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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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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倒是瞟向裴云祁放在桌上的手臂。

他一下子噤了声,瞳孔微缩,眼中难掩惊愕。

凇王手紧握成拳,慌乱去看裴云祁,上前两步,盯着那伤口,语序混乱:“沈国公……这这这,谁干的?”

询问中有两分不确定意味,医者本能,他拿出随行药包,从里拿出针。

裴云祁无甚在意道:“药圣莫慌,此时不关任何人,是我不小心挂了树枝。”

这伤口形似锯齿,哪样的树枝能将青壮男子手臂划裂这么长一条口子。他沈国公走在何处都有人为他让道,那被被劳什子树枝刮了。

这话也就唬三岁孩儿。这话………也就唬贺玉姝这个傻女人。

莫名其妙地,又扯到她了。

抑制自己想要看去的目光,凇王行针比平时愈发谨慎,半寸丝缕没入肌肤,指尖微转。几个弹指后,针尖缝合好取出,流血很快止住。

裴云祁手臂放在桌上,若不是衣裳沾染血迹,还有他旁侧哭哭啼啼的女子让他有一丝走神,还真看不出这人受伤了。

看着他去牵旁侧女子,“姝儿莫看了,会吓到你的。”

说着将要伸手去捂她眼睛,被这个女人一把躲过,“裴云祁,你别动。小心伤口又裂开。”

淞王故意三两句绕过,压制自己恐慌,嘱咐:“这几日忌大动,好生休息。”

随后像个犯错小孩,郑重又道:“云祁兄,见谅。”

清矜俊雅的男子温和一笑,“在下又派人寻了些珍奇药材送往林屋,药圣何时再回林屋?”

这话如唠家常似的,关心自家久未归的亲人。

凇王心头罪恶感起来,声音轻了些,弯腰拱手,说了句贺玉姝听不懂话语:“多谢沈国公。”

他倒笑了起来,大方温和,“你为我夫人调养身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你呢。往后有事要在下效犬马之劳,淞王殿下尽管吩咐。莫说一条手臂了,就是在下的命,淞王殿下有本事拿去,就尽管拿去。”

他语言坦然,隐隐透着一个压迫之意。

看着小药圣近乎逃跑身影,贺玉姝立在裴云祁后侧,隐隐有股不安,“裴云祁,你方才说这些什么意思?”

裴云祁眼神讳莫如深,笑看身边女子,心头倒不是滋味,裴云祁……还不如幼时那句云祁哥哥好听。

想着,又回来略微熟悉屋子时,丫鬟皆退下,裴云祁将人堵在身前,柔声道,“姝儿,唤我一声。”

面前的女子又长一岁,朱唇开合,清灵灵一声:“裴云祁。”

“叫名字多生分啊,”他笑着纠正道,“叫夫君。”

夫君?再心头念了二字,贺玉姝捂住嘴,露出明媚勾人眼眸,呜呜摇头。

“不好意思?”面前人了然,伸手搭在她腰间,又凑近两分,男人气息更近。

贺玉姝忙点头,心口被他看得酥痒,忙垂首:“你别…别碰我,小心伤口裂开。”

下颌被抬起,免不了与他四目相对。满室静谧,低沉靡靡声音夹在这令人窒息热气,“你先小声唤一声可好,就当安慰今日受伤的我。”

瞧他这自己不说他便不放过自己架势,贺玉姝心一横,唇齿间将这这二字饶了饶,慢慢启口:“夫…夫君。”

软糯磕巴几声在屋内小小响起,轻轻搭在人心尖儿上。

一说完她忙紧闭了嘴。

面前人笑得开怀,沈国公因这几分笑平添了几分矜贵近人。

唇齿溢出一声“唔…”

腰后勾着他手臂,她才不至于软落下去。

攀附着他肩膀,指尖狠狠嵌入他肌肤,裴云祁,一个厌烦的人。

……

一方驾马归去的凇王,跨入王院,直奔皇兄住处。

“王爷,您回来了。”孟王近亲侍卫立在侧拱手行礼。

凇王看了他一眼,少年郎君面上带着不符年纪大狠戾。

失了身份,淞王手腕掌风一起,眨眼间忽儿立在他面前。

指尖捏着针尖,针尖泛着冷光,看看抵在其喉间。

侍卫定定未动,后背抵着门框,垂眸:“王爷息怒。”

凇王游刃有余,指尖微凉隐隐落在肌肤上,发问:“你们去刺杀了沈国公?”

“是。”侍卫答得不卑不亢。

清晰可感动刺痛咽入喉间,不致命,足矣让人起恐惧,侍卫又道:“王爷,我们不过奉孟王的命,行主人的事。”

屋里沉缓声传出:“怎么,一回来就打打杀杀。”

凇王眯眼。

看了看里面,而后松下胳膊,掌风推出面前侍卫,重物落地声未起前他已跨入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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