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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昨_5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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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词觉得自己又有点生气。

自从廉晓礼出现,她的怒气总是时不时冒上来。

她从来没有那么讨厌一个人,刘远生是一个,廉晓礼是一个。

刘远生的讨厌是男孩的那种欺负人的讨厌,总是动手动脚,而廉晓礼的讨厌有点像针,细碎地戳着她那根时常关注贺毓的神经,而且精准无比,每一针都让她痛。

柳词很少做梦,梦到贺毓的几率很大。

大多数都是贺毓和她分别的场景。

空荡荡的,她们从小一块,形影不离,说穿了也不是什么永远要在一起的关系。

就像贺毓今天脱口而出的娘家人,比朋友的范畴好像更高点,那又有什么用呢。

这种关系是枷锁,永远也无法踏出。

况且只有她想也没用。

柳词压根不敢点破,贺毓之于她太重要了。

没办法破罐子破摔,这么珍贵的贺毓,打不得骂不得,只想抱着。

好梦难做,朋友难拥,她想过无数个方法,都不能摆脱这种黏着的习惯性关系。

所以想到了疏远,赌气似地分开。

再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前提是,贺毓身边没有别人。

这个前提太难得了。

现在就出现了一个阻碍。

贺毓跟廉晓礼去了思凡,门是开着的,但进去喊了几声都没见人。

“思君姐可能出去了。”

贺毓打了个嗝,吃了太多撑得慌,又从兜里拿了片口香糖塞进嘴里。

还递给廉晓礼一个。

“那下次再来吧。”

廉晓礼说。

贺毓单肩背着书包走在路上。

这个点路上没什么人,店铺虽然开在外街,但最热闹的也就是晚饭吃完那段时间。

她陪着廉晓礼去了她家的衣服店,发现廉晓礼妈还在点货,她爸也在,俩人看上去挺忙,看见廉晓礼的时候哎了一声,“怎么过来了?没带钥匙?”

贺毓有点酸,觉得廉晓礼的妈阿姨看着就温柔体贴,不像她妈洪兰纹,那大嗓门,可惜又没有半点河东狮吼的气势,反而要愁白女儿的头发。

“带啦,陪贺毓去找思凡的那个姐姐。”

廉伟苏噢了一声,她看了眼四处张望的贺毓,小姑娘个头高,长头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浓眉大眼的看着特精神,发现廉伟苏的眼神,还冲她笑了一笑,说:“阿姨你很忙啊?”

“是啊,这不点货呢么,你们今天回来得这么晚,上哪去了?”

贺毓挠了挠头,“吃烧烤去了。”

廉伟苏摇头,“要少吃。”

贺毓是是是了好几声,廉晓礼说了几句也就回了,路上贺毓琢磨着廉伟苏看她的眼神,总觉得这阿姨不太待见她。

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就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她向来心直口快,“你妈是不是看我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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