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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天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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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口袋里应该是装着粉笔的。

奇怪,为什么他口袋里要有这种东西?

短暂的沉思让面前的人越来越疯狂,他挥舞着美工刀就要刺向明光院,下一秒,有人拿着浮萍拐,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堪称恐怖的笑容。

群聚,咬杀。

转学的 启明星3

凌晨三点,禅院甚尔醒了。

他搓了搓脸,耳机里传来了明光院平缓的呼吸声。梦中的他睡得并不安稳,喉咙里溢出了些许意义不明的呓语。禅院甚尔听了一会儿,他起身去冲凉,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天还未亮,远处连绵起伏的地平线映照着城市的轮廓,路边广告牌的灯光彻夜未歇,映照出了一片深蓝的天空,压抑的云朵飘浮其上,层层叠叠似要挤压城市。

这座城市还未苏醒,他的恋人也同这城市一道安眠着。胸腔中无限痛苦在此刻被恋人的气息平复,禅院甚尔如同幽灵一般游荡在城市中。

他睡了大概四个小时,难得安稳的一觉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他随着恋人平缓的呼吸声踏过破旧的教堂,老旧的教堂废弃多年,木制建筑的地基已经腐朽,地板破开了一个洞,走动的时候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禅院真希已经等了他很久。看到甚尔的表情时,她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她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笑容:甚尔,你今天心情很好呢。

禅院甚尔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机,轻声说:你听说过净化派吗?

真希熟练地为这片区域竖起数个禁止入内的牌子,她偏头望向自己身边的人,表情略微有些不解:净化派?

禅院甚尔喃喃道:加入集会的人,灵魂就能得到救赎。

真希言简意赅地做了总结:邪教。

禅院甚尔笑了,他对真希说:是。

随着他的声音,他推开了老旧教堂的门。

禅院真希瞳孔骤缩。

她看到了教堂内部的场景。

里面的环境非常诡异。

昏暗的光芒下,教堂的顶端垂下了纯白的薄纱,这些薄纱随着从打开的大门中吹入的风而轻轻摇晃着,遮挡了视线。墙壁上画着意义不明的壁画,画面用了大量金色,明艳的色彩令墙壁上的图案也格外醒目。

金色的少年身上带着太阳的光芒,他周身簇拥着狂热的人群。画作是如此真实,真希甚至能够看清楚画作中那些人类眼中的狂热,他们的狂热中甚至带着浓烈的憎恨,这憎恨几乎要化为实体,从壁画中流淌而出。

为什么这些人的表情会这么奇怪?

可簇拥着的人,脸藏在金色的光辉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站在表情扭曲的人群中间,邪秽自他身边烟消云散。

只是画作中非常奇怪的一点是,少年的瞳孔被人刻意涂黑了,漆黑的空洞在斑驳的金色壁画上显得异常恐怖。

真希后退了一步,她皱眉:这是什么?

甚尔虔诚地亲吻了画中的人,随即他抽出一把普通咒具,壁画在他面前瞬间被毁坏。砖石和木块轰然倒塌,发出了嘈杂的声音。

就算已经事先捂住了耳机,可仍旧有一星半点的声音传到了电话那头。还在睡觉的少年在梦中发出了抱怨似的呢喃,他的声音既陌生又熟悉,于是禅院甚尔焦躁的心一下子就被抚平了。

看到他这样的动作,真希忽然明白了壁画里的内容。真希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她说:我还以为他会是更强壮一些的人。

她对着甚尔比划了一下。以甚尔为参照物,壁画中的少年明显身上没什么肌肉,个头也不算高,那双被人刻意涂黑的眼睛让他看起来阴森森像是个怪物。

禅院甚尔怕吵醒电话那头熟睡的人。他声音极轻,带着一些不甚明显的笑意:他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身高,但一直都长不高。

他们忽然中止了这段没头没尾的对话。

两个天与咒缚同时望向教堂更深处的深蓝帷幕。帷幕已经有些陈旧了,深蓝的布料有些发灰,布料边缘被磨破起毛,线头松松垮垮挂在帷幕的边缘。

真希有些嫌弃地用咒具挑开了帷幕。

藏在帷幕后面的是一扇门,门扉紧锁着,门把被无数汗涔涔的手摸过,发黑发黄。天与咒缚带来的敏锐五感令真希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勇气直接伸手。

她看了一眼甚尔,甚尔微微点头。

稍一用力,整个门就被她踹开了。她的动作有些大,原本束在脑后的头发也因为激烈的动作而有些松散。她垂下头整理头大,无意间看到了门后的场景。

真希愣住了,口中衔着的皮筋也掉落在地上,她的头发散开在脑后,她也完全顾不上了。

门后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们脸上带着和油画中一模一样的狂热神情,他们对着某一处顶礼膜拜,就连真希与甚尔的闯入都没有发觉。空气中的咒力浓郁得就要化开,就算咒力低微,真希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浓郁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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