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2 / 3)
?”
俞松摇摇头,然后眼神变得微妙:“没有,联系我的是你哥哥。”
乔榕:???
哥哥竟然联系过俞松?为什么她不知道?
俞松见她似乎的确不知情,略作斟酌,干脆全都说了出来,“你的父亲似乎一直都很担心贺朝荣,也就是贺轶的父亲,对你有……”顿了顿,“多余的想法。”
“什么?”乔榕怀疑自己听错了。
俞松似乎也觉得好笑,神情舒展了些:“贺朝荣的妻子是我的表姨,和我家关系很亲近,曾经接受过我母亲的帮助,而贺朝荣又特别尊重我表姨的意见,所以如果你和我待在一起,你就是安全的。”
乔榕明白过来,原来乔海合坚持让她和俞松相亲,竟然是想护着她?
“可想而知,你的家人为了找到一把合适而且还不得罪人的保护伞,费了多大功夫。”俞松自嘲道,“不过我能理解,贺姨夫的确不是个好人。可是你的家人弄错了最关键的一点,对你有意的人,是贺轶,而不是贺朝荣。”
乔榕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否认他的说法,还是让他不用再解释。
俞松露出理解的眼神,只道,“表姨担心贺轶会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行为,所以提前跟我打了招呼。至于今晚,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向你确认一下表姨说的是真是假,没想到,贺轶他竟然跟了过来。”
乔榕理清了前因后果,心里不禁涌起一阵荒谬之感。
她以前只是知道贺轶是个有背景的富二代,从没想过问他家里具体做什么,贺轶也从不主动提,偶尔开开玩笑,她都没有当真,结果到了现在,一切揭开,她才惊觉因缘巧合的可怕之处。
她的背后已经冒出一层细汗,碎发也贴在了额角。
俞松说的没错,这里的确太热了点。
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俞松忽然拉开了衣橱的门,屋内顿时涌入一大股凉爽气流。
他朝里头指了指,说,“我想你大概也待不下去了,这里有条小路,可以直达一楼舞厅,那里有沙发和酒水吧台,待会散场方便离开。”
话毕,他躬身先钻了进去,推开挨挨挤挤挂在一起的大摆礼裙,后面就是一个洞开的窄门,可以看到细碎的灯光和木制阶梯。
乔榕见他即将往下走去,忽然叫了他一声。
俞松没有转身,无声地牵起了嘴角。
乔榕说:“不好意思,我还想知道,我哥哥和你联系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俞松眼里的笑意淡了点。
他以为乔榕听完后会心慌害怕,或者至少表露出一点不安,然而她没有。
不仅没有,还能这么理智的问他哥哥说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好话不成?不过是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而已。
想到曾经被那人搅乱的事情,俞松骤然起了些火气。
他头也不回的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乔榕收回手,指甲一下一下地掐着手心软肉。
或许乔维桑自有打算,只是现在还不想让她知道而已。
于是她什么都没再问,低头步入了衣柜。
乔榕一路上都很安静,俞松反倒不自在起来,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表现太凶,把她吓到了。
他往身后看了眼,乔榕心不在焉地低着头,没有注意脸上的面具有点儿歪,没有注意蓬蓬裙左边吊带垮到了上臂,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回头。
俞松心中忽然蹦出某个阴暗的念头,那是前段时间,他在照顾表妹的时候,无意间冒出来的感觉。
很怪异,但又忍不住去想。
乔榕和她哥哥的相处模式似乎不大对劲。
作为家里年轻后辈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俞松在成长的过程中曾短暂照顾过不少弟弟妹妹。他通常能和弟弟们打成一片,对于妹妹,他则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即便对方还处于说话都磕绊的幼儿园时期。
或许是他想得太多,然而每每回顾以往和乔榕相处的细节,特别是乔维桑出现的时候,那种感觉就会立刻涌出来,让他防不胜防。
作为哥哥,乔维桑似乎对乔榕过于关注了。当然,他也会关注表妹的生活状态,但是并不知道做到乔维桑的地步。
比如在桐镇写生的那次。
当他在客栈外面看到乔维桑的时候,并没有多想,只当是乔榕向家人告了状,哥哥护妹心切,千里迢迢过来找他算帐。
直到事情过了相当一段时间,他才越来越感到奇怪。
奇怪的不是乔维桑的突然出现,而是乔维桑和他对质的状态。
那种敌对的眼神——
好像被人欺负的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所珍视的爱人。
想到这里,俞松立马打住。
这个思路让他觉得自己很变态。
为了掩盖此刻的不适感,他随口诌了一句:“你哥哥说了些让我帮忙照顾你之类的话,没有别的。”
乔榕听得发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