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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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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和虹去把他身上的毒解了,然后用指甲把他肉一片片刮下来,让他死得明白又痛苦。云绻看了白毓一眼,有些好笑,又感谢他饱含关心的小心机,一本正经地作弄道。

云绻语气阴森又真实,白毓压根不怀疑她不会这样做,内心给张玉烧了柱高香:这姐们不按套路来,哥们你多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和离书》改自唐朝《放妻书》,特此说明。

然后关于设定,大概是灵力作为能源基础,各类硬件发展得和地球差不多,但是观念落后不少,还有更多fj残余的那种。啊啊啊我本来是想写个沙雕文的为什么越写越正经了,甚至想在这种架空文里写点社会问题。

再反转

于是张家众人,眼睁睁看着谢雨安独自一人追进山林,又眼睁睁看着谢雨安带着两个美貌鬼物回到张家。

您这有个金丹期修士踌躇着发言,他发誓用尽他毕生所学,也没在两个鬼物身上看到有丝毫禁制或限制的蛛丝马迹,谢雨安就这么大咧咧地让她们跟着回来了。

然而他又不敢发问质疑,怕是谢雨安手段太高超,自己学艺不精所以才看不出。

我带她们来给张玉解毒。

白毓心底给谢雨安点了个赞,说话说一半,话术人才。

于是他们一路长驱直入,顺顺利利地再次进了张玉的寝屋。

你先出去吧。谢雨安对房间里苏醒不久,尚且一脸憔悴的新嫁娘道。

万一待会儿场面太血腥,她看着不太好。

看着没人性,还挺怜香惜玉。待新嫁娘出去后,虹吐槽谢雨安。

解毒吧。谢雨安没有搭她话茬,他很不习惯和过分活泼话多的人相处,能给他提供每日精神食粮的白毓除外,白毓的实用价值让他愿意忍受他的聒噪。

虹拿指甲刺破张玉指尖的肌肤,然后掐了个指诀,随之就看到张玉皮肤之下有东西在蠕动,最后爬出来几条黑色的蠕虫。

你快把它们收起来。白毓有些生理性不适,别开眼去,不再折磨自己的眼睛。虹大袖一挥,虫子消失不见,白毓才觉得胃部的不适缓和了些许。

床上瘦得有些脱相的张玉悠悠转醒,浑浊的眸子毫无焦距地放空了一会,才渐渐变得清明,聚焦到没戴面具的云绻身上。

他一个翻身想从床上起来,却因为躺太久有些脱力直接摔倒在地。然而他压根没管,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到云绻面前,抬手就想抱她。绻儿,要是不愿意你直接跟我说就好,何必那么想不开啊!说话间声音嘶哑泪如雨下。

云绻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怀抱。谢雨安冷眼旁观,若有所思。白毓与虹惊掉下巴,这是什么神奇发展?苦情灵影男主吗?

别装了,那壶毒酒不是你亲眼看着我喝下去的吗。云绻神色无波澜,完全不见张玉昏迷时她眼底流露的深情与怨怼。

怎么可能!那壶桂花酿是我特意托从你老家那边采购的张玉语速越来越慢,最后不可置信地望向房门口听说他解毒匆匆赶来的张烈夫妇。

方才的对话他俩也不知听到多少,此时正神色不自然地看着自家儿子。

在座的旁观者都明白了,这是个父母造孽儿子背锅的伦理故事。想来也是,张玉给云绻送毒酒那里就略有疑点,若当真是他想要云绻死,又何必写好和离书?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爹,娘,你们糊涂啊!张玉自觉无颜再面对云绻,噗通一声跪在他父母面前,悲痛道:孩儿自从偶然间知道绻儿父母不是死于意外后,便日夜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一面是生身父母,一面是结发妻子,他夹在中间既要受良心谴责,又要担心妻子安危。他甚至没有脸面假装无事发生,接着和云绻甜甜蜜蜜地过下去。

于是频繁地出去借酒浇愁,以至于酒后乱性,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与云绻渐行渐远。最后甚至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他只是个没什么本事,空有一张面皮的天真纨绔罢了。

他确实爱云绻,只是这份浅薄的爱不足以让他与家族决裂,亦不足以让他在意识迷茫时为她守身如玉。

孩儿自知张家亏欠她良多,所以想还她自由。眼泪划过形销骨立的面容,他悔不当初。张家已经够有钱了,又何必贪图云家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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