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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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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不心虚,反理直气壮同明姝道:中宫孤独,我喜欢这里,不成吗?

明姝缄默,她走到踏板上坐下,继续说:你这里有人气,我就喜欢抢你的妆台使用,不成吗?

成,你要什么都给你。明姝怕了,阿姐今日的性子愈发奇怪了。

皇帝敢怒不敢言,秦棠溪满足一笑,顺势就躺在榻上,脑海里响起母亲说的话,她以为母亲一直不理事,心中只有感情。

原来,所有人都成了她的棋子,包括孙太后。

秦棠溪抿唇笑了,略有讽刺,明姝这时俯身,身子伏在她的身上,阿姐,你想什么呢?

想又笨又傻的赵澜、想折腰却哭哭闹闹的小明姝、想不聪明却很勤勉的秦棠宁。

都是我明姝情不自禁就笑了,捏捏阿姐的脸颊,亲亲她的眉眼,欢喜道:很快就要过年,你要出城玩吗?

听闻朝臣都会在休沐日带着家眷出城玩,她也想去,悄悄地去。

秦棠溪对上少女炙热的目光,今年不成,今年事情多如牛毛,你要闷得慌,就去上林苑骑马。

明姝想了想,没有反对,依偎着她躺下,两人肩并肩,没有做亲热的举措。

阿姐,你说我们就这样会白头到老吗?

会吧。

太后与太妃这般就不错。

明姝秦棠溪心口一颤,听到这句话不知怎地开始有些发慌。

明姝不明所以,好奇道:怎么了?她二人不好吗?太后性子不好,太妃会包容。情人相处,不能处处要强,兼容才是对的。

嗯,对的,太后与太妃之间不好。秦棠溪叹气。

太妃心思深,手段胜过她,太后呢?也不是简单的。

两人喜欢对方,也各自在算计。

她长叹,安太妃此时也在宫里,在太后的庆安殿,太后酿了梅花酒,请她来品尝。

前几日落雪,梅花开得好,酒经过雪水后也变得甘甜,闻起来香气扑鼻。

两人在暖阁里对饮,太后望着对面的人,这么多年可消气了?

谈不上消气。安太妃意兴阑珊。

每回提起孙家的事情,她便是如此,不管不问不说,就像是密封的酒坛,这么多年来从不会去打开,旁人想要去帮忙打开,她也不让。

孙太后兀自叹气,握住她的手,他们这么多年来提心吊胆,也够了。

是吗?我委身于旁人的时候,你可觉得难过?安太妃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孙太后蓦地收回手,就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心口突然疼了,她勉强笑了,不难过,只是疼罢了。

女儿家做事情,委婉迂回,不如男子直接,两人多年不提,是觉得心口都疼。

但孙太后心知肚明,这些年来安南书想报复的是人一直是她,从来不是孙家。

只,在皇帝登基后,皇帝没有偏向孙家,站在了秦棠溪身后,孙家只能挨打了。

这些比起安南书亲自动手更要伤人。

孙家任由洛阳城内的这些世家践踏,皇帝不喜,就是致命的伤害。

当年我在宫内见到你,我一度很茫然。我是孙家的好女儿,是信安王府合格的主人,可我在你这里什么都不是。孙太后眉间放松,初次袒露当年的心事,觉得很痛快。

你鼓吹王爷将郡主送走,我看在眼里,依旧无能为力,人心隔肚皮,他是父亲,可在自己的命与女儿的命这两者之间,他偏向前者。南书,你算计人心,是惩罚我还是为了今日这一幕?

若是惩罚,你也够了,若是为了今日这一幕,你的心太深了。

我以为自己很聪明,可到头来不过在你的鼓掌之中。

安太妃平静地执起酒盏,扬首饮下,神色如旧,平静道:我只是在保自己的和女儿的命罢了。

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保命,她的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拿鲜血创造出今日的局面,好在,都是对的。

是啊,你算计后宫,算计乾宗,算计我、算计天下人,就为了你和你女儿的两条命。孙太后蓦地站起身,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你太可怕了。

我可怕也是被逼出来的,孙苏羽,未经他人苦,休教他人善。安太妃也跟着站起来,满目薄凉,唇角蠕动,当你委身两个男人后,就会明白自己的善良是杀死自己的刀。

她冷眼看着对面自己的深爱多年的女子,对她的喜欢深入骨髓,可这些不足以让自己活下去。

孙苏羽,初见那次,你说你不介意我,可是你没有选择安慰我。

这是你孙家造下的虐,不是我的错,为何说不介意我呢?

纵然如此,我对你的喜欢丝毫未曾减去一分。

窗下冷风阵阵,孙太后的眼眶蓦地红了,不忍再看着她,转而凝望外间虚空,所有的事情揭开后,太过残忍了。

爱与利用算计竟在同一条线上。

不可为而为之的算计让人最难受,她爱你,却在算计你,却不是她的错,罪魁祸首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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