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五章(下)(2 / 4)

加入书签

击杀。

……他们甚至刻意放弃了活捉的机会。

“段法旷与酒海剑仙以音律相交,死的人又是大将军王的心腹重将……这当中的事情,聪明不了糊涂了。”

傅果为人阴柔,不喜交际,却最信服无名的判断,既听如此说,便全力相搏,也正是因为这种坚决,才终于成功抢在弃命卒的匕首之前,将段法旷刺杀。

心下颇为愉快,只强自用格致工夫镇压着,帝牧风微笑道:“我不是二哥,没本事与你们共临矢石,但共谋一醉的酒胆倒还有些……”正说话间,却忽听得远方一阵喧哗,转头看去,只见黑烟裹着火光,冲突而起。

“那是?”

心下忽地便觉有些不安,帝牧风开口询问,一时便知,那却正是何大老爷何成革何进士的家宅所在,一时更觉不快,便遣人去打听消息。

不一时间,走马回来,何家却非走水,而是吃凶徒闯入,也不取财,也不劫色,只将何成革与府中一个唤周羽洛的管家一并捆了吊起,细细用刀去剐,复又放火烧了何府。

“现如今,捕快早将他们前后围住—那两人倒原也没有要逃的意思,他们自称是……”

听到这里,帝牧风已不感兴趣,正要挥手遣退,却忽听身后“阿”的一声惊呼,竟是无名!

探身向前,无名颤声道:“这两人……想是大将军王的旧部?!”

那探子怔了一下,道:“正是,他们自称出身平南九道军……”却见无名已不理会他说些什么,向帝牧风道:“殿下……我们错了!”

~~~~~~~~~~~~~~

帝少景十三年,五月十三,

朝会时分。

文武齐聚,大将军王亦站在行列之中,虽无盔甲在身,但顾盼之际,威势凛然,仍如阵前交兵一般。

帝牧风很快禀报完了擒杀段法旷之事,帝少景似并没什么兴趣,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按说,这般刑名之事,本就没资格拿上朝会,纵然这是曾由帝少景亲自吩咐两名皇子分头查办的案件,也照样阻止不了部分官员心底的不满。

而之后,却又更有御史出列,开始一本正经的禀报昨天何成革家凶案的经过,这更激怒了那些列会官员:须知这里是朝会,是决定大夏千万国土亿兆生民运命的中心所在,不是巡城兵马衙门也不是大理寺!直到那御史朗声报出二人履历,堂上呼吸之声,才为之一滞。

无数人的敌意纠集凝聚,早自似乎变作有形有质,而当那中间又加上了来自大将军王的沉重如山的注视时,饶是这御史见惯场面,也不自禁的要打个寒战,念错几句。

(这些蝇苟小人!)

心下冷哼,帝颙嗣扫视一圈,最后还与帝少景对视一时,方低下头来,默默忖度。

昨日之事发生,他也是大为惊疑:那两人确实都出身平南九道军马,但现在各已转官,皆在京中供职,虽也时常前来拜望,但讲起来,一未承自己厚恩,二与何成笏无深交,却那有这般愤慨的道理?更何况……从头至尾,这又关何成革什么事了?昨日里,府中纷纷扰扰许久,却终是没讨论出个长短。

(……伏龙不在,余下谋士,便没一个顶用的!)

正思量间,却听帝少景缓声问道:“太傅,从刚才起,你便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有什么见地?”

正如帝少景所说,从刚才起,刘宗亮就一直显着心不在焉,似乎在分心思考什么,此刻被突然发问,方悚然道:“……臣失礼!”

又正一正朝服,恭声道:“臣方才,只是想到了吾家一些旧事。”

这句话说出来,当真是莫明其妙之极,顿时便有几名官员肚里嘀咕:“刘太傅这敢情是被道师那事情吓破胆了么?”

阶前诸人,却已有几位面色一变。

脸色最难看的,是帝牧风,当听到“吾家、旧事”几字时,他微一斟酌,身子便是一颤,欲言又止。反应最快的却是艾大学士,身为此刻殿中第一饱学之士,他第一个便反应过来,脸上微现喜色,踏前半步,沉声道:“太傅所思……可是羊胜、公孙诡之事?”

刘宗亮躬身道:“正是。”一旁早黑了不知几张面孔,大将军王反应最钜,盯着刘宗亮,眼中直欲喷出火来!

~~~~~~~~~~~~~~

“羊胜、公孙诡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顶尖儿的刺客。”

英正从来不爱坐轿,今天却破了例子,半闭着眼,靠在轿中,听丁公威为他解说甚么“羊胜、公孙诡”的典故。

那还是刘家身为帝姓的时候,当时,国中方经变乱,最严重时半壁皆反,乱军传檄天下,帝京中一日数惊,是皇弟帝孝梁自领一军在外,堵塞要道,日夜血战,顶住了乱军的势头,如是百日,终于迎来了胜负转机。

“哦,存亡之功么?”

“可以说是了。”

重功当厚赏,帝孝梁以功封王,割地封建,自设百官,制度一如朝廷,但似乎皇帝觉得这样还不够,居然在他某次入朝时,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