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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我便吃它(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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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我便吃它(H)

只是肉体关系而已,没什么可惋惜的。

齐公馆里头灯火通明,宾客熙熙攘攘,齐郝已经走了,独留她一个人在庭院里回忆过往。

方茴吸吸鼻子,忽然觉得今夜的风有些冷,吹的她想落泪。里面的热闹都与她无关,她突然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了。

身下有他残留的东西流出,方茴走路姿势有些怪,但还是离开了,齐郝的司机堵住了她:方小姐要去哪里?先生让我送你。她被折磨得腰酸背痛,也没有精力争论,从善如流地上了车:医院。

新叶医院,VIP病房。

方先生躺在病床上,姨太太在服侍他喝汤。方茴倚着门看了会儿,见父亲已经迅速的消瘦、虚弱下去,心里很难受。她不是他唯一的孩子,可他是她唯一的父亲,也是世上唯一的血肉亲人了。

方茴走进去,方先生抬起头:你来啦。

方茴点头:爸,小妈。

姨太太这么多年已经是公馆的半个女主人了,因此很平静地受她的称呼:这么早就过来?宴会结束了?

方茴笑:一堆人跳舞,没什么意思,来看看爸爸。

方先生见女儿亭亭玉立,又想起不久前的糟心事来,不由叹道:你一向是我子女中最偏疼的一个。偏偏我没能给你找个好归宿。

方茴知道他说的是胡家言而无信,见方家的支柱病倒就起了退婚的心思。爸,胡先是个什么样的人,您看到那些花边新闻的时候还不清楚?不嫁反而是好事。

方先生瞪她:什么好事,结婚看的不是一时的感情,要门当户对的。我原本想着,我走了,胡家也是个好靠山,谁知道你快回去,齐郝还在宴会吧?不知道多少人家想把女儿嫁进齐家,如今不一样了

他一句话没说完,使劲地咳了起来,姨太太捧了帕子过去接着,雪白的手腕和方先生蜡黄的脸形成了对比。

方先生这一咳,止也止不住,整个人佝偻得像个虾米,缩在病服里有些可怜。方茴忆起从前,父亲在大学里教书,学生偶尔登门拜访,开玩笑说方先生最讲究,在家里都一身西装妥妥贴贴。

姨太太插嘴道:齐家大公子的出身人品,便是做小她们也愿意,茴茴,你要看紧些。

方茴从前看不起与人做小,也从不屑与这位小妈讲话,可如今她只是静静地听着,点了点头。

方先生说起来更懊恼:早知道把茴茴定到齐家了。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可那时我与胡司令走得近,我原以为他也怀一颗报国救民之心他他的眼神微微散了。

方茴见父亲又沉入了思绪,忙道:小妈也说了,做大做小都一样,爸爸别忧心。

姨太太不嫌事大,压低声音冲方茴道:我听说那金小姐是旧制家庭出来的?茴茴哪里会比她差,不如争取争取,齐公子若是喜欢茴茴,说不定

方茴忽地心里一阵烦躁,打断了姨太太的话:我和齐郝能有什么。他们是长辈定了亲的。

姨太太瞥她一眼:不用瞒我,你还读书那会儿,我就见过你们在喷泉后头亲热,难道现在又不亲热了?当时我就知道,我们小姐是个有成算的。

方先生就着姨太太的手,喝了水,终于喘过气来:他真对你有意?茴茴,那跟了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从前讲究风骨,从不肯低头,如今遭此大难都无人相帮咳咳爸爸是说

方茴略垂着头:爸爸,齐郝已经请了上海的医生来,约莫后天就到,你安心养病吧,我到时再来。

姨太太笑容多了些,给方先生拉了拉毛毯:你看,我说她是有成算的。

方先生眼神暗淡,咳了一声:茴茴,我是真的想要你有个归宿

方茴已经站起身来:别说了,我不会长长久久地跟着齐郝。有此一时,爸爸便满足吧。

很早以前方茴就想明白了,她容不得别的女人来分享齐郝。

可齐郝那样的身份地位,结婚以后必然会纳几房小,届时,他在公馆中有太太金枝,别馆中有其他年轻姨太太,哪里有她容身的地方?难道她要去别馆与那些人争宠?且不说她做不做得到,待她年老色衰了,她又凭什么争宠去?

每当他对她温柔小意时,她都不自觉沉沦进去,想在两人不做爱的时候也待在他身旁,想他的眼光永远只放在自己身上,想他那个碍眼的未婚妻金小姐把位置让贤。

可她不能这么做,她这么孤注一掷地去占有他,若有一天他背叛了她、抛弃了她呢,到时她还能活么?

她想起了母亲,自从嫁给父亲,一心一意地为他付出,直到红颜熬成枯骨,还盼着头也不回的父亲,临死了也没见上一面。她合眼时,方先生还不知和哪个红颜在逍遥快活。呵,女人总是这样感性又多情,方茴讽刺地想。

一夜不曾安稳,第二日,方茴直到日上三杆才起身。

方茴又见到了齐郝。

他在方公馆的客厅里站着,双手插兜、神色不明,佣人从他身旁拿过一篮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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