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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可是件苦差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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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不只是徐志摩笔下的康桥,还是今晚k市警署的天台。

眼见陈迦朗脸色沉了下来,像是要骂人,钟晚格外有眼色的转移了话题:“你和九畹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又怎么解释?”

男人生到一半气的脸一僵,面色有些窝火的碎碎念着:“说你呢,提羌八碗干嘛……”

“九畹,羌九畹。别老给人姑娘改名。”钟晚出声纠正着。

陈迦朗眉头一挑,一副嫉妒的嘴脸:“钟教授最好在,羌、九、畹同志管我喊陈迪迦的时候也这么公正。”

钟晚一愣,随机笑了出来:“我觉得迪迦挺符合你人设的,都是拯救世界嘛。”

陈迦朗一噎,看起来很无奈:“你的小师妹在你眼里有不好的时候吗?连给人起外号这种事儿都能叫你夸出花来。”

原以为钟晚会笑着说一声“当然了”,他却看到面前的女人嘴角的笑意顿了一下,收敛了些。眼神落在一侧空地上,有些出神。

“我……说错什么了吗?”刚将人哄好的陈迦朗心又提了起来。

男人低沉的音色将钟晚的思绪拉了回来,重新看向他,浅笑着摇摇头。转身靠在了身后的栏杆上,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如果你什么都知道了的话,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当初出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那时候的状态不容乐观。”

陈迦朗没想到女人会主动提起这一段苦痛的经历,有些愣住,在他愣神的功夫,钟晚继续开口说着。

“当初刚到国外的那段时间,我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一样。”

陈迦朗靠近了她些,替她挡住了更多的风,皱眉问到:“那是什么意思?”

“嗯……就好像,一个正常人是清楚的认知自己是谁,明白自己想要的,或者说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而这一切,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是一片空白,就好像我是被囚禁在这个肉身中的灵魂,我不该是钟晚,但又不知道我应该是谁。我没有喜怒哀乐,一切正常人该有的情感在我心里都是空白的。甚至我逐渐失去了共情能力。就好比你看到别人摔跤,会不由自主的皱眉,因为你共情了他的疼痛。可那时候的我却做不到。”

钟晚歪头冲他笑笑,语气平淡的好像这件事与她无关一样。

“那岂不是……”

陈迦朗没说出后面的话,钟晚却像是未卜先知一样。

“虽然我还没到那个程度,但当时如果将我放任自流,我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彻底丧失人性的,没有感情的人。……如果丧失人性还可以被称作人的话。”

钟晚说的太坦然了,坦然到陈迦朗都有些许的错愕。

“还好,我哥……啊,就是钟辰。他觉得不对,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再加上身边总有江渡屿和他,慢慢的也有些好转了,可对于外界的一切还是避而远之。至少再遇到羌九畹之前,我没有朋友。”

钟晚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抿嘴笑着:“你也知道,九畹话很多,那段时间跟在我屁股后面咋咋唬唬,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累一样,被我拒绝了也不知道难过,隔天又会发出新的邀请。”

她似乎疑惑:“她好像,永远开心。”

接着又笃定:“她就该,永远开心。”

一时间,陈迦朗耳边只有掠过的风声,让他沉默的却不是风,而是钟晚在谈起羌九畹时眼里闪着的碎光。

这段时间的接触以来,在特案组人的眼中,钟晚是个算得上温润的人。不是温柔,而是温润。

钟晚并不柔软,亦或者柔弱。

她虽然性子平和,待人接物礼貌得体。甚至初见时对于陈迦朗的针对,除了适当的捉弄外,都未曾真的生过气。可是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钟晚的眼底都毫无波澜,笑时不达眼底,怒时眼中无嗔意。

这是第一次,陈迦朗见到了钟晚眼中闪着光的样子,细碎的,柔软的。

接着,他看到钟晚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他。说的认真。

“或许你不能理解,羌九畹于我,很重要。如果说心理治疗是让我重新审视世间的契机,那羌九畹就是把我拉回世间的稻草。”

“纤细,却坚不可摧。”

陈迦朗沉默许久,似乎是在斟酌,犹豫的开口道:“需要我隐瞒吗?”对上女人眼睛后又补了一句:“关于你的过去。”

钟晚笑着摇摇头。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警署压下过往,是有他们的考量,我不会刻意提起,也不会闭口不言。如果是特案组的人问起,说与不说全凭你。至于九畹,我和她坚守的正义不算背道而驰,但也相差甚远,可她总归会知道的,我只有做好接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至少你不是一个人。”

陈迦朗说完这句话后,似乎又觉得有些过于亲昵。他终究不是顾梦之那个没脸没皮的老狐狸,所以话音一落,反应过来的男人只觉得自己耳尖有些烧,抬手搓着耳垂,眼神有些虚的乱瞟着,努力找补:“呃……我的意思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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