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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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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说出的怪病吃不得这些东西,更不能同他说,再入冬时,自己只能整日吃粥。

她嗡声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这么多问的。”

可不能惹急了,裴云祁好生应着,“好好好,不问不问。我方才听红玉说,你早膳未用多少,可是昨儿又做了噩梦?”

贺玉姝无力气点了点脑袋,前头要分道,他要去书房处理公文。微用了力想挣脱,“裴云祁,我现在想回去睡会儿,就不陪你去书房了。”

方才在外走了会儿,额头出了薄汗,裴云祁未动看她一会儿,贺玉姝不看他径直往前走了。

裴云祁瞧着那盈盈一握细腰,撇开目光嘱咐丫鬟好生伺候。

红玉恭敬应着,心头估摸着这二位又生了什么事儿。

还杵在凭栏处的凇王神思还停留在方才。他清楚得瞧见她耳畔的白玉坠随着行走时轻轻摇动,体态袅袅娜娜。

许是医者通病,想再从她身上找寻一些痕迹。淞王回想着,目光微往下移动,那一小截脖颈纤细,不禁他握了握拳。不忍想到昭凤毒发作时,这白皙脖子布满可憎的红痕。

淞王蹙眉,他百思不得其解,这禁药明早已消失百年之久,当世能淬炼此物之人唯有自己师父孙南知。

自己如今是沈国公府上门客,也早已坦言不许沈国公将自己当做亲王特使对待,以此裴云祁也不推辞,遥遥与他拱手算是见过了,而后携妻离去。

两个大人走了,三个小孩在旁闹作一团。

顾巡清慢慢挪过去,看着委屈屈的小娘子小声道,“那个……小婈儿,巡清有事儿惹你不快了,不若巡清哥哥现在给你剥栗子赎罪吧。”

“不要,”裴婈转过身,继续生闷气,“哥哥给婈儿剥,才不要大骗子给我剥。”

旁侧小孩子叽叽喳喳的,没由得惹人心烦。

贴身小童走上来,小心捡起折扇,上好的象牙玉骨断裂三根。

他小心合拢好双手递给凇王,“主人。”

凇王一脸严肃,不再捡这做样子的折扇。

快两步往前,索性追上去问个清楚,嘱咐声音落在后面,“把沈国公的药停了,这些日子先不必送过去。”

“主人,”小童子灵活一闪,挡住他去路:“您又要去何处?孟王殿下今日已派人来请你回府。”

孟王,自己的亲兄长倒是终于想起自己了,凇王一笑,带着往日散漫:“皇兄肯让我回去了?”

淞王瞻前顾后,这皇兄可真是会挑时间。他笑意凝住,心头被拧了一把,那个女人有危险,吩咐着:“不急,本王先去问个事儿,让兄长且等我一会儿。”

说完推开挡住自己去路的小童子往前去。步履匆匆险些踏空石阶,小童子再唤已听不见。

旁侧锦鲤通灵性,无人喂食便游远去矣,湖水转为平静。

只留几个小孩子。裴小娘子泼辣,大吼一声:“顾巡清!你烦死了!”

湖面忽而噼里啪啦砸下小碎石,“你要走便你走你的,何苦又来招惹我。”

顾巡清被吼得一通雾水,愣愣看着抹泪的小丫头,上前两步,俯身半蹲与她面前,“我什么时候是要走了?”

急得去看旁边裴犀,“大舅兄,您倒是说句话证一证我的清白啊。。”

裴犀脸色未动,伸臂任由哭嘁嘁小丫头窝在自己怀里,不情愿当了这和事佬:“这丫头听你身边婆子说你要回陇西老家了。”

…………

“夫人,婢子为您更衣吧。”

红玉立在隔扇屏风外,唤着在里头了待快半盏茶的夫人,心头焦急。

“不用。”贺玉姝答着红玉,指尖快速在白玉小瓶中抹了些脂粉慢慢抹在掌心、手腕。

这个裴云祁真是讨厌,每次都要捏在自己手玩弄,却又奈何他不得。为了不被他发现只好擦药了。

又想到兄长,贺玉姝擦药的手一顿,两手颓废搁下,衣袖垂顺而下遮掩白皙玉臂。她心中担忧,这每日擦药也不是长久之计,久而久之肯定会被发现的。

推开沉重紧闭的雕花桃木窗,贺玉姝扬手望天,双手合十心中虔诚:父亲母亲,女儿求您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兄长平安归来。

清风吹来,散了烦闷之气。

“夫人?”红玉惊讶看着一身未换的夫人,跟在她身后,“您此时要去何处?”

离得近,有似有似无的香气。

贺玉姝步履匆匆,半路被凇王拦下。

“夫人姐姐,我有事想问您。”

随后看了看她身后,秉着客气道:“能否让婢女退下。”

贺玉姝与他微微一笑,眼底清明,“我此有急事,恐不能,还请凇王殿下恕罪。”

“本王有急事与你说。”她不听,凇王急得搬出自己亲王的身份,而后威力呵斥着:“退下。”

这声音清高、不经意傲慢。

贺玉姝往后惊了一跳,蹙眉,目光淬冷,生平最厌烦的便有有人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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