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自在飞花轻似梦(上)(2 / 3)
信,「石更哥,你还在念着那组雕刀?放心吧,哥哥逗着你玩的。」
他念着的不只是雕刀,还有那只木盒啊!
他舔了舔唇,才要扬起手来打手势,向家就已经在眼前了,不禁有些洩气。
他这模样让尉迟不盼忍不住笑出声,误解其意,「好啦,我都到家了,石更哥你可以赶紧回去守着你的宝贝雕刀了。」
不行,他不能再无功而返,讨不回木盒?至少也要把鐲子送出手!
他摇了摇头,没有像以往一样离去,反而跟进了门口。
尉迟不盼这会更奇了,「石更哥?」
他将直冒的手汗在背后胡乱擦了擦,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玉鐲来,又深怕她不收,硬是拉过她的手塞入她掌心。
但尉迟不盼怎么会不收?虽是一愣,一下就弯起眼来,「石更哥,送我的?」
他用力点头,紧张地看她的神情,不敢错过分毫。
她打量了玉鐲一会,又递回他手里。
啊???
石更慌张了起来,才要摇头,她就软软撒娇,「石更哥,你帮我戴!」
他总算放下心来,执起她的手,慢慢的将玉鐲套了进去,緋色玉身戴在她雪白皓腕上,像是掛了一纸红笺,寄尽他的心意。
她高高扬起了手迎着阳光细看,又笑,「大小正好合适呢!」
这是自然,他怎么会忘记牵过她的每一次悸动,那记忆、那手感都深入骨髓。
但这话他可没敢说,只是呵呵傻笑。
尉迟不盼爱不释手的抚了玉鐲好一会,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赤玉给染红的,「石更哥,那我也回你一个礼物。」
这句话让石更精神为之一振,满怀期待的看她。
偏偏他这般注视让她脸更红了,索性伸手捂上他的眼,「石更哥你闭上眼,可不许偷瞧!」
只要给他那只木盒,要他做什么石更都是心甘情愿,连忙将眼紧紧闭上了。
他手都已经摊平了准备要收礼,谁知手心一沉,却是她另一隻手搭了上来,再来,就有东西飞快在他唇上碰了一下,快得像是个错觉。
咦??
一直到她手拿开,他都不解发生了什么事,为眼前重现的光明眨了眨眼,神情有些困惑。
东西呢?
他左右张望着,又忍不住朝尉迟不盼身上看去,除了她红透的脸蛋,其他一切如常,也不知是把东西藏去了哪里。
他忍不住心底的失望,打着手势问她礼物在哪。
尉迟不盼掩面一嗔,「我?我给了呀,石更哥,你别装傻!」
什么时候?在哪里?
石更傻住了,张握着自己的手指,确定手心空空如也,又去扳她的手指,同样也是空的。
他这会急了,不解她怎么就是不肯给他呢,只得厚着脸皮央求她别藏了,将木盒送自己。
尉迟不盼也被他弄懵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是真不明白,脸更红了。
但这回是给气红的。
「石更哥,你满心就念着那木盒是不是!」她一跺脚,气呼呼地跑进屋内,很快又出来,一把将木盒塞进他手里,「给你便是!你这大木头就带着小木头回去上工吧!」
她赌气说着话,一边将他往门外推,那点力气根本推不动山似的石更,可石更看她是真恼了,也只得配合的往外走,顺带于事无补的做些安抚的手势。
尉迟不盼哪里领情,将他往外推出去后就喀啦一声锁上了门,让石更訕訕的挠了挠头。
他知道自己若再去追问缘由肯定惹得她更恼,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天工坊去,只是在路上走着走着,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她、她、她?!
他按着自己的嘴唇,掉头往向家走,脑袋是一片空白。
门还是锁着的,他抬手敲了敲,敲门声那么响,如他现在的心跳。
「谁呀?」里头的她问了声,约莫是还恼着,声音扁扁的。
石更应不了,故而规律且缓慢地以指节在门板上叩了五声,那是他俩的暗号。
奈何里面那人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故意不应,一下没了声音。
他不死心,又敲了同样规律的五声,只是这次急促了些,藏着压抑不下的心急。
叩叩叩叩叩。
我是石更呀──
他在心底无声说着。
门总算不情不愿的开了,先是伸出一隻白嫩手心来,然后是她鼓鼓的腮帮子。
「还我。」她声音不知是被什么踩着了,那样的扁平,「石更哥,把木盒还我。」
这么天外飞来一句让石更吓坏了,他本意是要来问清她为何要亲自己,谁知她劈头就讨回木盒?连忙揣紧了怀中的东西,一个劲的摇头。
「我后悔了!」她噘着嘴的模样分不清是生气多些还委屈多些,「我方才想想,你用一只玉鐲换了我两样东西,我?我这样实在亏大了!所以你把木盒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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