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否极泰来(1 / 4)
陇西兵在战斗力方面确实要强过关中隋军一筹,即便是碰上了关中隋军最强的偏师李靖军,隋军诸部中最擅长阵战也最懂得阵战的李靖军,也照样在攻营战中把李靖军打得喘不过气来,还逼得战神李靖都不得不放弃外营收缩防线,基本上只要不是陈丧良及时出动主力逼迫薛举回师,薛举军主力歼灭李靖军确实是大有把握。
但很可惜,隋军偏师自入险地本来就是一个圈套,与薛举军首次交手的隋军主力对薛举军虽然了解不多,却也成功的制造了一连串假象,让薛举军决策层严重误判了隋军主力的战斗力,甚至还相信在中原战场上根本没人敢相信的陈丧良抱病在身无法指挥作战,傻乎乎的跑进山道深处来争取歼灭隋军偏师,严重削弱了东线力量,再当隋军主力大举来袭并且亮出真正实力时,薛举军上下就傻了眼了。
如果是在平原地形上还好说,东西两线区区十五里的距离,对骑兵众多的薛举军来说简直就可以算是不存在,然而薛举军偏偏是在狭窄山道作战,东西皆敌南面无路,北面的山梁虽然比较低矮,却还是严重限制了薛举军王牌骑兵的机动力,最后再加上薛举军自己的营地和防御工事阻碍,薛举军的活动空间实际上早就被压缩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地步,再随着隋军主力与偏师的不断强攻夹击,这个空间还越来越小。
在狭窄空间里被夹击本就更是一件痛苦的事,更痛苦的是隋军主力这边还有可以抛射轰击的青铜火炮,到了后来隋军火炮干脆就不用瞄准,只需要以最大仰角把炮弹轰出去就绝对错不了,一炮下去少说也能轰死十来个薛举军士兵,炮弹呼啸落地间无规律反弹,所经之地薛举军士卒纷纷倒地,不是筋断骨折就是口吐鲜血,被砸碎内脏者被砸碎脑袋者不计其数,薛举军士卒惊叫不绝,奔走避弹间既扰乱了队列,更沉重打击了军心士气,严重放大了薛举军军纪不够严格的弱点,无数士卒因此只顾逃命,全无半点心思抵抗作战。
败局已定,薛举军指挥层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改变不了这个局面,薛举被迫无奈,也只能是下令弃营撤退,尽可能的保存实力向来路撤退,准备返回目前基地长武城去重整兵马东山再起,而对于关中隋军来说,这一战无疑就是一举解决西线问题的天赐良机,所以不仅陈丧良立即下达让主力全力追击的命令,已经疲惫不堪的隋军偏师李靖部也不顾体力消耗巨大,毅然加入了追击战斗,一场决定关中将来走向的追击大战,也由此拉开了序幕。
火焰在薛举军营地中升起,争相逃命的薛举军士卒撞翻了栅栏,扯倒了营帐,掀翻了辎重粮车,取暖做饭用的篝火引燃了营帐粮车,浓烟滚滚,火焰翻腾,但薛举军士卒根本就来不及去顾及这些烈火是在焚烧宝贵的军需,还是在焚烧更加宝贵的粮草,从上到下都是大步向北,逃向地势开阔的冉店方向。追杀中的隋军将士同样来不及顾惜这些伸手可得的宝贵战利品,大踏步只是追向前方逃亡的敌人,刀起斧落,拼着命的收割敌人生命,投降不杀的口号声此起彼伏,但这些口号声却彻底淹没在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与嘈杂声中。
阚稜率领的隋军步兵象一根粗大的铁钉,牢牢钉在了薛举军大营北门处,陌刀上下起伏,不断劈砍,把一个个主动靠近或被同伴推搡靠近的薛举军士兵砍翻劈倒,也彻底粉碎了薛举军成编制大规模逃亡的美梦,受命殿后的薛举两员大将宗罗睺和梁利俗即便麾下兵马还能勉强凝聚成团,同样还是无法冲溃阚稜军钉在大路上的方圆阵,只能是带着军队从阚稜军的两翼向山下逃窜,薛举军营地的北面工事栅栏,也因此全部被自家士兵冲跨掀翻,生生踩成碎片,而栅栏的碎片上下,则是一层层几乎成肉酱状的薛举军士兵尸体。
山下的程咬金和秦琼也在疯狂砍杀着薛举军败兵,并且尽可能的抢夺宝贵战马,换成了平时,打小就在马背上吃饭求生活的陇西骑兵根本就用不着害怕农耕民族训练而成的隋军骑兵,然而到了此时此刻,弓马娴熟的陇西骑兵已然全无恋战心思,即便看到隋军骑兵迎面冲来也不愿举起刀枪反击,只是一个劲的躲避北逃,被素质逊色他们一筹的隋军骑兵象砍刀切菜一样的肆意屠杀,包括薛举军大将忤士政,都在这乱军之中被两个不知名的隋军骑兵联手捅下战马,然后又迅速被马蹄踏成肉酱,死得尸骨无存。
虽然北线隋军在拦截战中打得相当出色,斩获巨大,但借用后世某将的一句名言,就算是五万头猪,某匪也不可能在三天三夜时间内抓完!再加上时间正处白天光线充足和北面地势较为开阔,自相践踏的误伤几率远比黑夜为小,同样有着五万多兵力薛举军被追得再紧,被北线隋军打得再惨,仍然还是有一大半冲过了北线隋军的拦截,逃进了地势更加开阔冉店一带,其中还包括薛举本人和他的宝贝儿子薛仁果,还有宗罗睺、郝瑗、翟长孙和梁利俗等薛举军文武重臣。
陈丧良与表叔李靖在薛举军营地中匆匆见了一面,劝说表叔返回营地休息遭到拒绝后,陈丧良也没勉强,只是飞快对李靖说道:“表叔,那你带着军队负责冉店战场,我带主力追进浅水原,大营那边我已经去了命令,他们已经在拔营北上,你和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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