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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榻栖鸾_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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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泽吃亏在身体条件太差,但前世练过好几年自由搏击,结合街头混混打架的套路,竟然没让他七哥当场秒杀,不仅灵活地在翻倒的桌椅之间钻来钻去,还瞅准空当使出绝世阴招猴子偷桃。

夏云清吓了一跳,险险躲开,一甩鞭子卷住他的腰把他掀到一边,怒道:“黄公公整天就教你这些?!”

夏云泽一击未中,累得直喘,往地上一躺就不起来了,鞭稍被扯住,夏云清收手不及也跟着跌倒了。

两个人并排躺在脏乱的地板上,看着彼此的狼狈相,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

胸中积郁渐消,一身的怨气仿佛都随着汗水挥散出去,心情是从未有过的疏朗开阔。

原来在这条荆棘丛生的狭路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踽踽独行,他们既是兄弟,也是伙伴,更是彼此唯一可以交付信任、互为倚仗的战友。

夏云清扭过脸看着这个思维异于常人的九弟,眼中笑意盈盈,一张冰雕雪砌似的盛世美颜比平时鲜活了许多,让夏云泽看得怔住——怪不得人家穿男装都不露馅,谁想到男人能长这么好看?

当年向他示爱的小0们哪个要有七哥一半颜值,说不定他穿越之前就弯了。

“傻笑什么?”夏云清一看他走神就知道他脑袋里准没想好事,果然,夏云泽回过神来,哀叹一声:“一棵好白菜让猪拱了啊!”

夏云清不明所以,但是直觉告诉他还是别细问,他起身整理了头发衣裳,又把弟弟拉起来给他拍干净身上的灰,继续方才的话题:“你不会真打算嫁到岐国吧?”

当个假公主虽然能保命,但婚姻不由自主,随时都有被嫁掉的危险。

留在郴国还好,按制度公主独掌一府,驸马非宣召不得见,公主要是瞧不上驸马,大可以一辈子不搭理他,但是去和亲就不一样了,身处异国他乡只能任人拿捏,何况还有这么个“把柄”挂在身上。

“当然不。”夏云泽两眼放光,神秘兮兮地说:“七哥,你听我的,咱们把身体练壮实些,最晚明年春天就能逃出宫去,到时候我们一起纵马江湖看遍世上风景岂不快哉?”

夏云清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让夏云泽觉得在他看一头猪,满腔热血飞快地降温,冻出一脑袋冰碴碴。

良久,夏云清幽幽一叹,道:“你以为……这些年数次出宫,我没本事甩掉护卫溜之大吉?”

他的武功再中看不中用,身份在那儿摆着,出门又不带侍女,有些场合护卫们是打死也不敢跟进去的,到时候藏起来换身衣服改个妆容,制造点乱子趁机混出去,能有多难?

夏云泽愣了片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抱住脑袋也跟着长吁短叹。

是啊,一人逃脱容易,身后留下的人该怎么办呢?

他这个心无挂碍的穿越者在宫里住了几个月,已经对黄公公和冬灵产生了感情,若带他们一同走,不说难度翻倍,他护得住他们吗?外面可不是他前世的法制社会,遇到危险可以找警察叔叔;可若留下他们,自己一逃,整个芝兰宫的太监宫女都只有一个下场:拖出去杖毙。

何况还有之前他从未想起过的,贤妃的娘家人。

……包括他那个绿云罩顶的学霸舅舅。

这么多无辜的生命都要为他的一念之差变成刀下亡魂,就算造成这一切的是他那个没人性的便宜爹,夏云泽扪心自问还是做不到这么自私和冷血。

比起他来,夏云清放不下的人就更多了——他终于明白七哥肆意张扬的背后是多少不能倾诉的苦衷和无法释怀的挫败——这座牢笼锁住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烈火般炽热燃烧的灵魂。

这就是他的七哥,他的伙伴,他的同路人,又美又骄又善良,让他这个异世飘萍在全然陌生的时空里遇袭

兄弟俩促膝长谈,中间少不了拳脚相向,经过一番推心置腹的坦率交流,建立了坚不可摧的手足之情。

休息够了,还得出来面对悲摧的现实,两位“待嫁公主”打开雅间大门,在护卫们如释众负的表情下,大摇大摆地下楼登车,前往东市逛街买买买。

夏云泽穿越之前陪他妈逛街,穿越之后陪他哥逛街,待遇天差地别,陪老妈逛街需要做个任劳任怨的拎包侠,还得真情实感地抢着结帐,陪他哥逛街后面跟着一串拎包侠,喜欢什么东西不用腆着脸要,多看几眼他哥就喊掌柜结帐包好丢给护卫们,银子一甩都不用找零的,简直壕无人性。

夏云泽头一次充分体会购物的快乐,心想穿越前要遇到这么壕气的小0,说不定他当年就毫无节cao地弯了,可惜他那些学员们示爱归示爱,私教费照旧要杀价要抹零,真是提起来都委屈得想落泪。

东市向来是高消费场所,四方珍奇,皆所积集,碰上纨绔子弟的机率颇高,碰上纨绔子弟还要打一架这种事,发生在他七哥身上也就不稀奇了。

起因是他们逛玉器店的时候,一个不开眼的油腻青年带着狗家丁来调戏他们!

他们一行人打扮得低调简单,连他那个整天一身红衣仿佛一根辣椒的七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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