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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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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屿走后,顾宴揉了揉眉心,起身出帐篷,朝西边一处帐篷看去。

那是谣谣所在帐篷,灯已经熄了。顾宴无奈笑笑,这才什么时辰,妮子就不等他了,真是学奸了。

沈谣睡得迷迷糊糊时觉察到被窝挤进了个人,她心知是顾宴,便又朝里缩了缩。这人总是半夜回来,身子凉的很。

顾宴替她掖好被子,便也平躺下去,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只余窗外猎猎秋风作响。

沈谣被他闹的不困了,心里默默念着。“三、二……”

一字还没在心里默念出声,便觉察到腰间蹭过一条手臂,肌肉饱满,冰凉坚实。

随后顾宴抬手把被子蒙上,手向上环住她的肩膀,用温柔清浅的声音唤她:“谣谣,谣谣?”

沈谣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顿时装作睡着,并不理他。果不其然,顾宴捧着他的脸开始吻着,深夜里的感观异常清晰,细细密密的吻如同羽毛簌簌扫过她的心头。

他的声音有些哑,亲昵的咬着她的耳朵:“谣谣,我知道你没睡。”

沈谣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实在是太痒了。她憋不住笑了,推搡着他:“别闹,太晚了。”

“闹什么?怎么闹?”顾宴在她脸颊上呵气,修长的指节按着她的肩胛骨,似要按碎般,耳语道:“就一次,好不好?”

“不好。”

沈谣睁着眼眸,隔着月色,她瞧见这人不知何时连亵衣都褪去了,结实遒劲的胸膛泛着淡淡的光晕,线条流畅,貢张有力,带着原始的欲望。

顾宴捞过她的腰肢,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底有些红,却不掩情欲。

沈谣咬着唇再不敢出声,一双葡萄般的杏眸就那么泛着水光看着他,几分委屈几分哀怨。

可她却不知,在床上,男人对于这样的眼神更是没有抵抗力的。

那意思就好像一朵娇怯怯的花儿,任君采撷。

长夜俱寂,室内灯火燃尽,唯有拔步床外的帐子鼓动不停。。

说好的就一次也变成了好几次,数不清他到底换了多少个姿势,沈谣撑着困倦的眼皮沉沉睡去。

困极了前最后一息意识,便是夫君真是太混蛋了!

落定

自那晚后, 顾宴每日晚上都早早回来陪着沈谣,大多时候他都在看兵书,沈谣就在一旁就着烛火给他缝制新衣。

两个人不说话的时候, 氛围也十分温馨。沈谣绣累了便窝在顾宴怀里, 两条软软的手臂东碰碰这儿,西碰碰那儿,借着给他量身体尺寸的由头捣乱。

好几次顾宴就欲摔下兵书把她扛到床上, 沈谣便小声尖叫声跑了。光滑软嫩的小脚在地板上乱跑, 气得顾宴直皱眉。

“不穿鞋再得小病!”

沈谣噤着鼻子, 冲他做鬼脸。

与此同时, 汴京城外的流民也越来越多, 像是有人在暗中指挥般,不同时间皆是不同的人来闹事, 守城的禁军就快无心分神cao管, 流民却十分有力量,半分不像是受饥的样子。

“殿下,如今城外流民泛滥, 较以往要多上数倍不止,属下以为不妥,定是有人暗中使计!”司南捏着城防图, 一脸严肃道。

顾阳序把玩着腕上的珠子, 答非所问道:“司南, 城墙外十里的镇北军,你可瞧见?”

司南点头。

“那流民也想必都是我那好弟弟教唆的。”顾阳序眼底的讽意越来越大:“我倒真是没想到镇北军竟还愿跟着他。不过也无妨,镇北军数年未征战,不过是一些只剩蛮力的老弱残兵,不足为惧。”

门外传来的环佩叮当的响声, 顾阳序站起身,吩咐下去:“这几日守好四个城门角,若有流民,驱赶便是,驱赶不成,便直接杀了。我倒要看看顾宴他能耗到何时,等那些难民看见同伴一个个惨死刀下的时候,便可知自己不过是被利用的靶子罢了。”

司南领命,出门时正碰见盛装而来的沈贵妃,他微微福下身子行礼。

沈贵妃一脸愁容,一向精致的妆容竟也掩饰不下眼底的乌青。她快步进屋,语气焦急:“序儿,母妃听见你父皇快回来了?”

顾阳序双手扶着沈贵妃,温声道:“是,母妃。”

“那可怎么办?”沈贵妃眼底惊惶之色越来越大,来回乱转:“你父皇一直和顾宴厮混在一起,顾宴恨我入骨,那官家定然知道当年是我害死了绾月,怎么办,怎么办?”

顾阳序一怔,语气大有些恨铁不成钢:“母妃,如今这汴京城就快是我们的了,您怎么还担心父皇会不会知道真相?他知道又如何,他也不过是个阶下囚。我会逼着他写退位诏书,然后永远的把他囚禁在宫里。”

“不过是一枚待死的棋子,您怕什么?”

沈贵妃咬唇,她的心里是极其矛盾的。一方面,她盼望着序儿夺得储君之位,登上大统,这也是当年她拼死要赖上官家的初衷,做他的妃子,给他生一个皇子,最后成为太子。

可如今事态的发展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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