虽然没有明面上表示亲近,但孝文伯的次子主动亲近安长卿,便已经是个信号。
而且据安长卿说:这位小公子颇多奇思妙想,两人也十分合得来。
萧止戈寻到了湖边,远远瞧着画舫上喝酒游湖的一群公子哥儿们,在其中搜寻到安长卿的身影后,嘴角便忍不住翘了起来。但瞧着安长卿神采飞扬的模样,又忍不住有些酸溜溜。
他酸溜溜地在一旁瞧着,也没有主动过去。这样的场合,他若是露面,多半就该冷场了。
只是他不想搅了安长卿兴致,其他人却没这么有眼色了。
安长端一连往北战王府递了四五张帖子,却张张石沉大海。耐着性子等了些时日后,打听到安长卿今日在此游湖,便忍不住找了过来。
安长卿在的那艘画舫已经被包了,他上不去,只能邀请了另一群人,包了一艘画舫,装作是偶遇。
两艘画舫渐渐靠近后,他装作不经意间瞧见了安长卿,一点都不见外地扬声道:“三弟?你今日也来游湖啊?”
他叫第一声时,安长卿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是叫他。毕竟他与安家已经许久没有往来,对安长端的声音早就陌生了。再就是,从前安长端可没这么热情地叫过他。
在安长端又叫了一声后,他才反应过来。缓缓转过身去,微微瞇起眼问:“你在叫我?”
安长端僵了一下,才调整好表情接上道:“是啊,许久未见三弟可好?”
安长卿一瞬就想明白他这热情是打哪儿来的了,不咸不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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