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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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凇王殿下在此住了三年,可是一个铜钱也没给啊。”

凇王鼓着眼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好个促狭鬼,我帮你看了五年的病,你可吃了我多少灵丹妙药,给外面那些平民看病,可知本王的诊金很贵的!”

原来裴云祁也是个不饶人的主,微微点头,“如今凇王殿下闭关炼药,未帮上我什么芒。所以今日得闲,便带上家中夫人来收租子了。”

凇王后盘腿坐在不远处榻上的蒲团上,一挥手,“本王倒是看错了,要钱没有,你管我皇兄要去。他若是不给,你把本王命拿去就是。”

贺玉姝着实忍笑得厉害,贝齿咬住下唇起了痕迹,低头掩唇知瞧得她纤细臂肩微微抖动。

前些日子这凇王殿下赠与自己的新婚玉如意礼,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怎得今日见其,倒像是个市井泼皮无赖。

裴云祁坦然,衣袖一挥,悠哉悠哉:“不要钱也行,那还请凇王殿下为我夫人诊脉。”

“国公爷这不是有求与我嘛。”凇王冷笑,立马变了脸色,“你给你一百两,我就给你夫人诊脉。”

贺玉姝扭过头看裴云祁,怎得扯到自己身上了。裴云祁不答偏了偏身子,正好对上她眼眸,安抚着,“姝儿莫怕,我们只是请药圣来把个平安脉。”

贺玉姝遥遥看来,上次隔着距离,此时看凇王,他眉心竟有一点红,看着颇为俊逸。

凇王略为傲娇,“那是自然,以前在谷中,本王小药圣的名号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半个时辰后,小童将二位送出林中。裴云祁手中领着一大包草药,一手牵着自己夫人走出树林。

贺玉姝眼神再次落在他那侧,也不知里头什么药。慢慢道,“我觉得自己无病,为何凇王殿下还要给我抓这么多药材,这过于铺张浪费了吧。”

她从小不喜喝药,裴云祁道,“只有这包小的是你的,莫怕。”

“你为何要吃药?”

贺玉姝自小身子不好,渐大后,不知为何有了晕症,心头若是一急便头晕眼花。且这厌烦症状一到春夏便发作的频繁。这事儿自然瞒不过沈国公裴云祁。

他眼中带着调侃笑意,道:“没病就不能吃药吗?”

贺玉姝一时愣住,如发呆的莺儿,将他这话想了又想。忽而被逗笑了,双手捂着嘴巴,“裴云祁,你怕是吃药吃傻了吧。药可不能乱吃!”

如此失了仪态,裴云祁含笑任由她去,衣袖一挥,将人轻而易举揽在怀中,比不想着模样让外人看见。

她再起时,手堪堪撑着他胸膛,脸侧绯红,“那小的斗胆问一问国公爷,您是有病还是没病?”

他笑,慢慢说着,“是凇王殿下给我开的补药方子。”

原来如此,贺玉姝开始纠结自己,她不喜吃药。以前在贺家,二婶巴不得她不吃。她自己倒乐得轻松。如今又要过上饭不离药苦难日子,她可不要。“裴云祁,你自己吃药便是,何必拉着我。”

裴云祁一手提着药细绳,一手牵着贺玉姝,二人闲闲漫步回院。

隔日,红玉将一碗熬得乌黑的汤汁递在贺玉姝面前,她也苦着脸:“夫人,国公爷说,要婢子亲自看着您喝下去。”

贺玉姝只觉得药还没喝,头便开始晕了。“现在太烫了,你先放在那里,等凉了一会儿我再喝。”

彼时,竹林内,凇王听得童子话语,扬了扬下巴,一副‘我早就猜到这结果了’的样子。

随后赌气将手里蝉壳放入腰间小篓,“关系越好,越不将本神医放在眼里。没向你们要诊金还浪费本王的药材,真是可恶!可恨!”

晚些,裴云祁自外归来,问其伺候贺玉姝的丫鬟夫人可曾喝药。

红玉低头,正要答,夫人从里面出来,抢先道,底气颇足,“喝了啊。”

他探过来的目光,贺玉姝眼神飘忽,最后落在东侧位的八宝架上。

好在他也没问,裴云祁走进来,嘴角噙着笑意,揉了揉她脑袋,“姝儿真乖。”

随后进了里间换家中常服,再出来时在烛火下看书。

红玉拎着个乖巧小丫头站在身侧,“夫人,国公爷的药婢子已派人熬好了。国公爷看书不喜人打扰,可这药凉了就失了药性,夫人您与国公爷端进去吧。”

药碗已不烫,红玉不由分说趁着夫人不注意将碗放在其怀中。

贺玉姝手中临危受命端着药,悄悄抬头看着旁侧,而后努了努嘴,提步过去。到他面前不过四五步,鼻息苦涩,苦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端过来。

正要张口……

“小心些。”裴云祁稳稳握住细腕,端过她手中汤药,身影将她小小身子拢住,含笑道谢:“辛苦夫人了。”

手里东西挪走,贺玉姝蹙着眉头,“别耍嘴皮子了,快喝吧,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碗底褐色一团,他的药与自己的不是一起,可是药效闻着比自己的还苦。

看他眉头都没皱一口气喝光了。

瞳子不自觉映着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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