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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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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为此风而来,谁会怕它里面如何玄机。

玉翘古怪,我们?

七姨奶奶道,正是我们她的虚黑手影,于屏风所描绘的青光银波里荡漾开去,一把扶在玉翘圆润的肩膀处,不叫人动。

但是死人,是不用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

阴风阵阵。

七姨奶奶的身影旁边,倏然钻出成千上万缕阴森森的发丝,像十几颗头颅的青丝积攒一处,黑压压得缠向花容失色的玉翘。

逐而汇成一笼黑色的茧,发尾根根刺入脊髓。

待茧破。

可怜的婢女瞬间被吸食成一片薄透的人皮,枯叶蝶状翩翩铺在地上,白眼空翻。

七姨奶奶秀手轻抬,溺爱地抚摸着浮在身周的头颅,餍足舔舔唇角。

头发便如得宠的豺狗,越过屏风,猛一口咬在浴桶上,浴桶瞬间咀嚼如鸡骨般粉碎。

而后,在浴室内一通放肆乱扫,狂枭的发丝始才呲呲呜咽,蠕蠕退散。

七姨奶奶扶了扶云鬓斜釵,卷起地上薄皮,携着阴风款款离去。

良久。

戚九始才从处倒坍的铜镜后爬了出来,套上被熏得半湿半香的衫袴,几个箭步离开是非之地。

七姨奶奶竟是柳白骨!

早在她说第一句话时,戚九已然耳熟能详,故此逃过一劫。

不过奇怪,柳白骨抱着的鬼婴所言,世间仅有鬼婴与自己可嗅见银碎的极乐之香。

如今他手上银碎甚多,反而并没有暴露行踪,银碎的秘密益发扑朔迷离。

沿路忐忑,戚九顺利返回客房,与白式浅已经各自分开后,谢墩云一直蹲在门口等他。

戚九奇怪:大哥的伤怎么痊愈了?

谢墩云奇怪:老弟的头怎么香飘飘?

说来话长。

戚九急道,大事不妙,柳白骨跟鬼婴也混入萧家店了。

谢墩云曾在闲暇时,听他念叨过此二人的妖邪处,不由沉眸一思,那鬼祟的二人定是奔着银碎而来的。

才不是!

根本没有解释的时间,因为二人的脚底板断断续续传来无法形容的脉动声。

阵阵声脉,如血管里激涌的血液,自心脏强而有力的收缩再贲张下,由四面八方源起,掀天揭地般汇聚脚底,摇得二人昏昏欲倒。

才说到地,竟连天也剧变。

瓦蓝的天幕,密密麻麻泛出无数道清晰可辨的血丝,犹胜怪兽的眼球,却比眼球更狰狞可怖,直勾勾得俯瞰着萧家店内的一举一动。

二人头皮冷麻入髓,谢墩云道,太离谱了,此地实在波云诡谲,你去帮助东佛,我去背上白疯子,今天就是被季风碎尸万段,咱们也不能再留。

戚九转身去接东佛。

屋内的光线晦暗不明,比外面的惊变更为可怖,床间帷幔层叠,大约能听见里面有嘶嘶的低呜声,仿若坟头的鬼火,烧烧燎燎,总不得真切。

戚九欲要扯开帷幔的一瞬,就听东佛哑道,别拉!床板上微微挣扎之音,堪比涸辙之鲋。

怎么啦?戚九很急,伸了一只手,探探索索摸了进去。

感觉能站起来跟我走吗?床榻间意外是湿濡的,滑溜溜的部分比油膏还黏糊些。

难道是病得屙在了床上?可是不污臭啊?

东佛掐他手一把,刀子刺肉似的生疼,你别管俺,俺疼断了肠子,烧糊了脑子,今儿偏要赖在床上,轿子来了也抬不走俺。

帘子盖得严严实实,戚九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光景,收回手一瞧,手背都快肿起来了。

戚九微斥道,能说出如此混账话来的人,多半是病不死了。

气不过一瞬,又哄劝着贴过脸去,我的好妙手千佛,这个时候可不是由着你闹的时候,逃命哪!

戚九索性豁出去,又把另一只好手伸进去摸,应该是摸到了东佛,他竟脱个精光,周身与榻间一般,滑嫩嫩得泛着黏意。

东佛急了,你走吧,别管俺,俺的死活向来无人管得,监牢里面早熬习惯的,偏你为什么总来管俺,俺又没求你。

戚九总算知晓他生什么气了,估计是大病初愈后心气不畅,加之身上脏了愈发气恼,遂继续好言好语哄道,我怎么能不管你,你请我吃了那么多好吃的,总得让我回报你的恩德一下吧!

心里嘀咕,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给他灌了多少药汤才把他小命保住,一百顿饭的恩情也早还完了。

东佛终于不语。

哄人可真费劲啊!

戚九转身拧了个湿毛巾,完全顾不得天摇地晃,双手探入帘内,凭着手感大约把东佛擦到半干不净,配合着他套上袍子,连帽子一并把脸遮好。

东佛道,你跪下,俺要骑着你出去。

戚九遂愿半跪下,东佛攀住肩膀贴上来时,倒不觉得他重,唯独隔着衣服肌理相贴时,东佛特别像一块狗皮膏药,吧唧上身。

戚九拼命才从地上颤颤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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