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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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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幼宁松一口气,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

“可真是奇事,你居然带个姑娘家来投宿?”

此时的叶慎,面前坐着位妇人。她身上穿着素淡的道袍,却未挽道姑常见的那种发髻,仍旧是梳着妇人发。说话时柳眉微微挑起,语气惊讶和几分意味不明。

矮案边上红泥小炉烧得正旺,上边的铜壶水滚,发出声响。

叶慎探手去提起铜壶,悠然自得的沏茶,温声回道:“不是您想的那样。那是萧家的小姑娘,父兄出了事,她去大同路上遇到麻烦,我顺手帮了一把。”

“萧家的小姑娘?哪个萧家?”妇人身子都坐直了。

“宁远侯那个萧家。”

“是她呀,你这顺手……她不认得你?”妇人神色更诧异了。

叶慎见她这样,知道她都听说京城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面无表情点头:“嗯,不认得。”

“这可真是什么样的缘分,你大姐这回做得过了,我还挺喜欢那小姑娘的。”妇人可惜地叹口气,半个身子倚在软枕上,“是我没能教导好她,让她自小就是个自私自大的性子。”

“与母亲您没有关系。”叶慎把沏好的茶双手捧到她跟前,“她过来说了些什么?下回我让人守着,省得她们总拿有的没有的惹您心烦。”

“不过就是说些家常,还有劝我家去那些话,没什么心烦的。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能叫我心烦的事,我也不是那种悲春秋伤的性格,那该早早就去了。”

妇人正是叶慎的母亲,如今京城无人敢惹的叶家主母。可她这主母和别家主母不一样,她常年不在家里,只住在偏僻北郊外的这小道观,即便是年节也少归家去。

京城的人都知道,叶慎生下就差点夭折,叶夫人发了愿,其实就是为了小儿子才到道观。

叶慎闻言没有说话,叶夫人抿了一口茶后与他再说一事:“还提了一声惠静郡主。”

“李青志想攀郡主?”

儿子是一点就透的人,叶夫人捧着茶杯慢悠悠喝茶,也不说话了。

——

萧幼宁这头悄无声息回到京城,萧家二房还在到处找人,而萧二老爷又得到一个叫他眼前一黑的消息。

“什么叫那个村的山匪都死于非命?!那她人呢?!”

再找不到人,他连府门都没脸迈出去了,脊梁骨都快被戳断!

萧幼宁就那么在清风观住下,落脚第一天便托道观里的人找了个可信的人,到城里打探她父兄的消息。

一连两日,可以说毫无进展。

“姑娘,大同那边还在打仗,圣上那头压着内阁和言官要给侯爷定罪的折子,这或许是好事。”

萧幼宁坐在窗边,窗台上放了支从池子摘回来的荷花。

六月盛夏,荷花开得如花如荼,如今单折一支插在瓶中,像伶仃的柔婉美人。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花瓣,看着它轻颤,神色黯然地道:“未必是好事。我不懂朝堂上的事,更猜不到圣心,但我知道战事当紧,此时真定下我父兄的罪势必会影响军心。现在大同领军的还是魏叔叔。”

魏延是她父亲的过命之交,手下的兵都是父亲带起来的。

皇帝这个时候不动,多半是怕影响军心。而她父兄下落不明,也能给魏延他们有全力一战的动力,所以这几天下来,她已经不敢去想父兄是不是真不在了。

下落不明只是皇帝用来稳住军心的第一步,要是大同士气再降,吃了败仗,会不会就有关于她父兄不好的消失传出来。

到时魏延不可能不受影响,敌人很容易钻空子,那这之后就是……

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这个她读过。

她会这么想,是因为父兄出事那么久,她没有收到魏延的一封信,肯定是他那边没办法来信,或者信到不了她这里。

萧幼宁忽然就觉得丧气,胸腔里一阵气血翻涌,捂着嘴低低咳嗽两声。

圆果见她整个人都蔫了,忙打住这个话题,眼珠子一转,想到还有一件事没告诉她。

“姑娘,你知道现在京城里的人都怎么说二房和李家吗?!打听消息的陈大哥说,百姓天天都在骂二房,说居然把你一个小姑娘往大同送,然后还去李家要嫁妆,就是欺负你一个人,要私吞。”

“骂他们是黑心烂肠子的小人,李家也被一块骂。李家为了把自家摘出来,特意找府尹对嫁妆单子,说一定要见到你本人,才把嫁妆给你。言官参他们的折子都往圣上那头送呢,活该!”

圆果边说边叉腰,眉飞色舞的,心里别提多痛快。

萧幼宁见她夸张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还回想起道姑说叶慎的那些事。

四处走,没有固定的道观。

她还要报答救命之恩。

在她以为自己小命就交代在那个村子里时,不就柳暗花明,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所以一日没有父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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