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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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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幽砚的父亲呢?

亦秋惶恐地站在门边,想要过去看看,偏又不敢上前。

她一次又一次做着深呼吸,心跳不断加速的过程中,又止不住打了好几声大大的喷嚏。

最后,她大起胆子,将身上披着的衣裳抖落在地,用蹄子挠开房门后,顺着门缝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屋外没有火盆,寒风瞬间吹得她打了个激灵,她却没有缩回暖和的房里,也没有回头披上幽砚的衣裳,只是深吸了一口寒气,迈着极轻的步子,朝那间紧闭的房门靠了过去。

其实她该披上那件衣裳的,毕竟防寒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那件衣裳为幽砚灵羽所化,多少具备些来自幽砚的灵力,若真遇上了什么危险,没准还能救她一条驼命。

可她转念一想,如果那道红影是小红花,小红花应该是不会伤害她的。

如若里头不是小红花,而是幽砚的那位父亲,那她披着幽砚灵羽所化的衣裳进去,只怕会将其触怒,就算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也会害幽砚因此挨骂的。

亦秋这般想着,已顶着寒风,在一种极度紧张的情绪之中,来到了那扇紧闭的房门面前。

她又一次深吸了一口凉气,微微侧过身来,用力向里撞去。

那于她而言,足足紧闭了数月之久的一道房门,只一刻便被她轻易冲撞开来。

她以为自己会看到小红花,就算不是小红花,应也能看到一只pi股带刺的鸟儿,或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又或者,两者都不是,只是一种其他的,让人难以形容的可怕玩意儿。

比如说,很多玄幻小说里都会出现「心魔」一类的东西,大反派小时候在家里养心魔,好像也是一件说得通的事情,毕竟这个房间的存在真就神叨叨的!

可事实上,小羊驼推开了房门,却偏偏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间屋子里空无一人,可屋子里的陈设十分干净,怎么看都是有人长期居住的样子。

什么情况啊

叔叔幽叔叔,您在吗?小羊驼提心吊胆地轻声问着,见屋内没有回应,不禁迈着步子,朝里头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平日既不开门又不开窗,到了夜晚也不会点灯,每时每刻都十分昏暗。

为了让里面亮堂点,亦秋将房门敞得特别大,她一点也不喜欢黑暗。

而且她特别特别害怕待会儿走着走着,一只拳头大的蜘蛛会突然一声不吭出现在她的脚边。

她发誓,在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就算那蜘蛛真是她无比熟悉的小红花,她也能当场被吓到昏厥过去。

万幸,她所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在屋子里大概绕了一圈,还大着胆子叫了几声小红花的名字,最后什么东西都没看见。

小羊驼咬了咬唇,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幽砚的父亲,真的存在吗?

若是真的存在,那明明住在这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为何这么久了,他还不曾露面一次?

亦秋这般好奇地想着,忽而不由自主地走到了窗边的书案前。

有风吹入屋中,亦秋看见那书案之上,好厚一摞写满字迹的宣纸,被风吹得飘起了一角。

她瞬间大起胆子跑上前去,将两只前腿踩上凳子,把自己那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了书案之上。

镇纸之下压着许多墨宝,她用嘴巴吹了吹风,便能隐隐看见一些上面的内容,字迹有的潦草,有的娟秀,并不像出自一人之手。

小羊驼沉思许久,忍不住有些吃力地抬起一只蹄子,在下巴的帮助下,把镇纸推开,将底下的墨宝尽数弄到了地上。

她想,待会儿有人来了,她一定能被骂死,可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跳回地面,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翻看起了那些对她而言阅读起来多少有些吃力的繁体毛笔字。

她以为里面会写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却偏偏翻了半天,只看见了一些酸不拉几的诗词歌赋。

而且不是写情便是写景,两种不同的字迹,似是在借笔墨进行交流。

其中一方落款为「幽烁」,另一方落款是「汀兰」,看上去像是鸟女人爹娘年轻时的情书。

噫!古代的鸟儿谈恋爱还得有文化,新世纪老文盲瑟瑟发抖。

不过这么一大摞的信纸,难道全是你侬我侬的情书吗?

亦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不停地开始向后狂翻,翻着翻着,她终于翻到了比较靠后的一张。

只那一瞬,她便愣住了心神。

那一张纸上,没有落款。

但其实,前面好多张都不曾再有落款,许是他们在一起了,便不再像从前那样酸兮兮地互传情书了。

所以没有落款并不奇怪,真正让亦秋感到诧异的是,这张纸上,只有四个字。

那是用两种不同字迹所写下的同一个名字。

幽砚。

是幽砚,不是幽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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