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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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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儿子这两个字杀伤力够强,轻轻松松就能赶走不想见的人。

天色渐黑,客人逐一道别离开。

纪绣年放下水壶,也准备回家。

纪长宏沉着脸:慢着。

您还有事?

你今晚是什么态度张口闭口就是儿子儿子,你当我不知道,你跟段家那个风流少爷说好了,要把你这便宜儿子送回去了。

只是临时回去,他还是我儿子,只是回去住一小段时间。

你都没结婚,儿子什么儿子,送回去了就不要带回来。现在正好,你也有空了,多回家吃饭。

纪绣年冷淡拒绝:我有我的工作和生活。而且,我对这种饭局不感兴趣,我希望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请您尊重我的意见,提前告知我。

纪长宏冷冷地看她一眼:尊重你的意见?

他冷笑一声:那你尊重过我吗?这么多年来,你不知道丢了我多少脸,我早早就给你安排好了一切,可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工作上的事情不听我的安排也就算了,还敢喜欢一个女人,你说出去我的脸往哪搁,人家会觉得你有病!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

面子,事业,纪绣年目光清澈,都是野心才对吧,我妈是你的野心,我也是你的野心,你当时追求我妈,不就是因为江家在部队里有实权,至于我,你希望我是什么呢,是政治联姻的筹码吧。

纪长宏一拍桌子:别把事情望你妈妈身上扯。你实话实说,你这种态度,是因为周琅又回来了吧。

跟她没有关系我不会跟她在一起的,您不用紧张。

那这几次给你介绍的人,你去见了吗?一个都没有!

纪绣年忽然问:您找了她的麻烦,是吗?

你听谁说的?

爷爷说的,你打电话让人约谈了周氏企业。

纪长宏有一会没说话,阴沉着脸:是又怎么样,我只要想找她的麻烦,随时可以。

纪绣年神色依旧平静:你永远自大、自负、自以为是。以前让周氏濒临破产现在还是这样,您从来都不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

纪长宏冷喝一声:站住。

纪绣年脚步不停,只淡淡说:可现在她跟以前不一样,就当是我对您的提醒吧。

按照约定的时间,周五晚上纪安扬回段家,尝试度过一个周末。

纪绣年拒绝了段嘉亦过来接人的要求,自己开车送纪安扬过去。

临出发前,纪安扬低声说:我饿了。

冰箱里只有速冻饺子。

嗯,可以。

纪绣年看他一眼。

少年穿着蓝白校服,俊秀挺拔,以前是个到处哭着找妈妈的小可怜,一眨眼是大孩子了。

她没说什么,到冰箱里拿了饺子,煮了两碗,一人一碗。

热气腾腾上浮,都没说话,一片安静。

吃完饺子,纪绣年站起来:走吧。

态度极其干脆利落。

纪安扬反而犹豫起来:我想起我有个东西没带。

去拿吧。

很快少年下来,手上抱着一个盒子。

纪绣年没去问他拿了什么,只点了下头:走吧。

车开得很慢。

纪绣年开车时一向不爱说话。

就只是专心开车,目视前方,心无旁骛。

坐在副驾驶上的少年也偏着头看向窗外。

半个小时后,车停下。

段嘉亦等在门口。

他穿一件挺括的黑色大衣,里面配银灰色毛衣和白衬衫,气质极佳,很绅士的先替纪绣年拉开车门:辛苦了,纪教授。

纪绣年淡淡一点头。

目光落到刚从车里下来的纪安扬身上:安扬,你到旁边等会。

纪安扬没动,冷冷地盯着段嘉亦。

段嘉亦笑如春风:去吧,我难道还能对纪教授做什么吗?

纪安扬抿紧唇,转过身,走到了马路对面。

纪绣年看着少年的背影,忽然说:你要好好对安扬。

我知道,他是我儿子,我没道理对他不好。

清然说,你不喜欢他。

一向温柔含笑的浪子此刻神色怅然:她还说了什么我可以知道更多关于她车祸的细节吗?

纪绣年看向半空,视线也显得空然。

曾经刻意遗忘的回忆,如今一帧帧闪现。

那些不愿回想的往事和时光。

在父亲的精心安排下,她见证了昔日恋人的婚礼。

那之后的两年,她出国修学位,权当散心。

她是从小就只知克制内敛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放肆,甚至连买醉都不会,无法靠酒精、烟草来麻醉大脑,只能静静等待时间冲淡一切。

那时候她白天上课,在图书馆看书,处事大方得体,待人温和礼貌,依旧是整洁有序,温柔清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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