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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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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自己哭出来,却还是有哭声溢出,磕磕绊绊的一句话也说不全。

“嚯……”络腮胡可算听出了她的哭声,吓得嚯得一下跳远了。

咋……咋就哭了呢!

也没干哈就问了几个问题啊!

不光络腮胡,在场的各位都听到了那细细哭腔,突然变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全身别扭起来。

他们这群人,小至十三四岁,大则二十一二,有风流浪子,有不近女色,也有老老实实有家室的,但无论哪种,都不擅长对付女人,尤其是爱哭的女人。

自被任命戍北地以来,他们这群人已经两年没见过女人了,北地寒苦,连母蚊子都少见,一群大老爷们平时糙得很,哪里遇过这种阵仗,所以一时所有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只有站在今朝旁边长相斯文儒雅手执羽扇的男人淡然许多,他声音听似温润,实则没有多少感情地询问:“昭阳不曾有华夏此地,将军面前,还请姑娘不要欺蒙,否则这茫茫北地,胡狼众多,若离了军中,恐尸骨难存。”

这话听着也像是在提醒劝慰,实则带着满满的威胁。

这人阮软见过,就是那日在酒店楼下,后来的许先生,虽然装扮不同,可模样却不会认错,就连这具有欺骗性的温润儒雅的气质都如出一辙。

不光此人,还有拿脚踢石门的陆川,在隔离室接待他们的沈清风都在帐中,只是他们此时都身穿盔甲,做将士装扮。

阮软虽然没弄清楚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有骨气地忍住往下掉的眼泪,抬头看向许先生,一字一板:“不是昭阳,是华夏,华夏不属于昭阳。”

昭阳不过弹丸小国,拒塞自封国门,存世不足三十年,淹没于历史长河,若非有战神今朝出世,留下了少量古迹,后世连昭阳的存在恐怕都不知道,华夏泱泱大国,沉淀数千年历史,它不属于昭阳,但昭阳在华夏历史中。

“不属于昭阳?难道汝为外邦人?”许先生身子下意识悄悄往前倾,意识到不妥之后又站直,摇着羽扇,语气依旧温和中带着质问。

阮软低声念叨:“你才外邦人,你全家都是外邦人……”

声音比刚刚还要小,跳远了的络腮胡也听不到。

她没法正经解释自己的来历,索性不说话了,低着头装哑巴。

许先生只见她嘴微动却不闻声音,正欲继续询问,却见将军轻轻摆了摆手,他就做罢,没在逼问下去。

“军营要地,守备森严,汝是如何进营内?”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都疑惑的。

并非他们自夸,纵观昭阳三军,唯他们涅槃军纪律森严,杀敌最勇,防御最牢,戒备最严,就算是敌国的密探来了,也未必能躲过层层叠叠的守备巡逻,更何况是这样一位弱不禁风的女子?

相传二十几年前的大炀国,皇帝大臣多好培养女杀手刺客为自己所用,暗杀密探,有花楼为妓者,有入高门为妾者,有没入市井为民者,有客栈船坊为商者……

这些人皆为女性,扮演百般人生,女性身份容易降低目标的警惕性,从而得愿所偿,只是这些从小当成死侍培养的女子,无论怎么掩饰,多少都有点习武之人会有的习惯,只要有心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一点弊端的。

有人手部有常年拿武器留下的茧,有人走路轻快因为练轻功所为等等细节。

只是这个被抓获的女子,手掌细软,脚步虚浮无力,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习武之人该有的特征,如果这真的是敌国派来的奸细,那么这位女奸细扮演得过于完美了。

因为是今朝问的,阮软再不情愿也不情不愿地回答:“我不知道……”

她现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不能明说,而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来填,她不想自找麻烦,只好回答不知道。

然而这样的答案,今朝显然不满意,他冷下眉目,脸上似覆了一层薄冰,冷声逼问:“你如何不知道?你……”

他还待说些什么,却在看到抬起头的阮软时,突然像被卡了喉咙一般,一时失了声。

任别人如何质问都能倔一把忍着哭腔的阮软被今朝这么一逼问,十分的委屈都变成了百分,眼泪如决堤之水,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委屈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顾着哭诉:“我就是不知道,我怎么来这里的你自己不知道吗?还问我……我呜呜呜呜我想出去,我要出去,呜,你一点都不好,还凶我,我不想待了,破地方,呜~”

破幻境,破地方,破人……不待了,呜呜~

这一通哭诉信息量有点大,在场的众人都给听懵了。

合着这姑娘是认识他们将军的?

而且关系匪浅?

而且,还是特意来找将军的?

那将军这是在顾忌军纪大公无私地审问自己的嗯……夫人?

军营不许女人出入家属随意探亲入住,这是军规,违纪者处罚。

虽然但是,将军这样做就有一点点渣了。

将军要表率将士不错,可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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