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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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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着和她一样的血脉。您的血,是灵血,可使腐肉神奇,枯木逢春,这世间,除非那人已经身绝咽气,不然没有您的血救不回来的人。”

“太好了。”沈谣破涕为笑。

她不停的搓着手,却丝毫不愿退缩,只要能救夫君,她什么都愿意做。她不愿再看见他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躺在那儿。

她想看见的是意气风华,挥斥方遒的夫君。

“救他没什么难的,只需少谷主每日放血,浸润在玄冰床上,它吸食了您血里的精气,灵气,便会传到您夫君身上。”

药氏顿了顿:“至于他什么时候会醒来,老奴不知。可能您放了一次血,他便会醒来,也可能您将自己的血都放空了,他也醒不过来。”

她眼里不忍:“一切,看命数。”

沈谣轻笑了笑,清丽的眼波荡着勇敢:“我想好了,我一定要救回夫君。”

苏公公抬着顾宴,轻轻的把他推了上去。沈谣坐在那块玄冰床上,刺骨的寒凉自股传来,冻得她身子微颤,可她眼里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纤细青葱的指节抚过顾宴苍白的脸,沈谣杏眸温柔。

她这一生没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与亲生阿娘分开,生活在那样一个扭曲的家庭,谨小慎微的长大,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

所幸她遇见了夫君,这个疼她入骨的男人。这一次,她想遵循自己的心,真正的去做一回选择。

药氏在后边提醒:“少谷主,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沈谣缓缓闭上眼,伸出一截细嫩莹白的手腕,缓缓闭上眼,心里忐忑不已。

夫君,你要快点醒来呀……

而后的日子,沈谣一行在药灵谷住了下来,每日她的任务就是放血两次去喂养玄冰,药氏也在她放血后熬制补血的汤药吊着精神。

一日复一日,沈谣的脸色苍白了许多,行动也不像从前那样方便,她越来越嗜睡。除去药氏取血的时候,成日里几乎都是睡着的。

顾宴的后背的伤也隐隐有脱痂之势,有一些地方已经渐渐开始生长粉色的新肉,这些细微末节的变化给人带来了生的希望。就好像一直这么做下去,他总会有醒来的那一天。

这日,和往常一样,药氏握着沈谣的腕子,莹白的一条手臂,上边遍布了大大小小的血道子,几乎划的不成人形,这明显的对比下,便是药氏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看着都触目惊心。

想到谷主临终前的托付,她有些不忍,几次积攒着勇气劝道:“少谷主,不然,就算了吧。您再这样下去,会死的!真的会死人的!”

沈谣虚弱笑笑,苍白的脸颊泛着病态的红晕,从被褥里伸出另一截手腕,淡淡道:“换这条吧。”

她的声音轻且浅,极为无力,带着让人心疼的尾音。她说着话,喘息了好几息,又把被子捂了捂。

明明是盛夏的暑天,她却觉得遍体生凉,要捂着厚厚的被子。

沈谣别过眼,眼角淌下一串泪水,静候手腕上钻心的痛处。

她不怕夫君醒不过来,她只是怕自己死了,就没人能救夫君了。

药氏浑浊的眼眶湿了又湿,却还是从一旁的小盘上取出小刀,锋利的刀刃冒着寒光,一瞬便划开了沈谣细嫩的皮肉,汩汩鲜血顺着腕子流淌下来,不一会儿就滴了满满一碗。

药氏替她包扎好伤口后便急着去寒室了,血液得要新鲜的,若是迟了反而挥发不出最大的效力。

沈谣昏昏沉沉的,连药氏什么时候走了都不自知。

屋内没有一丝风,她脸颊潮红,静静睡着,意识很浅。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细细的柳叶眉轻蹙着。

她梦见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来到她床边。沈谣意识涣散,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只知道是有人进来,可她太累了,实在没力气睁眼。

旁人也不会来她的屋子,便是苏公公煎药,也只会在外面煎好再让药氏送进来。沈谣浮沉着,只当是药氏,她费力的推开被子,伸出手臂,轻轻道:“阿嬷,取血吧。”

等了许久没有回音,也没有等来尖刀割肉的痛楚,她觉察到有人轻轻抚着她的手腕,与阿嬷那双手布满皱纹的手不同,这双手满是薄茧,微微磨人。

她心神一惊,似是大梦初醒,惊起了一身的温汗。她强撑着身子挣扎坐起来,看向那人。

相拥

她一点点, 费力的挪着手臂,指节抚上他的脸,一寸寸勾勒。半晌, 她剧烈咳嗽两声, 胸前不住起伏着,唇边隐隐泛着血迹。

沈谣不敢相信:“是梦么,夫君?”

顾宴眼里一片赤红, 似要滴血, 大掌覆上她的小手, 低哑的声音透着温热的气息, 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悸动:“傻姑娘。”

“夫君。”沈谣声音渐渐哽咽, 眼里冒着水花,顾不上喉间那抹猩甜, 一瞬扑进他的怀抱里哭着。

“我好想好想你, 我就怕见不到你了呜呜呜,你终于醒了!”

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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