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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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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怎么说话。

内侍官一直打量他,临下马车才道,“定阳侯同平阳侯生得真像,老奴根本认不出来。”

柏誉怔了怔,心中最忌讳的便是旁人说他同柏炎像。

但宫中的人事他都不熟,又是初次入京,断然得罪不起御前行走的内侍官,遂而温和笑了笑,敛声没有说话。

内侍官叹道,“只是两位侯爷性子全然不同,定阳侯您可真是和善多了。”

似是这句话说到了柏誉心中,柏誉嘴角勾了勾。

柏誉是初次入宫,内侍官亲自领他乘马车入了外宫门,既而又乘马车到了中宫门处下车,内侍官提点,“侯爷早前未入宫过,这宫门处亦有讲究,外宫门到内宫门是可以行马车的,但这内宫门到中宫门便需步行,侯爷请。”

陛下让他亲自去接,便是提点定阳侯的。

定阳侯虽是平阳侯的胞兄,但自幼长在严州。

陛下是怕定阳侯独自入宫不妥。

果真,柏誉跟随内侍官一道,从中宫门踱步往内宫门去,他来京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从未进过宫中,当下只觉金碧辉煌,琉璃砖瓦,目不暇接,那内侍官心中腹诽了一句,嘴上还是笑道,“侯爷,宫中莫多看。”

柏誉忽然会意,这自然不是他当四处打量的地方。

他长在盛家,连入宫面圣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人教他。

眼下,柏誉忽觉有些脸热。

但内侍官却是没有再说话。

稍许,到了内宫门处。

侍卫贴身盘查无误后,柏誉才随内侍官入了宫中。

内侍官再提醒道,“侯爷,入了这内宫门,可需仔细谨慎了。”

柏誉应声。

内侍官心中不禁叹了叹,这定阳侯同平阳侯是同胞兄弟,但气度差得真是太多了。

又走了些许时候,内侍官将柏誉领到了一处皇宫苑落中,内侍官驻足,“侯爷请在此处稍作等候,等陛下下了早朝便会来御书房宣见侯爷。”

柏誉应好。

眼下是辰时末,柏誉一直在天寒地冻的苑中等到巳时,手都有些冻得哆嗦,却记得早前内侍官的话,不敢乱动。

等到巳时末,柏誉都觉自己快要僵透了,只听身后纷繁复杂的脚步声传来,既而瞥到龙撵一角,柏誉掀了衣摆下跪拱手,没有抬头。

容鉴目光瞥过,似是没有想起,片刻,又想起今日传召了柏炎的哥哥入宫。

容鉴伸手,龙撵放下。

柏誉高呼万岁的声音中,容鉴笑了笑,“定阳侯是吧,平身。”

“谢陛下。”柏誉起身,抬眸看向面前的容鉴时,容鉴还是冷不丁吓了一跳。

当即微颚,也下意识后退一步防范,他险些认成柏炎。

但很快,容鉴脸上的担忧之色便敛去,柏炎的眸子里透着血性,但眼前的人没有,亦或是温顺,和煦?

容鉴轻哂,“定阳侯同平阳侯果真是兄弟,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柏誉拱手应道,“弟弟像哥哥是应当的。”

容鉴嘴角勾了勾,柏誉这句话便说得极有意思,旁人说的都是他想柏炎,他是变相说柏炎像他。

容鉴最善识人辨色,当即笑了笑。

“随朕来。”容鉴踱步向御书房中去,当即有内侍官上前推门。

柏誉又恭敬拱了拱手,跟在容鉴身后。

容鉴摆了摆手,内侍官从御书房外将门带上,只留了殿上同柏誉一处。

容鉴一面翻着案几上的折子,朱笔御批,一面开门见山问道,“知晓把你接来京中,封你做定阳侯是做什么的吗?”

言及此处,抬眸看他。

柏誉初次见殿上,尚摸不清楚殿上心思,加上早前内侍官有告诫过要谨言慎行,柏誉低眉拱手,“微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容鉴批完一本,放至一侧,趁着空隙抬眸看了眼他,“是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还是想明白了也不说?”言罢,顿了顿,又翻开另一侧,继续道,“若是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也别在京中呆了,挂个定阳侯的空名号,回你的严州去吧。”

柏誉当即下跪,“陛下恕罪。”

容鉴轻嗤,“朕当你是柏炎的二哥,多少有些柏炎的气性,朕让你在柏炎出征时候入京,是让你自己拿回平阳侯府的东西。你才是平阳侯府的嫡长子,但平白被自己的亲弟弟顶了包,柏炎身上战功赫赫,你动不了他。没些资本你拿不回来平阳侯府,朕封你做定阳侯,便是给你拿回来的资本,可听明白了?要你自己去拿,自己拿回来,趁柏炎不在京中的时候,把平阳侯府一点点拿回来,攥在自己手里。若是拿不回来,朕也帮不了你,你要么在京中做个人人看笑话的空壳子,要么就做个名副其实的定阳侯,你自己选!”

柏誉眸间讶然。

容鉴对他的反应颇有些不满,凌目瞥他一眼,“听明白了?”

柏誉叩首,“微沉明白。”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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