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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昨_9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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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毓不知道该说什么,烧伤科气氛特别沉重,廉晓礼躺在病床上,一个病房三个床位,家属也都在,偏偏安静地可怕。

廉晓礼还在挂水,她的手抱着纱布,脸上也包着,看到贺毓来了,眨了眨眼。

申友乾也很难过,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刚才知道廉晓礼在这里,自己不敢一个人来,本来就是打算回去找贺毓的。

“晓礼。”

贺毓站在她的病床边,俯身看着她,廉晓礼另一只没烧伤的手推开她。

她的脸上也有部分的烧伤,房梁塌了砸到的,雪白的纱布让她看上去更脆弱,她也不能说话,会牵到伤口,只能推开贺毓,别开脸。

不去看她。

贺毓:“我和申胖来看看你。”

廉晓礼不看她,另一只手攥成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侧着脸倒是不会滴进纱布,就是落在床单上,洇出一个痕迹。

贺毓看她不太想有人陪着,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站在走廊里,也有点无措。

说实话,冲击太大了,明明昨天还在一起吃饭,今天大家都不一样了。

申友乾站在她身边,唉了一声,“柳词呢?”

贺毓:“找她爸去了。”

申友乾:“都送这边医院吧好像。”

贺毓:“你问问去,我先找找我妈。”

贺毓是在急诊室见到她爸的,她爸和她妈太好找了,在急诊里吵架吵得被护士骂的厚脸皮还真的没几个。

贺毓爸倒是没怎么手上,就是手上有一点,跑得还挺快,麻将馆本来就是在火势的最外围,也没几个人受伤。

这个时候还在跟洪兰纹吵架,嫌她烦的。

贺毓觉得有点丢脸,毕竟急诊人又多,都很惊讶有夫妻俩这都能吵起来的。

“我们家着了?”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

洪兰纹都要被气笑了,“是不是我和贺毓被烧死了你都没点反应?”

男人低着头,盯着自己被包起来的伤口不说话。

贺毓站在一边一句话都没说,她其实对她妈也没什么期待,不过是一次次之后的麻木,大人离不离她说了也不算。

在这个家里,她从小到大能感受到的就是妥协。

“那离婚吧。”

洪兰纹说。

贺毓惊了一下,她没想到她妈居然会这么说。

而贺峰峻也惊了,“你说什么?”

男人皮肤黝黑,头发推得很平,眼睛又有点长,眼窝还有点深,乍看总有些凶神恶煞。

现在年纪大了,眼尾的皱纹一道道的。

“我说离婚。”

洪兰纹很冷静,她的手腕处挂着一个玫红色的包,臃肿的身材站着的时候依旧要脊背挺直。

她这辈子第二次这么硬气。

第一次是要嫁给贺峰峻到时候。

那时候年纪小,贺峰峻长得也不错,留着长发开着摩托车,小流氓也是一个长得英俊的小流氓。

小流氓老了就是不学无术的老赖,这段婚姻从第一次动手开始就无可挽回,这个时候她突然也不想为了那点生活的凑合下去,贺毓以后的学费她一点点地攒,无非是为了以后能过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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