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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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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脸,如今只剩一道浅痕,抹些脂粉就看不出来了。

皇帝闻言又凑近些,仔细看果然还有一道浅浅的痕迹,若是用些胭脂想必就看不出来了,他大喜道:如此,朕就放心了,来,皇儿陪我喝几杯,驸马你也来。

一直努力做背景板的齐予,又换了个地方继续做背景板,直到入夜,酒席方歇。

内侍很贴心的安排她们两个在一个房间,沐浴过后,齐予看向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这个时候莫名有些想念寒水那丫头。

想必只有她说一声,寒水就会体贴的抱两床被子过来,可现在面对陌生的内侍和宫女,那一套借口自然是说不出来了,所以今晚该怎么睡。

正想着,大公主已经进了房,然后径直朝着床走去,齐予看得眉头直跳,虽然说早已知道没有可能,但亲眼目睹自己和大床无缘,她还是忍不住伤心了。

没有被子,直接和地板共度良宵,她会冷死的。

眼见着大公主一言不发地掀开被褥,躺进被窝,齐予咬了咬唇:公主,春寒料峭,没有被子就睡地上,很容易染病的。

大公主似是才想起房内还有一个人,她诧异道:为何要睡地上,驸马嫌弃本宫?不想和本宫同床共枕。说着她唇角微勾,还以为这个人没胆子说呢?。

两人都是女子,再者她觉得自己也不讨厌齐予,试想了一下睡一张床的情景,好像也能接受。

齐予一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一句同床共枕,穿越到这里几个月来,她似乎刻意去忽略了一些东西。

同床共枕、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可是她却知道那一切都是奢望。

气氛莫名一沉,齐予失魂般地躺到床上,大公主便往里靠了靠,一床锦被下两个人,却各怀心思。

红烛轻轻摇曳,好似早已知晓燃尽的使命,不催不急默默等待着熄灭。

大公主侧首看着枕边仰面而躺的人,这个人从来都是不施粉黛的寡淡模样,但即使这样也难掩眉目风流,若是对自己用心些,想必这京城里又多了一个百家求的姑娘。

可偏偏这个人的风评很差,不学无术,喝酒听曲,像是没有长大的少年,胆大妄为的同时也绝了那些男子求娶的心思。

大公主隐忍多年,观察人可以说是细致入微,成亲以后,她眼中的齐予像是另外一个人,与道听途说的那个国师府草包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依旧少年心性。

可就在方才,这一点相同之处似乎也没了,她心里莫名有了一种猜测,却不知为何脑子里有些闹腾,不想去验证。

但身为百钺的大公主,遇到一点小小的疑惑哪有不去求证的道理。她盯着齐予的鼻尖道:本宫听闻,驸马曾扬言无论嫁娶绝不选丑妇,更不会和一个瘸子共白首,如今本宫的腿和脸已经痊愈,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还是说驸马早就心有所属?

齐予闻言转过身来,哪怕烛光昏黄,也掩不住大公主白皙的肤色,她盯着那双探究的眸子陷入回忆,心有所属?谁知道呢?至于原主说过的话,她懒得解释。

失神的久了,两人对视的时间也过长了,大公主轻轻蹙眉:驸马?本宫在问你话。

齐予被打断了那些不想回忆的曾经,她看着面色微恼的大公主,忽而一笑道:公主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们只是合作关系,又是两个下场凄惨的反派,谈人生是不合适的,最该谈的应该是彼此的利益。

齐予不知道大公主为何会问这些不相干的问题,但她却不想讨论,这个时候,身为反派应该聊一些煞风景的事。

本宫忘了什么事?大公主没想到自己的问题没得到解答,反而被反问回来,她凝眉思索,忘了什么?没什么吧。

齐予轻轻靠近,本就离得近的两个人更显得亲密无间,她低声呢喃道:当初说好的,去一趟平蛮州回来,给我三千两啊,难道公主想赖账不成?

她现在可是穷得很,以后出了京城,游走天下更离不了银子傍身,所以这才是她们该讨论的正事啊。

大公主一滞,平白加快的心跳声被堵的只剩下了闷气:本宫没有带银钱的习惯,回府后让寒水去账房上支给驸马,夜深了,本宫乏了。

说罢她转过身去,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气,临睡前,大公主才后知后觉,自己所提的问题竟是又让这个人给糊弄过去了。

她的驸马别的本事没有,转移话题糊弄人的功力一直以来都远超众人,还真是令人心烦啊。

次日出了宫门,两人没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转道去了国师府。

齐予还惦记着那个冒充她刺杀公主的人,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能瞒过众人,甚至瞒过大公主和寒水的人,想来不是一般的神似。

马车行驶了两刻钟,正经过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外面吵嚷片刻,马车依旧一动不动,下人来禀报是有人冲撞了马车,却倒在地上不起,非要主人来赔罪。

齐予一听,这不是碰瓷吗?也因为这些厚颜无耻的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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